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八卦夫妻
作品:《系统错绑后,我靠读心强取豪夺》 乔知非看着妻子眉飞色舞、激动得脸颊微红的样子,想起自己先前在宫中听到的一些风声,忍不住笑着摇头。
他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夫人啊夫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孟兄今晚这般‘反常’,事出有因呐。”
“啊?什么因?”郭氏立刻竖起耳朵,八卦雷达全开。
乔知非清了清嗓子,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将之前发生在鱼小嫦与孟秋石之间那几次堪称“惊世骇俗”的意外接触——
包括但不限于意外跌倒的“唇齿相碰”,以及为救窒息昏迷的孟秋石而实施的“吹气”——
原原本本、绘声绘色地讲给了郭氏听。
“嘴对嘴吹气?!”郭氏惊得杏眼圆睁,嘴巴张成了“O”形,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这可比我想的劲爆多了!”
“嗯哼,”乔知非点头,一副“你终于明白了吧”的表情,语气带着过来人的笃定和一丝调侃,“以孟兄那等深受礼教浸染、规矩刻进骨子里的性子,在他眼中,这等亲近,尤其是那‘嘴对嘴’的接触,其严重程度,怕是与…嗯…行周公之礼也相差不远了。”
他顿了顿,看着郭氏依旧震惊的脸,继续分析道,“依他那古板又极重责任的脾性,既已发生了这些,他必定是认定自己要对鱼娘子负责到底了。
所以今晚熬粥、喂药、亲自背人…这些看似反常之举,在他那里,恐怕是理所应当、责无旁贷。”
“负责…是该负责…”郭氏下意识地点头。
随即眉头又紧紧皱起,“只是…”
她看向乔知非,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惋惜。
乔知非立马明白了她的担忧:“是呀,以孟家的门第,嫦儿这出身,终究是太寒微了些。
孟家世代簪缨,门风清贵严谨,孟郎君又是嫡长子,未来要承袭家业的。
即便孟兄有心负责,孟家宗族那边只怕最多也只能给个良妾之位了。唉,真是可惜了嫦儿。”
“良妾?!”郭氏一听这两个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柳眉瞬间倒竖,一巴掌“砰”地拍在身旁的紫檀木小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凭什么?!我们的徒弟哪里差了?!论样貌、论才情、论那份临危不乱的机敏劲儿,哪点配不上他孟秋石?!孟石头要是敢只给个妾位,老娘第一个不答应!”
她越说越气,胸脯起伏,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但很快她又像泄了气一般,肩膀一垮,无可奈何道:“不过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嫦儿如今想要嫁给孟郎君做正室,怕是难如登天。”
可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凑近乔知非,眼神锐利如刀,压低的声音带着审视和警觉:“等等,乔郎!你不觉得这事从头到尾就透着古怪吗?”
“古怪?”乔知非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一愣。
“对!古怪!”郭氏目光灼灼,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嫦儿这孩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从小寄人篱下,受尽叔伯苛待,勉强糊口。
可你仔细想想!她那手出神入化的画技,没个十年八载的苦功,没个眼界开阔、造诣深厚的名师悉心指点,能练得出来?
寻常贫家女,连笔墨都摸不着,更别说懂得那些构图、设色、留白的门道了!
还有她那份机灵劲儿,那份在芝兰宫面对贵妃娘娘、面对圣人质问时都不怯场、能言善辩的胆识,是那种从小被打压、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养得出来的气度?”
她的手指不客气地戳向乔知非的额头,力道带着武将之女的爽利,“乔郎!你当初带她进宫前,怎么就没想到好好查查她的底细?!
你这书呆子,是不是被她的画给迷昏了头?!”
郭氏越说越后怕,手指戳得更用力了些:“乔大才子!你这次真是莽撞过头了!简直是拿脑袋在宫墙根儿上撞!
亏得嫦儿自己是个有真本事的,临危不乱,硬是洗清了嫌疑!
更亏得有孟郎君不顾风险、力排众议地为她作保说话!这才有惊无险!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嫦儿今日没扛住,被定了谋害贵妃的死罪,你这个引荐她入宫的人,能脱得了干系?!
陛下今日在御书房训斥你训斥得对!就该狠狠骂醒你!让你长长记性!做事如此不谨慎,害人害己!”
乔知非被自家夫人戳得连连缩脖子,额头上都隐隐作痛。
回想起御书房里圣人那雷霆震怒的训斥,字字句句如同鞭子抽在他心上,此刻仍是心有余悸,后背发凉。
他苦着脸,抓住郭氏那根“行凶”的手指,语气诚恳又带着后怕:“夫人教训得是…是为夫错了,大错特错!是我思虑不周,求成心切,失了分寸。
若非夫人你今日当机立断,先是求得太后的恩典入宫,又不辞辛劳寻到嫦儿,更关键的是及时请动了孟兄这尊‘大佛’前去救命…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紧握着郭氏的手,眼中满是感激和庆幸,“夫人,你真是我的福星!”
说着,他顺势将头靠在郭氏肩上,蹭了蹭,声音带着病后的沙哑和浓浓的撒娇意味,试图蒙混过关:“为夫今日在宫里被吓得魂飞魄散,又挨了圣人的雷霆之怒,现在只觉得脑袋里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疼得紧…夫人,我难受…”
郭氏本来还板着脸,怒气未消,被他这赖皮样子一闹,尤其是那句“是我的福星”和那可怜巴巴蹭过来的毛茸茸的脑袋,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大半。
她没好气地一把推开那颗试图装可怜蒙混过关的脑袋,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少来这套苦肉计!头疼?我看你是心虚头疼!
装病是吧?行啊!
正好孟郎君给嫦儿开的方子药效甚佳,我这就去给你也照方抓一副,亲自给你熬上,保管让你这‘病’啊,药到‘病除’!”
“啊?!别!夫人饶命!”乔知非一听要喝那苦药汁子,瞬间“病”就好了大半,连忙举手讨饶,嬉皮笑脸地去挠郭氏的痒痒肉,“手下留情!为夫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下次做事,定当慎之又慎,绝不给夫人添麻烦!夫人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为夫这一回吧!”
“噗嗤…”郭氏被他挠得左躲右闪,痒得咯咯直笑,方才那点余怒彻底烟消云散。
她一边笑一边嗔骂:“哼!油嘴滑舌!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下次再敢这么莽撞,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敢不敢!谨遵夫人懿旨!”乔知非笑着应承,手上动作不停。
两人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内室里笑闹着追逐躲闪,最后不知怎地就滚到了榻上,你挠我一下,我掐你一把,气氛瞬间变得旖旎而亲昵。
红烛摇曳,映照着帐内交叠的身影和低低的私语笑闹,一室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