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城市的脊梁,不是写字楼里的白领!

作品:《求求你别骂了,圈内都快没人了!

    江离关掉手机,那股熟悉的,想做点什么的冲动又一次涌了上来。


    他重新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


    光标在空白的页面上闪烁,他敲下了标题——【城市的脊梁,不是写字楼里的白领】。


    “近期在网上,总能看到一种论调,一种对体力劳动者,尤其是对农民工群体的傲慢与偏见。”


    “他们嫌弃农民工兄弟脏,嫌弃他们身上有汗味,嫌弃他们‘影响市容’。”


    “他们说,既然来了城市,就该‘注意形象’,别弄脏了高档商场的地板。”


    “他们说,服务人员就该有‘专业素养’,爬二十层楼送餐迟到,就是你的不对。”


    江离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字字铿锵。


    “我来告诉你们,农民工身上的‘脏’,是建设这个国家留下的痕迹。他们的汗水,浇筑了你脚下的每一寸土地。而某些人身上的‘干净’,不过是站在别人的劳动成果上装清高罢了。谁更脏,一目了然。”


    “我不是农民工,但我为他们发声。因为一个连建设者都看不起的社会,不配被建设。一个连劳动者都歧视的城市,不配被称为文明。城市需要各行各业的人,但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些不劳而获,却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寄生虫。”


    “每一个用双手诚实劳动的人,都值得被尊重;每一滴为生活而流的汗水,都值得被珍视。”


    “如果你觉得农民工脏,那请你离开他们建造的房子,别走他们铺设的道路;如果你觉得外卖员low,那请你有骨气自己一日三餐都下厨,别再点开外卖平台。”


    “农民工兄弟们,请抬起头来。你们是这个城市真正的脊梁,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看不起你们。”


    写到最后,他加上一句:


    “我不是在煽动对立,也不是在制造矛盾。我只是想提醒某些人,往上数三代,谁家还不是泥腿子?别刚穿上几天西装,就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忘了脚下的路是谁修的,忘了头顶的房子是谁盖的。劳动者无贵贱,职业无高低。这个道理,连小学生都懂,希望某些成年人也能懂。”


    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江离按下了发送键。


    文章发出后,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支持的声音很快涌现:


    “说得太对了!那些歧视农民工的人就是忘本!”


    “江离又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这个社会太需要这种声音了!”


    “我爸就是农民工,我是在工地上长大的,看着看着就哭了。谢谢江离为我们发声。”


    “支持江离!劳动者最光荣!那些寄生虫给爷爬!”


    但同样也有一些反对的声音:


    “又来了,江离又开始道德绑架了!我花钱消费,凭什么不能提要求?”


    “又是江离,这人是不是有病?天天找事。”


    “说得好听,键盘敲得噼啪响,有本事你去工地搬一天砖试试?”


    “农民工素质参差不齐,这是客观事实,还不让人说了?你这么能,怎么不把他们都接到你家去住?”


    “站着说话不腰疼,典型的何不食肉糜!”


    “他这就是在煽动对立!现代社会讲究的是分工不同,他非要搞成阶级矛盾,其心可诛!”


    不少人觉得这篇文章太过激进,有煽动对立的嫌疑。


    很快,知名财经博主“商界观察员”发文反驳:“江离的观点过于偏激。社会分工不同,收入差距客观存在,这是市场经济的自然结果。我们当然要尊重农民工,但也不能因此就道德绑架其他群体。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包括选择和什么样的人接触。”


    这篇看似客观理性的文章获得了大量转发,评论区里支持者云集:


    “终于有人说句公道话了。尊重是一回事,但你不能强迫所有人都必须和农民工做朋友吧?”


    “江离这就是在煽动仇富,仇视精英。”


    “没错,尊重可以,但让我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抱歉,我做不到。”


    “社会就是分层的,这是客观现实,承认有那么难吗?”


    就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两派人马几乎要顺着网线打起来的时候,江离的私信又响了。


    还是那个“老张工地日记”。


    “江离,我看到你的文章了。我们工地的兄弟们都看了,大家都很感动。你能不能来我们工地看看?兄弟们都想见见你。”


    看着这条信息,江离笑了。


    网上那些所谓的“精英”、“观察员”还在引经据典,大谈社会分层,现实里的劳动者们,却用最朴实的方式发出了邀请。


    他特意去楼下超市买了两条好烟,打了辆车直奔老张给的地址。


    工地门口,一个皮肤黝黑、笑容憨厚的中年男人正探着头张望,正是“老张工地日记”的头像本人,张增宝。


    “江离!”老张一眼就认出了他,快步迎了上来,激动地搓着手,似乎想握手,又有些犹豫,怕弄脏了江离。


    “张哥。”江离笑着,主动伸出手握了上去,同时把烟递过去,“来得匆忙,给兄弟们带了点东西。”


    “哎呀,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张增宝嘴上埋怨,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他扯着嗓子朝工地里喊,“兄弟们,江离来了!”


    “哗啦”一下,十几个戴着安全帽的汉子围了上来,眼神里有好奇,有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质朴的善意和一丝拘谨。


    江离把另一条烟也拆开,挨个散了一圈。


    “来,师傅们,抽根烟。”


    汉子们愣了一下,随即纷纷笑着接了过去。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吹了声口哨:“哟,好烟啊!”


    有几个年纪大的,小心翼翼地把烟夹在耳朵上,似乎舍不得现在就抽。


    “谢了,小兄弟。”


    “江离兄弟客气了。”


    一时间,烟雾缭绕,打火机清脆的“咔哒”声此起彼伏。


    那股无形的隔阂,在升腾的烟气中淡了许多,气氛也热络了不少。


    张增宝走上前来:“江离,兄弟们都念着你的好,你那篇文章,写到我们心坎里去了。”


    “今晚兄弟们想请你吃顿饭,就在工地食堂,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