第23章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作品:《四合院:开局暴揍捂盖王老易下线

    易中海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人抡了一闷棍。


    完了。


    他心里头就剩下这两个字。


    可几十年的老油条,那面子上的功夫,还没扔下。


    他挺了挺那早就塌下去的腰杆,对着桌子后头那个不苟言笑的公安同志,硬是挤出点儿褶子。


    “同志,这……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易中海,在轧钢厂干了一辈子,是八级钳工,是劳动模范。”


    “昨天院里那点儿事,纯粹是邻里之间的口角,我就是个调解的。”


    “我们杨厂长,他能为我作证!”


    他把杨厂长这尊大佛给搬了出来,心里头也多了那么点儿底气。


    桌子后头,负责审讯的老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他慢条斯理地翻着手里的卷宗,跟没听见似的。


    屋里头静得能听见自个儿的心跳声。


    “咚、咚、咚……”


    每一声,都像是锤子,砸在易中海的心尖上。


    过了好半天,老王才把卷宗合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抬起头,那双眼睛,跟鹰似的,盯得易中海浑身发毛。


    “调解?”


    老王笑了,那笑意,却冷得像冰碴子。


    “行啊,那咱们就先不聊你那‘调解’的事儿。”


    “咱们聊聊别的。”


    “易中海,我问你,福州的李云龙将军,你认识吧?”


    易中海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认……认识,昨天刚见过。”


    “那陆风同志呢?”


    “我们院里的后辈。”


    老王点了点头,身子往前一探,那声音,也跟着压低了。


    “那好。”


    “邮局那边有记录,从一九五零年开春起,李云龙将军每个月,都会从福州给陆风同志,汇来十块钱。”


    “八年,九十六个月,一分不差。”


    “每一张汇款单的签收人,都是你,易中海。”


    “来,你给我个说法。”


    “这钱,去哪儿了?”


    “轰隆!”


    易中海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个巨雷。


    他最担心的事,他藏在心里头,烂在肚子里的那个最大的秘密。


    就这么着,被人给赤裸裸地掀了出来!


    他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额头上的冷汗,跟开了闸似的,顺着脸颊就往下淌。


    【叮!来自易中海的极度恐惧+1500!】


    【叮!来自易中海的惊骇欲绝+2000!】


    完了!


    这回是真完了!


    他张着嘴,喉咙里头跟塞了团破棉花似的,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他完了。


    他这辈子,都完了!


    看着他这副死狗的模样,老王心里头冷笑一声。


    装!


    接着装!


    他也不催,就那么静静地瞧着他。


    有时候,沉默,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有用。


    果然,没过多久,易中海那点儿侥幸心理,又占了上风。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一股子求生的欲望。


    “我……我那是替他存着呢!”


    他找到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借口,声音都跟着大了起来。


    “同志!你得相信我!”


    “那会儿陆风才多大啊?一个半大小子,爹妈都没了!”


    “我怕他拿了钱,学坏了,乱花!”


    “我是院里的一大爷,我得替他把这个家!我这是为他好啊!”


    他说得是声泪俱下,自个儿都快信了。


    “为他好?”


    老王听完,气得反倒是乐了。


    他把手里的笔,往桌上重重一拍。


    “易中海!你他娘的还要不要脸了?”


    “昨天,是谁开全院大会,逼着人家陆风,把活命的口粮分给贾家的?”


    “你这叫为他好?”


    “我看你是想把他往死里逼吧!”


    老王这几句话,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易中海给浇了个透心凉。


    他瘫在椅子上,跟抽了骨头的死蛇似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


    与此同时。


    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走进了四合院。


    院里头那些个正准备出门上班,或者聚在一块儿说闲话的街坊,一瞧见这阵仗,立马跟惊了窝的兔子似的,全散了。


    “砰砰砰。”


    一大爷家的门,被敲响了。


    刘翠琴打开门,一瞧见门口的公安,心里头“咯噔”一下。


    不过,她脸上还是立马堆满了笑。


    “同志,您二位是……?”


    “是不是我们家老易,有消息了?”


    为首的公安同志,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她一眼。


    “你就是刘翠琴?”


    “对对对,我就是。”


    “你男人易中海,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我们现在怀疑他,涉嫌长期截留他人信件,侵吞巨额钱财。”


    “我们是来搜查证据的,请你配合。”


    那公安同志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刀,扎在刘翠琴的心口上。


    截留信件……


    侵吞钱财……


    她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儿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叮!来自刘翠琴的惊骇+1000!】


    【叮!来自刘翠琴的绝望+1800!】


    完了!


    天塌了!


    她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那压抑了多年的恐惧,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了。


    她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老天爷啊!这可怎么活啊!”


    “我早就跟他说过!那钱不能拿!那是丧良心的钱啊!”


    “他就是不听!他就是不听啊!”


    “这下好了,全完了!我们这一家子,全完了!呜呜呜……”


    她这一哭,把自个儿摘得是干干净净。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


    好嘛。


    这还是个知情不报的。


    “行了!别嚎了!”


    另一个公安厉声喝止了她。


    “你现在哭,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知情不报,就是同伙!”


    “赶紧的!把钱都拿出来!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刘翠琴的哭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刚才那一通哭,反倒是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


    她哆哆嗦嗦地站起来,魂不守舍地进了里屋。


    没多大一会儿,就抱着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出来了。


    “钱……钱都在这里头了……”


    公安接过来,当着她的面,用铁棍撬开了锁。


    里头,是厚厚的一沓大团结,还有一个存折。


    公安拿出来,简单地点了点,眉头就是一皱。


    “不对啊。”


    “这数目,怎么比九百六十块,还多出来不少?”


    刘翠琴早就吓傻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行了,这里不是审讯的地方。”


    “带走!”


    公安把钱和存折收好,架起瘫软如泥的刘翠琴,就往院子外头走。


    那些个躲在门缝后头,窗帘后头偷瞧的禽兽们,一个个看得是心惊胆战。


    【叮!来自三大爷阎埠贵的后怕+1000!】


    【叮!来自贾东旭的茫然+1200!】


    【叮!来自秦淮茹的极度恐惧+900!】


    贾东旭现在确实挺茫然,自己老妈昨天被带走还没结果,现在一大妈也被带走了。


    原本还以为一大妈有本事把他师父一大爷救出来,到时候也可以将贾张氏一起救出来。


    现在可怎么办啊,指望他自己,可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秦淮茹,却是真的怕了。


    连一大爷这样的人物,说倒就倒了。


    那陆风,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


    ……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陆风不紧不慢地溜达到了二楼。


    厂办的干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陆风同志!我的好同志!可算是到了!”


    陆风冲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走到那扇挂着“厂长办公室”牌子的门前。


    里头,正传来一个男人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简直是胡闹!无法无天!”


    陆风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