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反派他要攻略我?

    祁归青独自回到茅草屋,这么看着真的很荒凉,甚至连个烛火都没有。雕栏玉彻的宫殿他住过,昏暗阴凉的地窖一待就是八年,可只有这里吹的是自由的风。


    但是还不够彻底,只有查清乔瑢的目的,甩掉乔瑢,他才能迎来真正的自由。


    夜深人静,家家大门紧闭,只有苏黛家还剩有微弱的光。祁归青路过只看了一眼,继续顺着小路往前走会出现有一条小河。这个时辰村里的人大多闭门歇息,不会有人过来,祁归青正好能放心的洗漱一番。


    等回到茅草屋时周身清爽,乔瑢依旧没有回来。祁归青不在意准备休息,却在走向自己平时睡的位置时顿住,空空的床板仿佛在邀请自己,而他也几乎没有犹豫,只是一张床板而已,他有何睡不得。


    躺在床板上时,祁归青想,如果乔瑢回来发现她的床被占了,是会粗鲁地喊醒他,还是默不作声的如他一般在墙角将就一晚。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而已,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他则是被一阵大喊大叫惊醒,那人的嗓门极大,比村口的公鸡还要聒噪,他听出来是姚大恩的声音。


    而睡在苏黛家的乔瑢睡了这几天唯一一个好觉,虽说是三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但她也很满足。借用苏黛家的锅,蒸了玉米,将熟玉米带回茅草屋,发现她的茅草屋还真是热闹,天天有人来。


    姚大恩一见到乔瑢就立马冲过来,顺便斜了一眼祁归青,道:“他说这个家是你做主,他一分钱没有。说好的今天给钱,你不会耍赖吧,我告诉你啊想耍赖没门,到时候我去找村长,让他将你们赶出村去!”他家的菜地已经没剩下什么,无论如何乔瑢的钱他都要拿到手。


    乔瑢毫无波澜,懒得同他说一句话掏兜给钱,看姚大恩张着嘴还想说什么,抢他先道:“按的是市场价,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价格,要是有异议那先不给你,就和我去镇上核实”


    姚大恩原本还想诓一诓她,见她不吃这招便算了,讪讪拿了钱只能赶紧走人。


    打发走姚大恩,乔瑢扔给祁归青一根玉米,“发什么愣,吃饱跟我一起去镇上。”


    从姚家村去镇上虽不远,但乔瑢不想折磨她的脚,十分干脆地花钱坐牛车。只是村里的牛车有些眼熟,坐上去后就连屁股的痛感都十分熟悉。乔瑢忍不住问:“牛叔,前几日你是不是将牛车借出去过?”


    “你怎么知道?”牛叔惊奇得很。


    车轮压到石子颠簸了一下,乔瑢调整好坐姿,回道:“我来村里时就是坐的这车,我认得出来。”


    “你认识小虎子?说来这几日又没见他影,不知道在镇上干什么活。”


    乔瑢看着牛叔的背影,若有所思,在她的设定里小虎子是孤儿,不由地问道:“他家是姚家村的?”


    牛叔摇头,毫无保留如实道:“不是,他哪有家,早些时候乞讨到村里,我给过他一个馒头,他就是一个孤儿。”


    孤儿的设定没改变,只是在她寥寥几笔带过的地方,故事依然在发生罢了。


    这个发现是个意外收获,她之前果然错过很多细节,看来这次要更细心敏感才行。很快乔瑢又觉得不对劲,这股异样好像似乎是来自身旁的祁归青。


    他话少,乔瑢也不主动与他聊,所以存在感一直很低。这会儿不知怎么,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焦躁不安都快溢出来。


    “只是去镇上,你这副样子做什么。”乔瑢不解,没人惹他,昨晚她不在,他应该睡得很好才对。


    “我已经是你的人,请善待我,我自然没有异心。”祁归青垂着头显得楚楚可怜。


    乔瑢不觉得他可怜只觉得好笑,“你觉得我将你卖了还能卖回五百两吗?”


    前面的牛叔听着对话不对劲,看似捂住了耳朵,实则悄悄竖起耳朵听着。


    “自然是不能的,我什么都不会,不要再把我卖了。”镇上的回忆很不堪,知道乔瑢要去镇上,祁归青就浑身抗拒,脑海中甚至出现了自己再次被卖的场景。心慌之下,乔瑢一问,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别人买了你回去做什么,所以啊也只有我不嫌弃你。”乔瑢面上不显,但心中已有些不快,如此好听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如此虚伪,真是浪费了好嗓子。


    观她脸色虽无明显变化,但祁归青就是觉得她有点不悦。


    下车时乔瑢经过祁归青,“下次演戏要在人多的地方。”


    祁归青一怔,沉默跟上她的步伐。


    乔瑢直接去找的牙人打听镇上租房价格,最普通的带院子的住宅每月两百文到五百文,若要买下来,则最低也要两百两。


    系统给的五百两生活费,她能买下一个不错的宅子,甚至还有余钱生活。错过一个宅子的乔瑢,目光转向祁归青,突然郑重道:“你想好怎么赚钱了吗?得抓紧了。”


    看似莫名其妙,但祁归青结合刚刚牙人口中所报价格,就听懂了乔瑢的意思。


    相较于在镇上买房,不如先租房,但租房又更不如在村子里建房。


    都是没钱的锅,乔瑢领着祁归青在西街瞎逛,热了渴了就随便找了个茶摊坐着喝茶,对面正好有个医馆回春堂。


    一声锣鼓响彻天,路上行人纷纷注目,一听吆喝有免费送药,立马围成好几个圈。


    蔡洪满意地看着围在医馆前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开始进入正题。“近日我回春堂收到一棵千年人参,实属罕见,特邀众人一同观赏。”


    人群中有人问:“蔡馆主,上回那棵五百年人参卖掉了?”


    蔡洪捋着胡子,笑道:“自然。”


    人群发出惊呼:“乖乖,那这棵千年人参得卖多少钱,今天有眼福了。”


    “千年人参啊……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这阵仗实在是大,为了一棵参又是送药又是请众人观赏,乔瑢倒要看看是什么参。


    他们两个去得晚,回春堂被围得水泄不通,就算乔瑢跳起来也看不到里面,于是她决定:“挤进去!”


    乔瑢想着祁归青是个男人,他在前面开路应该容易些,她转头:“用到你的时候到了。”


    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太小,祁归青尝试着拨开两人的距离再挤进去,没想到好不容易要挤进去了,又被人推了回来。


    乔瑢就在祁归青身后,手掌及时拖住他的腰背,帮他稳住了身形。“还是我来吧。”要想往前挤,无非就是见缝插针和大力出奇迹。


    “跟紧了!”乔瑢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保证自己有剩余的空间,哪块松快了就立马移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祁归青跟着乔瑢总算迈出第一步,可是后面就有点跟不上了。眼看着乔瑢要消失在眼前,伸手去抓,没想到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衣袖,布料慢慢从他手心滑走,他又被挤了出来。


    见氛围烘托得差不多,蔡洪便大手一挥,蔡利得到示意将盖着锦缎的盒子捧出。众目睽睽之下,掀开锦缎,一个透明的琉璃罩子中躺着一棵人参。


    台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空气凝固了几分又沸腾起来。


    “天爷!没见过这么大的人参!”


    “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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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到了人参的香气,这是参王,要是能含一片在嘴里,我觉得我能升天。”


    “你做青天白日梦呢,这等极品岂是我们能买得起,饱饱眼福得了。”


    “此言差矣!”蔡洪适时向前踱了一步,中气十足道:“此参乃我历经千幸万苦从深山老林寻得,遇参时天有异象,万鸟起飞,非同凡响,这参定有延年益寿、百病消除之效。”


    蔡洪每说一个字,惊呼便高一分,人群目光中的渴望都要望穿装参的琉璃罩子。


    “今日我蔡某人就要这百年难遇的参让咱们平头百姓也吃得起!”


    此言一出,百姓欢呼。有人激动就有人质疑,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让平民百姓吃得起,他当即问出口:“真的假的,这参真有什么神奇?”


    蔡洪却丝毫不慌,负手而立,缓缓道:“我可以邀请一人上来仔细看看,辨别辨别这参如何。”


    人群中有一男子收到眼色正要出列,却乔瑢抢先一步往外一跨,“我来!”


    蔡洪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不过依然和颜悦色地问道:“姑娘可通医理?”


    “不通医理但我有些见识。”乔瑢说着不容蔡洪拒绝就走到琉璃罩前,一根短粗白嫩的人参躺在里面,这分明……


    “那参怎么样?”有人迫不及待的问。


    “这参……这参可真参啊。”乔瑢挠挠头,这天郸镇可真是人才辈出。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蔡洪脸色不变。


    “这参呈圆柱形,参须又密又短,绝对不是什么千年人参。馆主当真是亲自去林里挖的?莫不是被人骗了。”乔瑢尽量说得委婉了点。


    “胡说!”蔡利站出来维护父亲,“我可以作证父亲是亲自在老林中挖得这根参,你既不懂医为何胡说来污蔑回春堂,我看你是存心上来捣乱的。”


    人群中立马有人附和,乔瑢扫一眼便知道这里面也有他们的人。看蔡洪的神色,两父子怕是狼狈为奸、早通了气。应该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那个蔡利一脸凶样,蔡洪还是一脸和气。


    眼看蔡利要喊人上来赶她,乔瑢立马服软准备开溜。“这只是我的一点拙见,望馆主莫怪。”


    转头去寻找祁归青的身影,结果哪还有他的影子,她人单势薄,不宜硬碰硬,反正她质疑过总会有人听进去长个心眼。


    “不用赶我,我自己走。”乔瑢灰溜溜离开,眼神扫过回春堂内一张张面孔,苍白的、绝望的、无神的、虚弱的,她的这一点小提醒在这些人眼里激不起一点波澜,他们想要生、想要大病痊愈。


    出去有众人给她让道,比挤进来容易多,蔡洪又重新请了一位上去,乔瑢不用看就知道这位也是个托儿。


    她出来没看见祁归青,倒是发现他回了对面茶摊。乔瑢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对面正好传来蔡洪的声音。


    “千年人参只卖五两银子一片!”


    五两银子一片,那大肥参不得二三十片,这钱真好赚。若是卖给富商权贵也就算了,今日这出戏分明是用来诓骗平民百姓的。


    乔瑢是又气又无可奈何,但今日她既然来了,总要有所收获。她放下茶杯,“走,跟我去个地方。”


    祁归青一头雾水,难道是那个叫系统的派了新任务,见他磨磨蹭蹭乔瑢付了茶钱,立马站起身道:“这回跟紧了,不然用到你时你就不在。”


    果然,原来是有用到他的地方,祁归青耐心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乔瑢暂时没回答,一个计划在心中成形,只道:“凡事须得提前筹谋,方能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