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承让了
作品:《七零娇女随母改嫁,渣全家急哭了》 “好呀好呀,晚上来我家吃饭,我给你们做好吃的。”曾明琼热情招呼着。
母女两人把东西搬回家,又提着水桶去训练场挖了些沙子和泥土回来。
准备混合石灰粉做水泥。
材料准备齐全,宋艳两口子就来了。
“给,曾姐,你跟映雪把这草帽戴上,秋老虎可晒人哩!”
“你给曾姐和映雪拿了,咋不给我拿一顶。”老胡佯装不高兴。
“大老爷们还怕晒啊?娘们唧唧的呢。”
曾明琼笑着戴上草帽,和小姐妹学着和水泥。
“这水泥啊,不能和得太稀,要像揉面团那样,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老胡做几人的技术指导。
白映雪在旁边看得跃跃欲试,“我来试试。”
她将袖子一挽,把石灰、沙子和水泥按比例混合,加水搅拌,动作干脆利索,不一会儿,一堆完美的灰浆就做出来了。
“嘿,映雪这闺女可真能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泥瓦匠出身呢!”老胡笑着打趣。
曾明琼伸手抹了把汗,“我闺女是能干,学啥都快!这算啥啊,我闺女笔杆子还厉害呢,以前我们那的报社都追着她要稿子呢。”
“是嘛,以后有机会瞻仰一下映雪的‘大作’。”
几人正忙得热火朝天,顾清从院外进来了,手中拎着一个塑料袋子,上面写着“尿素”两个大字。
“哎?小顾,你咋来了?”
“阿姨,我来帮忙。”顾清把袋子敞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砖头。
这些都是从废旧空屋里筛选出来的。
曾明琼一拍手,“哎呀,忙活了半天,这么重要的材料给忘了,砌墙得用砖头啊!谢谢你啊,小顾,你来得真及时!”
宋艳用胳膊肘怼怼曾明琼,“你谢错人了姐,真正该谢的是顾首长。”
“你这妮子,干活的是小顾,关顾大哥啥事儿,就你多嘴。”
小院几人分工明确,曾明琼和宋艳负责和水泥,翻菜地,老胡和顾清负责比对尺寸砌墙,修补小院。
顾清卷起半截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汗珠顺着下颚线滚下来,砸在脚下的土里,洇出一小片深色。
他蹲下身,先把塌下来的碎砖一块块捡起来码好,再把完好的砖块往上垒,抓起砖头时能看到小臂上绷紧的肌肉线条。
白映雪看这会儿功夫,自己的用处不大,就进屋去了。
她在自己的小包袱中翻找片刻,翻出来一小包绿豆,在看到某样东西时,犹豫一瞬,塞进衣兜。
用炉子烧了水,煮了一锅绿豆汤出来,又打了一桶井水,将绿豆汤盛出放在井水里镇上。
“妈,我出去一趟,你有啥需要买的吗?我带回来。”
“厨房里我煮了绿豆汤,一会儿你们喝。”
“有!去看看有没有猪肉买点回来,没有的话,鸡也行。”曾明琼忙答。
“好,知道了。”
白映雪揣着钱票,准备去军人服务社碰碰运气。
这军人服务社相当于外面的供销社,解决军人和家属的购物需求。
出了小巷,沿着笔直干道直走,看到机关楼后右拐,房后就是军人服务社。
白映雪正琢磨着一会儿买什么,就见几个军属急匆匆地往前跑。
“赶紧的赶紧的,听说服务社刚到了几床棉被,去晚了就没有了!”
棉被!一想到那梆硬的棉被,白映雪心中一紧,撒丫子开撩。
服务社里人满为患,柜台前乌泱泱挤了一大堆军属,七嘴八舌地嚷着,“我要一床!”“给我留一床!”
售货员李婶被挤得满头大汗,扯着嗓子开喊,“排队!都给我排队!凭票购买,没有票的往后稍一稍,一户一床!”
白映雪踮起脚尖,从人缝里往里瞧,柜台上整齐码放着十床新棉被,雪白的被面上印着红双喜,蓬松厚实,看着就暖和。
她眼睛一亮,灵活躲过人群,“让让!让让!”
眼看着就要挤到柜台前,一只手突然横插过来,“啪”地按在最后一床棉被上。
“这床被子我要了!”声音又尖又利,像把剪刀。
白映雪扭头看去,只见一梳着麻花辫,身穿军装的女子,眼神不善地看着她,下巴高高抬起,活像只傲娇的天鹅。
“这被子是我先来的,我要。”白映雪说着,就伸手去掏布票。
“什么你先来的?明明是我先说要的,布票谁还没有咋的。”女子也拿出布票,递给售货员李婶。
李婶看看两人,左右为难。
“这是李团长家的闺女吧,听说她快要结婚了,这棉被怕是要当作嫁妆。”
“有可能,听说她要嫁的还是厂长家的儿子哩,这样的婆家加上娘家,要一飞冲天咯。”
白映雪不服气,厂长儿媳妇怎么了,厂长儿媳妇就可以和人抢东西吗?
她眼珠转了转,突然“哎哟”一声,捂住肚子,眉头皱成一团,“嘶……我这胃咋这么疼……”
李佳愣住了,伸出去的手一僵。
她边说边瞄李佳的神色,周围的人也窃窃私语。
“这闺女好像是曾家的,小姑娘小小年纪,跟着妈妈出来讨生活,也不容易哟。”
“曾家?哪个曾家?”
“曾明琼呀!咱们的军医,以前军区大院的,年轻时跟男人结了婚走了,前段时间刚离婚,带着闺女回来,母女俩就拿了个小包袱,可怜的哟。”
“呀我知道她家,好像娘俩只有一床被子,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冬天呢!”
李佳面上挂不住了,硬邦邦地说,“装什么装?胃疼还能喊这么大声?”
白映雪可怜兮兮地和李婶说,“李婶,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回头,只见周管理员扛着个大麻袋挤进来,满头大汗地喊,“棉被又到了五床,后勤处刚调拨的!”
人群“哄”的炸开了,一窝蜂地往新棉被处冲。
李佳眼睛一亮,手一松,“这棉被给你吧,我不要了。”扭身也往新货那里挤。
白映雪瞬间“痊愈”了,一个箭步上前,把布票往柜台上一拍,“李婶,这床我要了。”
李婶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还是手脚麻利地开了票。
等李佳冲到新棉被处,发现新到的都是单人薄被,为时已晚。
再一回头,白映雪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嘴里比着口型说,“承让了。”
气得她脸都绿了,薄被也不买了,气哄哄地扭头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