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她注定只能是他的

作品:《锁娇骨

    陆沉抱着阮乔,大步流星地穿过回廊,径直走入她的卧房,反脚踢上了房门。


    “砰”的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几步走到榻边,动作有些急切,将丢在柔软的锦褥上。


    不等她反应,沉重的身躯便覆了上来,滚烫的唇很快就封住了微张的唇瓣。


    “唔……”阮乔的惊呼被尽数吞没。


    他的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纠缠着她的,汲取着她口中清甜的气息。


    阮乔吻得快要窒息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她推了推他,却被他的手臂紧紧环着腰肢,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另一只手则插入她脑后的青丝中,固定着她的头,不容她有丝毫退缩。


    空气变得滚烫而稀薄,细微的水声和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阮乔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不觉中攀上了他的肩膀。


    她的回应简直就是最猛的催情剂,瞬间点燃了陆沉所有的克制。


    他的吻变得更加炽烈了,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她。


    从唇瓣到下巴,再到敏感的颈侧和锁骨,留下一个个灼热的印记。


    一双大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她纤细腰肢的柔软和微微的颤抖。


    衣衫不知何时已被褪去大半,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引起阮乔一阵战栗,但很快就被陆沉滚烫的体温所覆盖。


    她闭上眼,长睫颤抖,承受着他带来的令人沉沦的浪潮,将自己全然交付……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


    榻上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气息。


    陆沉半倚在榻上,赤着上身,墨发微湿,有几缕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他一手揽着怀中人光滑细腻的肩背,另一只手则把玩着她纤细柔软的小手,指尖摩挲着她圆润的指尖。


    阮乔温顺地伏在他怀中,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纤细的肩膀随着喘息微微起伏。


    她浑身酸软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劲,只能像只慵懒的猫儿般蜷缩在他怀里。


    陆沉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又轻轻啄了啄她微微红肿的唇瓣。


    他看着她,只觉得怀里的女人越看越各合自己的心意,哪哪都好看。


    捏着她的手微微用力,陆沉忍不住又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眼底满是笑意。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两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和烛火偶尔噼啪的细微声响。


    良久,陆沉把玩着她小手的手指微微一顿。


    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阿乔,”


    他唤她,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给孤说说……你的世界吧。”


    阮乔昏昏沉沉地伏在他怀中,她半眯着眼,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睡意,含糊不清地应道:“嗯?你说什么……?”


    陆沉低头,看着她这副慵懒迷糊的模样,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他失笑,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替她拢了拢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声音低沉而温柔:“没什么……睡吧。”


    阮乔似乎真的困极了,闻言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便沉沉睡去了。


    陆沉却没有睡意。


    他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目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深邃的眼眸中却翻涌着复杂难辨的光芒。


    他的指尖一遍遍地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肩头,脑海中却回响起她之前说过的话——


    “在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婚姻自由。没有人可以强迫别人,没有人可以把另一个人像货物一样关起来、像宠物一样驯养。”


    “女子也能从商从政,不再被定义为男子的附属品……女性……”


    男女平等?女子从商从政?不再附属?


    这些字眼,给他根深蒂固的认知,带来了颠覆性的冲击。


    他微微蹙起眉头,试图去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女子……如何能与男子平等?


    天地分阴阳,君臣有纲常,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此乃天道人伦,自古皆然。


    女子柔弱,理当依附强者而生,受父兄夫君庇护,安守内宅,相夫教子,这才是正理。


    如何能……抛头露面,与男子争锋于朝堂商场?


    岂非牝鸡司晨,乾坤颠倒?


    他想象不出。


    那完全超出了他认知的范畴,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怀里说出这番话的女人,她是来自那个世界的。


    她的眼神清澈而倔强,带着一种他从未在别的女子眼中见过的与生俱来的独立和骄傲。


    那不是伪装,也不是无知者无畏的狂妄,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底气。


    难道在她来的地方,这一切真的是常态?


    这个念头让陆沉的心底泛起涟漪。


    那是一种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以及一种被隐隐触动的感知。


    他低头,看着阮乔沉睡中依旧微微蹙起的眉心。


    这女子,即使是在梦中都带着一丝不甘和倔强。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心,想要将褶皱抚平。


    如果真如她所言,女子并非天生附属,亦可拥有自己的天地……


    那她如今被困在这里,被他以爱之名禁锢在身边。


    对她而言,岂不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和屈辱?


    这个想法让陆沉的心头莫名一紧,一种陌生的愧疚感极快地掠过,却立刻被他强行压下。


    荒谬!


    他在心底冷斥自己,将那些离经叛道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她是他的,无论她来自哪里,曾经如何,既然到了他身边,就只能是他的。


    这个世界的规则便是如此,天经地义。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他所处的环境、他所认知的一切,都告诉他:


    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权力、疆土、女人……皆是实力所得,是战利品,是理所当然的所有物。


    他是陆氏嫡长子,他生来就拥有支配一切的权力,也肩负着延续血脉、稳固基业的责任。


    女人,尤其是他看上的女人,自然归属于他,这是不容置疑的铁律。


    他绝不会放手,即使她会恨他一辈子。


    恨又如何?


    只要她人在他身边,心……迟早也会是他的。


    他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耐心。


    他收紧了手臂,将怀中温软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存在。


    才能驱散心底的不安。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沉睡的侧脸上,带着一种偏执和强势。


    她注定只能是他的。


    那个所谓的“男女平等”的世界,那个她口中女子可以自由选择的世界,与他无关,也绝不能与她再有任何瓜葛。


    他会将她牢牢锁在这个世界,锁在他的身边。


    用最华贵的牢笼,最温柔的枷锁,让她忘记所有不该有的念想,直到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阮夫人”。


    至于她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他会一点点地,亲手磨平。


    夜,愈发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