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了?

作品:《七零娇女随母改嫁,渣全家急哭了

    一九七五年,秋。


    白映雪才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眸,腰被一下下揉捏着,浑身像被扔进了烧红的铁锅,每寸皮肤都在叫嚣。


    她想开口,喉咙里却像堵着团棉花,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呜咽咽声。


    “别乱动……”


    男人滚烫的气息喷在她额角,手掌烫得惊人,隔着衣服都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白映雪来不及多想,脑子像团浆糊,身体里那股陌生的燥热越来越汹涌,理智像被洪水冲垮的堤坝,一点点崩塌。


    她能感觉到男人在极力克制,可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她嵌进骨血里。


    唇瓣突然被温热覆盖,带着点笨拙的试探。


    白映雪浑身一僵,随即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想推开他。可指尖触到的胸膛结实滚烫,反倒像引火烧身,让那股邪火更旺了几分。


    男人的吻越来越急切,带着压抑不住的喘息,从唇角滑到下颌,再到纤细的脖颈。


    白映雪的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本能的渴望。


    她能感觉到他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隐忍。


    “不行……”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软得像融化的糖,“我们不能……”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浇得男人猛地回神。


    他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墙角的搪瓷缸,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也让两人都清醒了几分。


    “你转过去!”


    白映雪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这才勉强找回些理智。


    她挣扎着坐起来,目光扫过炕头的木箱,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闪过一丝希冀,“我妈的医药箱里有药,我给你拿,你千万别冲动……”


    “嗯。”


    白映雪扶着墙挪过去,从最底层摸出个油纸包,一股清苦的药味瞬间驱散了些许甜腻。


    说来巧了,这还是母亲无意间准备的,说是有解毒奇效,其中当然包括春药。


    “给。”


    苦涩的药滑过喉咙,像冰锥一样刺破了那股燥热。没过多久,身上的灼痛感渐渐退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疲惫。


    看着眼前场景,白映雪有些恍惚。


    当看到日历本上的时间时……险些惊呼出声……


    一九七五年九月三日?


    父母离婚的日子!


    自己不是被哥哥推出去顶罪,惨死牢狱了么?


    这是……重生了?


    白映雪伸手捂上胸口,有些不可置信。


    前世种种犹在眼前,父亲身为文化厅干事,却在军民中秋晚会上与初恋情人亲密无间,结果被报社的人拍了下来,上了报纸,闹得人尽皆知。被停职查办不说,还破罐子破摔,坚决与母亲离婚。


    母亲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要,点头同意了。


    三个哥哥都选择与父亲共进退,唯有小妹,要跟着母亲去山城军区。


    而自己……因为有一门好婚事,被父亲拘在家里,没得选,甚至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自此之后,日子还是要继续。


    自己低头嫁人,利用婆家关系,助父亲洗脱嫌疑,官复原职,步步高升……


    纵使和丈夫同床异梦,从未过过一日夫妻生活,承受着无尽的挑剔和家暴,也都咬牙忍下来了。


    高考恢复后,自己替大哥代笔,考出省状元的成绩,助他进清北,成就一代文豪。


    改革开放后,没日没夜默默付出,助二哥踏上商途,成就商业巨鳄。


    掏空家底送三哥前往香江,恰巧碰上影视黄金十五年,成就国际导演。


    眼见着日子越来越好,那跟随母亲远去的小妹却回来了。


    明明付出的都是自己,可结果呢?


    他们好像眼盲心瞎似的,只能看见小妹的好,还逼着自己替三哥顶罪,最后当啷入狱,换得个惨死的下场。


    凭什么?


    “刚才……是我不对。”


    男人率先打破沉默,也拉回了白映雪的思绪。


    白映雪抬眸看去,对上了眼前人。


    男人正站在炕边,身形颀长,目测得有一米八五往上。侧脸的线条从额角到下颌,流畅得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没有半分多余的棱角。耳尖还泛着未褪的潮红,却丝毫不显狼狈,反倒像上好的白瓷上落了点胭脂,透着股说不出的斯文气。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他转过头,眉眼精致周正,眉峰不似村里其他汉子那般陡峭,带着点柔和的弧度,眼眸狭长,里头盛着的光像浸在井水里,清润得能映出人影。高鼻薄唇,生得可真好看。


    “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白映雪收回眼神,立马站起身整理头发和衣衫。


    在这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年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出了这种事,要是被大队的人知道……可能会被定义成流氓罪。


    “好。”


    话没说完,院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慌。


    “我叫顾清,今天抱歉了。”


    来不及说太多,男人手疾眼快,一把拉开后窗,翻身跳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看着斯文,却相当有力量。


    白映雪刚把窗户关好,门就被推开了。


    “奶!我真没骗你,我亲眼见姐姐拉着个男人进屋了!爸刚遇上那么大的麻烦,她竟然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不存心给咱家抹黑么……”


    白疏影领着白奶奶和二叔、三叔家的人,一股脑涌了进来。


    白映雪捏着衣角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方才压下去的燥热余温还在皮肤底下潜伏,此刻被白疏影尖厉的嗓音一刺,倒激起几分冰碴似的冷意。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涌进门的七八号人。


    白奶奶叉着腰,三角眼吊得老高,嘴角撇出刻薄的弧度,视线一个劲在屋里转。


    二叔和三叔家的站后面,眼里却闪着看好戏的光。


    最扎眼的是白疏影,穿着新买的碎花衬衫,领口故意敞开两颗扣子,嘴巴不停,眼底藏着幸灾乐祸。


    “咦!屋里的人呢?”


    白映雪扶着炕沿站直了,声音透着异常的镇定,“我刚才头晕得厉害,在屋里躺了会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