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采访老兵
作品:《七零娇女随母改嫁,渣全家急哭了》 车内的氛围瞬间冷淡下来,顾清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神情严肃,专注开车。
密闭空间稍微有点闷,白映雪把车窗打开一条缝,脸蛋贴近缝隙,呼吸窗外的新鲜空气。
吹了会儿风,她就摇上车窗,身子一歪,靠在行李上睡着了。
梦中好像闻到了大肉包的香味,馋得她耸了耸鼻子。
待一睁眼,发现真的有肉包。
“顾大哥,这是我妈自己做的肉包,你尝尝好不好吃。”
孟莹莹从包里掏出铝制饭盒,打开后里面是皮薄馅大的肉包,霸道的肉香充斥整个车内,油汪汪的肉汁从包子口溢出。
白映雪咽了咽唾沫,原来梦到肉包的根源在这,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往窗外望去,发现天色微微擦亮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车子停在路边,顾清坐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
应该是中途休息,毕竟人不是机器,不能长时间集中精神工作,尤其长途开车,疲劳驾驶是很危险的。
孟莹莹在昏暗的灯光下,举着肉包,满眼期盼地望着顾清。
可等了又等,顾清也没回应。
“顾大哥,你是睡着了吗?”
孟莹莹轻咬下唇,一次又一次的无视已经让她快处于崩溃的边缘。
她知道顾清这骨头难啃,可她就是想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她想让平时对别人不假辞色地顾清,唯独对她是特例。
那种征服猎物的感觉,让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可现在,这猎物一点上钩的意思都没有。
白映雪才不管她,也从自己的竹篓中拿出干粮,曾明琼给她准备的馒头,略微变硬,她就着水壶里的热水,慢慢吃着。
孟莹莹见顾清不理她,气呼呼地将肉包子往嘴里塞,这会儿功夫也不注意形象了,连嘴角淌下了油都没有管。
没想到,顾清偏偏在这时睁开了双眼,锐利的双眸像是利剑一样,足以穿透人心。
孟莹莹吓了一跳,慌忙拿纸去擦嘴。
可顾清一点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径自转身,望向白映雪,“你吃的什么?”
白映雪眨了眨大眼睛,看看自己手中的硬馒头,下意识递了过去,“馒头,你吃吗?”
顾清顺手接过馒头,又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扔过来。
“跟你换,你吃这个。”
是午餐肉罐头!
更震惊的还在后面,顾清居然就着白映雪咬过的地方,直接咬了下去。
白映雪:“……”
车内瞬间陷入沉默,孟莹莹眼里全是嫉妒,眼神不断在白映雪和顾清之间转来转去。
凭什么!凭什么她给顾清的肉包子顾清不吃,偏偏要吃白映雪那破馒头?
她到底比这死丫头差在哪?
原本以为,白映雪只是拖家里长辈的福,被顾清照拂的一个邻家妹妹。
现在,白映雪的危险程度直线上升!
白映雪更是懵上加懵,午餐肉罐头换硬馒头?这人是有受虐倾向吗?
更何况……那还是她吃过的馒头,就不怕她有传染病吗……
算了,秉承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白映雪将罐头吃了个干干净净,连汤都加了水喝光光。
嘿,真香,比她那硬馒头好吃多了。
顾清在后视镜中,看着后面那埋头苦吃的小脑袋,像小松鼠一样勤勤恳恳埋头干饭,觉得可爱极了。
他微微牵起嘴角,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又马上绷直。
休息了到六点左右,顾清继续启动车子向目的地驶去。
日头渐渐升起,阳光照射在车窗上,投射下点点光斑,白映雪在温暖的环境下昏昏欲睡。
距离双鸭山越来越近,行驶路线逐渐从马路变成山路,接下来就没那么好走了。
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四个小时,白映雪紧紧抓住座椅边缘,控制身体,生怕一个颠簸撞到车顶。
孟莹莹同样脸色苍白,这一路上她忍了又忍,这才没在顾清面前呕吐出来。
必须维持自己良好的形象。
车子驶进向阳大队赵家村,最后在一处低矮的土坯房停下,白映雪和孟莹莹相继拿着东西下了车。
临行前她们查过资料,这里是退伍残疾老兵赵青山的家。
“你们先忙着,晚点我再来接你们。”顾清交代清楚后,就驱车离开。
白映雪低头整理下自己的衣服领口,确定衣着整齐后,才走进院子。
孟莹莹跟在身后,不断打量面前的土坯房,眼里满是嫌弃。
只见一个穿着褪色军装上衣的老人,正拄着木拐棍,在院子里给菜地浇水,他的左腿裤管空空荡荡,用一根麻绳缠了起来。
老人见到两位年轻姑娘,眼里满是疑惑。
“赵青山同志?”白映雪得到肯定答案后,敬了个相对标准的军礼,“我是山城军区的白映雪,这是孟莹莹同志,我们奉组织命令,来做战备宣传,我的任务是采访您。”
老人抬起头,脸上沟壑纵横,眼睛却异常明亮,“哎呀!原来是部队来人了,快快,屋里坐。”
“我,我就不进去了,我去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适合表演的地点,一会我们在村口集合。”
孟莹莹实在不想踏进那简陋的土坯房,脏兮兮的全是土,可别把自己的百褶裙弄脏了,表演的时候还要穿呢。
白映雪没管她,随她去了。
赵青山的家极其简陋,土坯墙,茅草顶,地上是夯实的黄土,唯一的家具是一张木桌和两把椅子。
赵青山用搪瓷缸给白映雪倒了杯水,“家里这个样子,白同志别嫌弃。”
白映雪接过杯子,“怎么会呢,您是奋斗在革命一线的同志,将艰苦朴素的精神贯彻到底,我还要向您学习呢!
赵同志,能跟我讲讲您当年上战场的事吗?”
老人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墙上那张穿着军装的照片,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他,浓眉大眼,英姿勃发。
“那是1950年冬天,我们连奉命坚守一个无名高地。”赵青山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当时是零下四十度,枪栓都冻住了,得用尿浇开了才能打。米国的飞机天天来炸,阵地上的雪都被血染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