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知道他是谁!
作品:《七零娇女随母改嫁,渣全家急哭了》 白连凯嘴角微微抽搐,“不孝!真是不孝!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白映雪才不管这无能狂怒的一家人,拉着曾明琼的手,
“妈,我帮你一起收拾东西,趁天黑前,我们赶快走。”
曾明琼刚才观察大女儿的言行举止,很有一套,心中很是欣慰,“好,我闺女真能干!
白家并没给她们置办什么,母女俩的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
白映雪只拿了两套换洗衣物,又拿上自己的洗漱用品。
收拾出两个包袱,曾明琼挎着自己的药箱,两人正准备离开。
“等等,别忘了这个!”白映雪从墙角处拖出晾晒的竹篓子。
这些药材都是刚晒好的,扔在这白瞎了。
顾清上前来接过竹篓,“我来吧。”
白映雪客气地挣了挣,没挣过,也就随他去了。
“赶紧把你们的破烂都拿走!我白家的东西一样都不准拿!”白老太在身后叫嚣。
母女二人,理都没理,挽着手相携而去。
吉普车四周还围着一群人,村里人见几人出来,忙让出一条通道来。
母女俩刚要上车,就被人叫住,“等等!曾大夫等等我们!”
身后一群村民们小跑着赶来,后面还跟着一位拄着拐棍的大爷,紧着倒腾自己那双老腿。
“曾大夫,听说你要走了,我们来为你送行。”一个戴着头巾的中年妇女,挎着一篮子鸡蛋递过来。
“你平时没少帮着村里人看些头疼脑热的,给你钱也不要,是个好人。这些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曾明琼眼角微微泛红,连连摆手,“哎呀不用不用!我那都是顺带手,再说你们都付过药钱了,这鸡蛋你们留着吃,我不能要!”
“曾大夫你就收着吧,那年要不是你帮我接生,我和我家石头可就死在炕上了啊!”
“是啊,曾大夫,你就收着吧,我老头子烧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也是你把我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
拄拐棍的大爷紧赶慢赶才走到面前,累得气喘吁吁。
“曾奶奶,这是我帮你抓的蚕和蚂蚱,已经晒干了。谢谢你之前帮我看病。”
一个小男孩递过来一篮子虫干,怕曾明琼不收,往地上一撂就跑远了。
曾明琼望着面前这群淳朴老实的村民们,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她和白连凯离婚,要离开这个家,自己的儿女没来给自己送行,没有一句安慰。
这些毫无血缘关系的乡亲们却会为自己送行,这份心意怎能不让人动容呢。
“那,就谢谢大伙了!谢谢你们!”曾明琼鼻头微酸,伸手接过东西,放在副驾驶。
母女二人上车,冲车窗外的人们摆摆手,“快回去吧,我们有缘再见。”
汽车启动的声音响起,泥土路上掀起一阵尘烟,众人眼看着吉普车变成小黑点,渐行渐远。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白疏影怔愣在原地。
那个子高高,身穿军装的男人,她怎么看怎么眼熟,到底是谁呢?
倏地,白疏影惊呼出声:“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山城军区特战营的营长顾清,顾镇南的儿子!”
接着,又看看白连凯,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爸,妈……她好像早就和军区那边联系上了……那个顾镇南是军区的领导,听说是妈的发小……”
“什么发小?我看是相好的!我就知道这女人离婚离得这么干脆,保准有事!”白连凯气得面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
白疏影暗暗捏紧拳头,前世她随母亲改嫁到顾家后,顾清因经常外出执行任务,两人没有多少交集。
少有的几次见面,顾清对她也是极其冷淡,连话都不会说一句,仿佛她是个透明人一样。
在那个家里,白疏影是边缘人物,顾家的人没一个热情相待的。
军区大院的人对她也多是冷嘲热讽。
这次去顾家的是白映雪,看她怎么在军区大院生存下去!
……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晚霞将半个天空都渲染成橘红色,流云如同一条飘带,将夺目的橘红撒进大海。
白映雪望着窗外的夕阳出神,曾明琼轻轻握住她的手。
“闺女,以后只有咱们娘俩了。”
白映雪回握住母亲,“我不怕,妈在哪,家就在哪。”
母女两人相视而笑。
曾明琼对着驾驶位的顾清道谢,“今天谢谢你哈小同志,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曾阿姨,不用客气,我姓顾,叫顾清,您叫我小顾就可以。”
曾明琼早在得知白连凯的龌龊事,决定离婚后,就给山城军区去了电话,表明自己想回去的心意。
军区很是重视,恰好顾清来附近出任务,就委派他将曾明琼接回去。
“小顾,这是我闺女白映雪,这次她跟着我去随军。”
顾清通过后视镜,和白映雪点了点头。
小姑娘脸色有点不太好,许是这一天折腾得狠了,神情透着疲惫。
顾清默默摇上车窗玻璃。
“睡会儿吧闺女,快到了妈叫你。”
曾明琼让白映雪靠在她肩膀上,左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像小时候一样。
白映雪在母亲的温暖怀抱和有节奏的拍打中,精神渐渐放松,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醒醒,闺女我们到了。”
待白映雪睁眼,天色已经擦黑。
车子停在了军区大院门口,顾清正和门口站岗的哨兵说话。
“顾营长,这车里的是什么人?”
顾清将手续递过去,“这位是军区任命的卫生连主治医师,还有她的女儿跟着一起来随军,我负责接回咱们大院。”
哨兵仔细查看手续,核对母女二人身份后,才放行。
车子驶进这铁栅栏围起的一方天地,灰砖墙上刷着“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标语,那红漆早已斑驳,露出底下苍白的底色。
吉普车最后停在了一处小院门口,这附近都是错落有致的平房。
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在院外踱来踱去,见车子停下,双眼放光冲上来。
“曾姐,是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