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的舞步娴熟而充满侵略性，她开始展示她那高超的撩妹技术：


    “我注视你很久了，这是第一次邀约！一位【巡海游侠】，和传闻中一样神秘！”


    话音未落，她已顺势滑步至黄泉身后，一只手搂住对方的腰肢，温热的吐息拂过黄泉的耳廓：


    “有些高贵，又有些木讷。”


    一个流畅的转身，带动着两人位置交换，在极近的距离下，她们的唇瓣几乎要擦碰在一起。


    黑天鹅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继续引领着略显被动的黄泉跟随她的节奏。


    “你也为【钟表匠的遗产】而来......而且，每个人都在说谎！”


    她的手臂发力，单手稳稳托住黄泉的腰，另一只手则扶上了对方的大腿，带动着整个身体开始旋转。


    “可是，记忆......从不说谎！”


    舞步轻扬，二人开始旋转，黑天鹅完全占据主导地位，一步一步引领着黄泉来回移动。


    亲吻，旋转，星球碰撞！


    最终，在一个华丽的定格动作中，黑天鹅仰头45度望向天空，眼睫微眯，轻笑一声：


    “所以......我出手了！”


    黄泉依旧沉默，但身体被黑天鹅再次拉回，两人紧密相贴，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的起伏.......


    duang~~~~


    又是一次碰撞！


    节奏再次提速，黑天鹅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大胆，黄泉只能被动地配合。


    黑天鹅趁机在她耳边低语：


    “这场盛宴吸引了太多势力：【公司】、【星穹列车】、【流光忆庭】、【假面愚者】.......但是......”


    她语气陡然一转，问出了关键问题：


    “冥火大公死了，他再也无法赴约！”


    说着，她伸出食指，轻佻地挑起黄泉的下巴，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此刻，黑天鹅终于图穷匕见，一字一顿地问道：


    “那么......美丽的游侠，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


    霎时间，异变陡生！


    黄泉的眼眸深处，一抹血色骤然升起！


    与此同时，她那一头紫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色彩，变得灰白！


    而她，也终于说出了自舞蹈开始以来的第一句话：


    “请问......你，是在......问我吗？”


    瞬间，舞台的场景变得猩红，所有华丽的布景消失无踪，只剩下纯粹的血色空间。


    黑天鹅顿感不妙，刚想逃走。


    但黄泉的动作更快！


    一只手已经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黄泉趁机贴近，两人的身体再次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黑天鹅不得不承认，此刻褪去色彩的黄泉，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但她现在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她用力推了黄泉一把，试图利用反作用力拉开距离。


    然而，黄泉拽着她胳膊的手只是轻轻一拉，便将她再次拽回怀中。


    duang~~~~~


    又是一次星球碰撞！


    但这一次，攻守易形！轮到黄泉以一种俯视的姿态，掌控了局面。


    她的手从黑天鹅腋下穿过，将其牢牢固定，声音清冷：


    “既然是你邀请我共舞.......为何要中途离开？”


    她的指尖划过黑天鹅的背脊，带来一阵战栗。


    “不过......你领舞了这么久，接下来的部分，也该轮到我了，不是吗？”


    黑天鹅张口欲言，想要拒绝，但黄泉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旋转，亲吻，星球碰撞！


    只不过这一次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鹅毛掉落。


    画面的速度越来越快，黄泉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黑天鹅逐渐难以招架，节节败退。


    渐渐的，画面开始变得抽象.......


    黑天鹅化作了飞鸟，黄泉变成了的雌鹰，一场空中追猎后，飞鸟被吞食；


    黑天鹅又变成了白兔，黄泉化作了棕熊，一番林地追逐，白兔被纳入熊口；


    接着是灰鼠与青蛇的缠斗，小鱼被白鲨吞噬的瞬间.......


    最终，所有的意象消失，黑天鹅恢复了人形，却仿佛迷失在无尽的黑暗里，不见踪影。


    周围是一片纯粹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只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拖拽着她不断下坠、下坠......


    黑天鹅奋力挣扎，却无力回天。


    她不断下沉......不断下沉.......仿佛要坠入永恒的虚无......


    终于！


    画面再次切换，回到了最初那华丽的舞台之上。


    黑天鹅气喘吁吁地侧躺着，脸颊绯红，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流过纤细的脖颈，随即向更下方流去.......


    黄泉则是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脸上依旧带着些许木讷。


    片刻的寂静后，她歪了歪头，疑惑道：


    “冥火大公.......是谁？”


    至此，画面结束！


    花火看完了这全程高能的一幕，脸上的惊讶之色远比之前更甚。


    这惊讶倒不全是因为黄泉隐藏的身份，而是刚才记忆中短暂出现的【虚无】。


    那是真实存在的！


    沉默了片刻，花火扭头看向星衍，语气带着难以置信：


    “刚才那段记忆里.......渗透出来的，是真正的【虚无】？你连这种东西都能模拟下来？”


    星衍摇了摇头，无奈道：


    “并非我模拟出来的。而是.......即便是在这梦境之中，即便只是对记忆的再现，祂的力量也无所不在。”


    “【虚无】笼罩着所有人！”


    “你知道的，「沉眠无相者」从不会主动瞥视任何存在，也不会赐予任何人力量。但是......【虚无】的力量，你却可以自己去拿取。”


    花火又沉默了一会儿，追问道：


    “你.......拿过？那你为什么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沦为迷失的自灭者？”


    星衍再次摇了摇头，眼中也闪过一丝困惑：“不清楚.......说实话，我也不理解。”


    这一点，星衍自己也很好奇。


    他虚构过许多不同的身体，扮演过行走于不同命途的行者，也能相应地使用那些命途的力量。


    这本身就像一种近乎BUG的适应性。


    但古怪的是，他似乎从未对其他命途的力量产生过排斥反应，就连排斥一切的【虚无】也不例外！


    这很不对劲，【虚无】排斥所有，而自己却能接纳【虚无】.......


    最合理的解释，或许就是自己本质上不存在？


    可即便自己真的是个天外来客，原本不属于这个宇宙，但从他降临的那一刻起，他不就已经是一个确凿存在的实例了吗？


    摇了摇头，星衍将这个疑问驱逐脑海。


    既然想不通，那就留待以后慢慢琢磨吧。反正......他最不缺的，大概就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