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结业4

作品:《咸鱼修仙,但丹器全能

    “你、你怎么了?”


    见徐行僵在原地,久久不语,奚云泪眼迷蒙地望着她。


    徐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突然按住奚云的手,垂眸道:“抱歉,我救不了他,刚才那枚丹药只能拖延一会时间……”


    奚云呆呆地看着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


    徐行收回手,目光扫过众人,她拨开周围围过来的弟子,双手碰到了不少人。


    回到摇光院的场地,汪莲花担忧道:“那孩子还好吗?”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又有几个弟子深受重伤下台,其中一个摇光院弟子连下台都没撑到,直接在台上被打死……


    耳边传来贾信鸿愤怒而又痛心的声音,徐行拉住汪莲花的手,动了动唇,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她忽然抬头看上高台之上正看着弟子们比试的那群高阶修士。


    这不是比试,也不是结业考核,这是让他们自相残杀。


    翟玉枝一定有问题,她不肯加入禁止死斗的规则,就是想要看见这一幕吗?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徐行已经不在意了,她只有炼气期,这不是她能管的事情,可为什么封前辈和闻前辈已经知晓此事,却毫无动静呢?


    难道是因为伤亡的都是修为低微、灵根驳杂的弟子,无需在意吗?


    他们不管,她来管!


    “这次的比试,倒是别出心裁。”


    “现在仙道院的院长是翟玉枝?从前只听说她为人温和,不曾想有如此雷霆手段。”


    “可是那些小弟子伤亡颇多,这是否有些不妥?”


    “那些人从仙道院出来也不过是杂役的命,死伤两个不必在意。”


    有于心不忍的修士悄悄打量晋楚的神色,见在场地位最高的人都没开口,他们自然更不能对翟玉枝的做法有什么异议。


    远远的,封凌注意到了徐行的视线,她微微皱眉,虽知道徐行看不清她的动作,还是极为轻微地摇了摇头。


    晋楚已有计划,今日翟玉枝的身份便能当场拆穿,徐行一个小弟子,只需要正常完成她的结业考核就行了。


    “莲姨,你是第五擂台第六场?我们换一换,让我替你去比这一场,可以吗?”


    徐行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台下的弟子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在台上,第五座擂台上现在留着的人是黎垣,不出意外,等到第六场开始时,留下的还是他。


    汪莲花一怔,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望着徐行的表情,她莫名觉得,徐徐现在很难过……


    “你去吧。”


    汪莲花反握住徐行的手,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莲姨只想要你记住,不论做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贾前辈……”


    贾信鸿双手揪着自己头发,不忍看台上一个又一个摇光院弟子被抬下来的凄惨模样,听到徐行的声音,他抬起发红的眼睛。


    “……”


    徐行凑到他身边,悄然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


    贾信鸿睁大眼,有些不可置信,徐行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一个炼气四层的弟子,竟胆大至此,妄图破坏这场考核?!


    “我知道我做不到,所以向您寻求帮助,难道您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摇光院弟子就这样一个个死在同门刀下吗?”


    余光扫了眼解千雁和翟玉枝,贾信鸿目光慢慢坚定起来,将一袋东西放到了徐行手里,又从徐行手里接过了几样东西。


    这些学生一日未从摇光院结业,他一日就是他们的老师,也许未来他们会在游历中死在大陆各处,却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在这里!


    “你……”


    双唇颤抖,贾信鸿最终只说出了三个字,“你小心。”


    观战台上,闻潞看着看着,也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她毕竟带过摇光院一段时间,看那些叫过自己老师的年轻人死伤惨烈,她有些不忍。


    “那批丹药查的结果怎么样了?”


    封凌看了眼晋楚,“还没有结果,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年仙道院给弟子们发的补给丹药并非丹阁所出。”


    “我瞧那些弟子们上了台之后个个杀意毕露,一场考核,何至于对同门下死手?恐怕有点不对劲……”


    “先观望吧,晋堂主应该有所准备。”


    “徐行那丫头上台了?她对面的是黎垣?我记得他父亲是炼器大师,恐怕徐行赢不了。”


    “别说赢了,或许你该期待她不要伤得太重。”


    第五擂台,黎垣看到徐行后,浓眉一挑,“是你啊,看在同队过的份上,我会下手轻点的。”


    徐行却道:“轻点?你注定要输,还是早点尽全力为好,以免输得太难看。”


    已经炼气七层的黎垣不怒反笑,也不知道徐行哪来的底气,“区区炼气四层……”


    “之前倒是没看出来,还是个牙尖嘴利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徐行笑道:“我有什么手段你不知道,但你的手段我却知道,不就是靠你爹?”


    “你什么意思?”


    黎垣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目光沉沉盯着徐行。


    “耳朵不好?我说你靠你爹!你手上的武器,储物袋里那些法器,哪个不是你爹给的?没有你爹你什么也不是!”


    黎垣一枪掷出,阴着脸道:“我会让你后悔你说过的话!”


    徐行险险躲过,对上炼气七层果然还是太吃力了,好在她虽然灵力不济,身体倒有些灵活。


    心口处的护甲蔓延,将她全身都包裹了起来,两人交手不过几招,徐行便觉十分勉强。


    黎垣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藏着什么底牌呢?原来是嘴上说说罢了。”


    “那你呢?当初的玄铄试炼,没有我,你能完成吗?你还应该谢谢我才对!”


    徐行打不过他,索性不打了,她盘坐坐在擂台边上,开启了灵盾珠,为了提高防御力,她狠狠心,用上了中品灵石。


    中品灵石就是不一样,不仅能撑上许久,还很厚,黎垣的攻击连个裂纹都没打出来。


    坐在灵盾里,徐行掏出了瓜子,一边嗑一边继续激怒黎垣,“生气了?也是,你这种头脑简单、灵根低劣的人,也就只会用雷爆珠炸来炸去了。”


    见她这般作为,分明是瞧不起自己,黎垣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区区五灵根,也敢来嘲笑我?雷爆珠?你以为我不敢用?”


    雷爆珠是他身上杀伤力最大的法器,原本确实打算不到最后一刻不动用,黎垣自以为看穿了徐行的把戏,以为她是害怕雷爆珠的威力,故意刺激他。


    黎道友抱歉了,我这么说都是为了借你法器一用!


    见黎垣果然上当,真的拿出了雷爆珠,徐行眼睛一亮,差点没掩藏住脸上期待的表情。


    可黎垣扔出来的只是二阶雷爆珠,只炸开了灵盾,没有伤到擂台分毫,徐行十分失望地又放了块灵石支起新的灵盾,开始学黎垣说话,“区区二阶雷爆珠……”


    “看来你爹也不怎么看重你,就给你这么低阶的法器,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啧啧啧。”


    “徐行在干什么?”


    “怎么雷爆珠都用上了,那东西杀伤力很大,就算是低阶的也不可小觑啊!”


    闻潞和封凌眼中都有些不赞同。


    左丘煦有些着急,“黎垣手里不少高阶法器,我担心徐徐……”


    “放心吧,她一向很聪明。”相玉泉倒是觉得徐行心里有数。


    贾信鸿刚才去擂台下方转了一圈,回来后他就紧紧盯着第五座擂台,手心慢慢渗出了汗水。


    擂台上有禁制,他们是不能在比试进行中上去的,他只能做到这里,剩下的都要靠徐行了……


    “你找死!”


    黎垣怒火中烧,只想将徐行狠狠打下擂台,叫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再不犹豫,黎垣探手取出了一颗四阶雷爆珠!这是他身上最大的底牌,即便是金丹修士,在四阶雷爆珠之下,也绝没有反抗之力!


    感受到上面恐怖的雷息,徐行咽了咽口水,心中十分紧张,她只有一次机会,绝不能失败!


    “不好!黎垣疯了!竟然敢用这等高阶法器!”


    闻潞猛地站起身,想下去阻止,却被封凌一手拉住,“你进不去的!”


    左丘煦恳求道:“师尊您一定有办法!求您救救她吧!”


    封凌脸色也很难看,她飞身跃上最高处,来到了晋楚的身边,“晋堂主,今日本就计划拿下翟玉枝,何不早些动手?那些弟子状态不太对劲,这样下去,只怕死伤惨重。”


    闻潞也跟了上来,请求道:“虽然其中一半人修为低微,可未必没有成长的机会,将来也都是玉霄的中流砥柱,求晋堂主救他们一命吧!”


    有其他修士听见了,也看了过来,“插手仙道院的事情不合适吧?”


    “就是,修炼岂是易事?叫他们吃些苦头也是为了他们好。”


    “可是那四阶雷爆珠实在是……”


    闻潞心焦不已,眼睁睁看着黎垣已经扔出了雷爆珠,她顾不得许多,飞身而下,想要保住徐行一条命。


    但已经太迟了!


    四阶爆炸性法器与灵盾相撞,瞬间荡开了强劲的冲击波!刺目白光骤现!


    “徐行!”


    “徐徐!”


    “等等!好像没爆炸?!”


    “怎么有水?”


    雷爆珠没有立刻爆炸,而是在防护法器的包裹下升入了空中,第五座擂台底部忽然涌出一道水流,蔓延而上,与雷爆珠相接,下一刻,徐行将防护法器撤走,雷爆珠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


    “轰隆——”


    汹涌的水流与雷相撞,惊雷乍现,水汽弥漫间,水流带着雷电蜿蜒而下,直直劈到了擂台上!


    “轰隆——”


    擂台在雷电的摧毁下发出不堪重负的低鸣,一道、两道,在第三道雷电劈下来之前,贾信鸿嘶吼道:“救人!”


    狄年和解千雁等教习这才如梦初醒般撤了禁制,他们纷纷飞身而上,和来晚一步的闻潞、左丘煦等人一起将其他擂台上的弟子们撤走,以免被雷电所伤。


    “院长!突发意外,比试只能暂停了!”


    “这是在干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天雷?”


    “有人在台上渡劫不成?”


    “不,这雷电并非雷劫,方才我看见了,那第五座擂台上有个弟子使用了雷爆珠,却不知为何产生了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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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有弟子刚巧使用了水灵珠?”


    晋楚目光仍旧静静看着试炼台,如果有人敢与他对视,就能发现,他的眼中看着的,只有一座擂台。


    是第五座。


    扶霜,你看中的小弟子果然不同凡响。


    被水流覆盖的第五座擂台上,黎垣和徐行在雷电中被冲散。


    雷与水便是雷电,为了中止这场荒谬的结业考核,徐行只能出此下策,擂台都被炸了,比试还能继续吗?!


    在避水珠和防护法器的保护下徐行仍然受伤不轻,还好找贾信鸿借了法器,否则凭她自己炼制的可还扛不住这雷电!


    她咽下口中血气,望着被护体法器包裹着的黎垣,心道,“黎道友,对不住了,回头请你吃饭。”


    “轰隆——”


    下一刻,擂台在雷电的冲击下再也支撑不住,底部柱子断裂,整座擂台轰然倒塌!


    飞沙走石间,徐行只能张开最后的灵盾护住自己,重重摔了下去。


    意识昏沉间,恍惚闻到了淡淡的香气,有什么柔软若羽毛一般的东西轻轻托了她一把……


    “翟院长,擂台已毁,不如今日就此作罢,改日再行考核?”


    翟玉枝盯着贾信鸿,又目光冰冷地看了眼被闻潞抱在怀里的徐行,“不过是毁了一座擂台,不是还有八座?影响不了什么,继续比试!”


    难道徐行的努力白费了?贾信鸿犹不死心,“可是,这些弟子……”


    “我说继续!贾信鸿,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若是我让你停止这次的比试呢?”


    不知何时,晋楚已从高台上来到了试炼台旁。


    “晋堂主纵然权力再高,也管不到仙道院,我才是仙道院院长!”


    “是吗?那如果你不是院长呢?”


    晋楚勾起嘴角,看向身后。


    一声清亮鹿鸣,卫泽带着伤势恢复了不少的风灵鹿来到了试炼台。


    “风灵鹿?听说它反噬兽契,被翟院长处理了,怎么会在这里?”


    “晋堂主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翟玉枝不是院长?”


    高台上众位修士议论纷纷,有好事者甚至坐得近了些,只为凑热闹。


    “还没分出胜负!我要杀!”


    “放开我!”


    从擂台上被带下来的弟子们还在躁动着,他们双目血红,意识昏沉,脑海中只充斥着杀意。


    教习修士们看出了不对劲,连忙将他们捆绑起来,现在刑罚堂堂主和仙道院院院长对上,他们根本说不上话,只能默默旁观事态发展。


    晋楚目光扫过那些面目狰狞的弟子,“翟院长不妨先解释解释,这些状若癫狂的弟子,还有你发给他们的丹药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风灵鹿契约已断,却并未解除又是为何?”晋楚一指点在风灵鹿眉心,一道暗金色图案浮现,其中繁复符文明明灭灭,将断未断。


    “难道是夺舍?!”


    “魂灭身未死,这契约才会这样啊!”


    “快去汇报给长老!”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了,“翟玉枝”目光阴沉,不过她本就知道自己隐瞒不了太久,体内那个女人的残魂始终作祟,令她不能很好的融合,修为更是大跌。


    那风灵鹿察觉主人换了个魂体后便屡次攻击,若非残魂作祟,本该直接杀掉!今日果然为她带来了隐患,不过她来玉霄宗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


    “你知道我为何选择今日吗?就算你杀了我又能如何呢?这一代弟子已尽数毁了!”


    “翟玉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扬手一挥,无数血雾散出,除了上台比试过的弟子,其他弟子们也都头脑昏沉起来,很快,他们一个个拿起武器,竟互相厮杀起来!


    “这是……沸血引!”


    晋楚脸色彻底冷下来,他抓过一个弟子查探一番,这才明白,为何收缴的那些丹药只能查出添加了不明物,却无法判断用处,原来是魔血!


    这种魔兽体内的精血需要沸血引来引出!沾染了魔血,这些弟子们仙途尽毁!


    此事一旦传出去,恐怕未来数年也不敢有弟子拜入玉霄宗门下!


    再庞大的宗门,也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若无新弟子,一个宗门迟早会落败,这魔物竟打着这个主意!


    见“翟玉枝”趁乱化为黑气欲逃,晋楚立刻追了上去!


    而留下来的一众修士开始制服那些发疯的弟子们,他们大多是炼气期,很容易对付,只是……


    “这些弟子怎么没事?”


    在一群嘶吼着喊打喊杀的弟子们中,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一群摇光院弟子格外显眼。


    摇光院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那些突然发疯、又被打晕的天枢院、玉衡院弟子,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贾信鸿发现自己院中的弟子大多没事,又喜又忧。


    不过,摇光院也并非所有弟子都没事,赵嘉等时常跟在黎垣周围的几个弟子也发了疯,而玉衡院中也有少数几个弟子目光清明。


    童元白望着那些神智清醒的弟子们,一个猜想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些人,怎么好像都是在他这里长期购买丹药的客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