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在拍的皮球，敲打在地上发出“蹦蹦嘣”的声音。


    楚柚睁大眼睛一脚踢走一个想往她身上蹭的头颅大喊：“房子闹头了哇！”


    舒欢颜走到一颗“皮球”面前，伸手想要触摸上去，楚柚眼疾嘴快：“欢颜姐，多脏～”


    话音未落，就看到原本挂在门上的小猫飞奔钉在皮球的脑门上，楚柚最后的“啊”字音秃噜出来，皮球失去活力不再蹦跶在地上弹跳两下滚落在地。


    猫的属性是让他们去楼梯，阻碍想要出去的脚步，除了楼梯处的东西舒欢颜摸什么东西就钉死谁。


    最后一个皮球失去活力地落地，楚柚说：“欢颜姐，玩个大的，要不要。”


    舒欢颜勾起唇角，点头，楚柚关掉手中的手电筒背过身，她朝向门口方向，嘴里不紧不慢地着：“一二三，木头人！”


    扭身拿过手电筒对准身后，怪物的动作很快，这么短的时间内它已经站在楚柚身后手上的利爪对准楚柚距离1毫米处正好停下来。


    楚柚瞳孔微动，手中举着的手电筒却一点也不发抖，距离太近了，甚至能闻到从怪物身上传来的腐败气息，楚柚不得已闭上呼吸，舒欢颜在它身后漏出半张脸，半抬眼皮伸手。


    本来插在皮球上的猫飞奔冲向怪物的脑门上，“噗呲”钉子入血肉的声音，怪物身体向后倒去，楚柚松一口气准备放下来手上的手电筒，舒欢颜拦住她。


    “嗯？”楚柚不解地看着她，舒欢颜伸手碰触到门把手之时，猫再次钉死到门上。


    楚柚感觉自己脑门上一片乌鸦飞过：“小猫，你不累吗？这么敬业！血都快流干了吧。”


    她也只是吐吐槽，没想小猫能回应她，想要出去还得想别的办法，楼上走不通，整栋房子与外界的相连点只有这两个，现在只剩下门口。


    舒欢颜看着滴血的猫，楚柚盯着仰躺在地上的怪物，她装模作样地收起来手电筒，迅速扭头再转过来，手电光之下，原本的怪物已经站起身，额头上的血窟窿只剩下一个黑洞，没有血液流出来。


    “果然。”楚柚说。一个怪物怎么能轻易被杀死。


    楚柚：“欢颜姐，凑近点，我有话跟你说。”


    舒欢颜把耳朵贴过去楚柚凑近小声地说话，末了，两人的目光落在怪物身上，楚柚轻挑眼眉发笑，舒欢颜说：“好，就试试你说的。”


    既然猫与怪物都挡路，何不利用一下这里的规则让这两个厮杀，楚柚举着手电筒没动，舒欢颜伸手触摸怪物，又一次“噗呲”声，猫钉在怪物的脑门，楚柚大声说：“哎呀，这怎么回事，那我可出去了，欢颜姐，一起出去吧。”


    舒欢颜：“不行，怪物在这也会祸害其他人，不如我们一起带出去。”


    “好主意。”


    楚柚动作十分迅速地移开灯光，再次照向对面，这次怪物伸手握着猫的身体，正准备往下拽，楚柚再次移开，照射！期间不超过一秒，怪物与猫再次换动作，猫两只后爪用力勾着怪物的皮肤，前爪被捏在怪物的手中，灯光只是约束怪物的动作，对于猫可没有约束，猫还在用力挣扎。


    像是一部逐帧动画，每次灯光变换，都会出现新的动作，灯光再次变换，猫被怪物抓在手里，楚柚大喊：“欢颜姐！”


    舒欢颜早已等在门口，迅速地拉开门，外边的光透不进来，门内是荒诞的两怪物大战，门外是阴沉地随时都会下大暴雨的天空。


    她毫不犹豫地向外冲过去，灯光消失的一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楚柚拔腿往门外跑去，她刚迈出去，下一秒怪物的爪子就拍在屋内与屋外的交界处。


    阵阵白烟从爪子上飘上来，怪物收回自己的手，一门之隔，楚柚胸膛剧烈起伏，她与怪物对视，大门阖上阻隔住两方的视线。


    “咔哒”轻响，楚柚扶着别墅外的柱子瘫坐在地上，“我们出来了？”


    “嗯。”舒欢颜抬起头，“快回去，马上就要下雨了。”


    楚柚抬头望天空，阴云密布，比她们刚才进来之时更要阴沉，空气中都是水汽的味道，她伸手抹一把脸说：“走吧。”


    舒欢颜向她伸手，楚柚借着力重新站直身体。


    两人冒着大雨，即便有雨伞遮挡，但是还是淋透了全身才回到酒店，楚柚拍着身上沾的水珠：“说下就下，也太急了。”


    酒店的时间显示下午四点钟，大厅里坐着两个人，是刘文和周星宇。


    看到两人回来，刘文笑道：“你们去干什么了，搞得这样狼狈。”


    舒欢颜把雨伞挂在雨伞架上抬头看两人一眼说：“你们要一起去？”


    楚柚：“都在这干什么。”她回头弯腰看一眼外边的天空：“哦～欣赏雨景吗？”


    “可惜，雨里的味道有点重，太冲得先去洗洗。”


    刘文直起身：“我们从来不是敌人。”


    他伸手指着对面的沙发：“要不坐下聊聊。”


    楚柚去看舒欢颜，舒欢颜向前走两步问：“想聊什么？”


    “就聊，你们刚才遇到了什么。”手指在两人身上各指一次。


    楚柚心想真是很大的脸，正准备说句什么呛声就听到舒欢颜说：“好啊，不过你们有什么可以提供的信息。”


    周星宇：“昨天晚上你们房门前的收音机，想不想知道是谁放的。”


    “你放的？”楚柚问，“无不无聊啊。”


    “当然不是。”周星宇还待说什么就直接被刘文抬手制止。


    “你们说今天去祠堂遇到了什么，我们说谁放的收音机。”


    楚柚：“祠堂？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了祠堂，跟踪我们？”


    刘文：“没有跟踪，还聊不聊。”


    楚柚眼角瞟到舒欢颜，她拉着舒欢颜的手走到对面的沙发下坐下说：“聊，怎么不聊，有信息怎么能放弃。”


    刘文：“先说说你们去祠堂看到了什么。”


    舒欢颜用手拂过脸颊的头发：“祭祀的祠堂，全是牌位。”


    刘文问：“谁家的祠堂。”


    楚柚：“不太清楚，里边的姓氏各不一样，年龄也是有大有小，没有规律。”


    舒欢颜：“我们知道的已经全部说了，现在该我问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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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放的收音机？”


    刘文轻咳一声重新靠在沙发上，周星宇接过话茬：“昨晚我开门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生放在你们门口。”


    楚柚听到红色裙子迅速坐直身体，红色衣裙的萧云！


    刘文说：“好了，我们也就知道这些，就聊到这。”


    他站起身和周星宇离开，目送两人消失在视线中，楚柚凑到舒欢颜身边说：“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说到。”


    舒欢颜：“行了，赶紧回去洗洗，一会还要出门。”


    楚柚答应着站起身，洗完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才想起来，今天一天没有见到晓珂，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样了。


    站在房门前，楚柚抬起手敲门：“晓珂，你在房间里吗？”


    没人应声，楚柚再次敲门：“晓珂，我是楚柚，和欢颜姐一起来看看你们。”


    等上片刻，依然无人回答，她回头询问舒欢颜的意思，舒欢颜上前转动门把手，拧不动，她说：“得罪了。”


    在楚柚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看到舒欢颜从口袋里取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玩意，像是耳机盒，舒欢颜把耳机盒贴在门锁处，耳机盒就这样被吸在上边，十秒过后，门锁轻声“咔哒”一声打开了。


    楚柚震惊地盯着舒欢颜把耳机盒从门锁上取下来，随后塞进口袋里，她问：“欢颜姐，这是什么东西？”


    舒欢颜推开门顺便把口袋里的东西递给她：“最新研发的开锁机器。”


    就是耳机盒那样的大小，掂在手里还是沉甸甸像是一块铁，翻过来背面上方有一小块显示屏，一行小字在上边：M105号为您服务。


    手指抚摸过上边，机身上还有两道不明显的痕迹。


    房间内，遮光窗帘拉着，看不清里边的东西，两人站在门口都没有贸然进去，楚柚说：“晓珂，你在里边吗？”


    无人应答，楚柚把机器还给舒欢颜说：“我进来咯。”


    手指在墙上找到电灯开关，突然的灯光，让两人不自然地闭上眼睛，等适应了灯光，楚柚的瞳孔骤缩，她在遮光窗帘上看到了两个人。


    两个挂在窗帘上的人——是晓珂和她的男朋友。


    两人被包裹在白色的被子里分别挂在窗帘的两侧，像是两颗大蚕蛹，头颅漏在外边，双眼，嘴唇张开。


    楚柚：“怎么死了。”


    准备走近看清一点，刚迈步走进去，晓珂的头就掉落在地上，如同富有弹性的皮球，在地上弹跳两下才滚停下来，正好停在正对门口的方向。


    楚柚刚伸出去的腿立马收回来连连摆手：“不进了不进了，我两不进了。”


    皮球头就这样立在门口，像是保卫房间的主人，白色大蚕蛹还挂在窗帘上。


    楚柚：“白色的被子里会不会只有头在上边，身体早就没了。”


    别墅里不也是没有身体的无主头，不知道两人今天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座城市遭遇过什么，但肯定和祠堂的头两位有关系。


    楚柚突然说：“那个木板，连接的另一端是殷若兰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