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联盟中央总部。


    傅寂洲一身军装,面容冷硬,几个来交报告的小兵大老远就看见了男人,唰的站直了,遥遥对傅寂洲敬了个军礼。


    总部今天难得热闹,丁彦靠着傅寂洲办公室的门,伸长了脖子往副主席办公室瞅。


    这就是前几天准备配合傅寂洲演戏抓猫的那位。


    傅寂洲不着痕迹的皱眉,抬了抬下巴:“边去,别站我门口碍事。”


    等傅寂洲进门坐下,丁彦也跟了上来:“哥,你猜谁来了?”


    傅寂洲淡淡道:“秦望。”


    丁彦啧了一声,傅寂洲一猜一个准,他八卦的欲望都降低了很多。


    “你说这秦望是不是有病,”丁彦反手把门锁紧了,不解道,“海盗反扑是多正常的事儿,随便找个少将率兵平定不就得了,用得着指名道姓的喊大哥你亲自出面吗?”


    丁彦口中的秦望,是人鱼族叶鲤小王子的竹马,血统高贵身份特殊,平时辅政,战时统兵。自从傅寂洲带叶鲤回家后,这个秦望没少给他找麻烦。


    最近有一窝海盗诱拐人鱼进行器官售卖,引起一连串恶劣影响。


    不过,这些并不足以让傅寂洲亲自剿灭。


    秦望要求傅寂洲去处理,不过是想支开他带走叶鲤罢了。


    傅寂洲眸中冷意一闪而过:“不用管他,你去安排合适人选,一周之内把暴乱平了。”


    丁彦得令,溜溜哒推开门出去了。


    一分钟后办公室门又被猛地推开,丁彦表情精彩纷呈,


    “哥,海上传来消息,人鱼首领有消息了。”


    ——


    “出差?”叶鲤嗦了一根火鸡面,又咣咣喝下半瓶牛奶,“斯哈——什么叫出差?”


    “意思就是接下来的一周,我都不在家,”傅寂洲皱着眉把火鸡面给端走,“太辣你就别吃,出一脑门子汗。”


    “好吧,那我去找胖胖,和族人住在一起。”


    叶鲤跟在傅寂洲身后把泡面碗抢了回来:“等会等会,我再吃一口。”


    叶鲤的哥哥叶慕自从三年前负伤失踪后,就一直杳无音信,这还是东联盟第一次探查到他的行踪。


    勘察兵并没能带他回来,叶幕再次消失,最后现身地是东联盟与西联盟边界处,那里常年战火纷飞,动乱不断。


    眼下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傅寂洲决定暂时先瞒着叶鲤,等他亲自过去探勘完,再给叶鲤一个确切的答复。


    “让叶尘来家里住,你头内淤血没消,就不要乱走动了。”傅寂洲语气淡淡。


    这栋房子的摄像设备是最齐全的,他能随时查看叶鲤的状态。


    他拉着叶鲤的手腕来到卧室,指着墙壁上新安装的摄像头让叶鲤看。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在这里喊我,我会看到的。”


    人类的高科技真神奇。


    叶鲤神色如常的仰头看着眼前的圆球球,缓慢点头。


    看似平静,其实是被火鸡面辣懵了。


    刚刚傅寂洲拉着他往房间走的时候,他情急之下一口炫完了本该分成三口吃的火鸡面。


    他不该贪吃嘴,导致现在嘴巴和胃里像是被族内最有力气的人鱼狠狠揍了一顿,火烧火燎的难受。


    但是他绝对不能张嘴喊辣。


    傅寂洲绝对干得出来临走之前把家里所有火鸡面都拿走的坏事。


    “好,我会记得喊你的。”叶鲤操控舌头慢慢说道。


    傅寂洲不满地皱眉看着他,过了会补充道:“没事也可以喊我。”


    这东西安装在家里可不是拿来当报警器的。


    叶鲤再次嗯嗯点头:“好哦。”


    傅寂洲再次皱眉,像是觉得他在敷衍。


    叶鲤在心里狠狠踹了一脚傅寂洲。


    这人每天能用眉毛夹死一只苍蝇,还只当着叶鲤的面夹苍蝇。


    但大款毕竟是大款,叶鲤很有眼力见的举起两根手指发誓:“我每天都会喊你的,我保证。”


    傅寂洲没心情告诉他发誓是用三根手指,他把叶鲤揽在怀中,垂着眼睛看着他。


    叶鲤今天的唇格外红,也比平常丰满些,傅寂洲贴着他的额头,轻声说道:“亲一下。”


    怀中的青年身形微僵。


    亲……现在?


    他嘴巴很辣很痛,不宜亲嘴。


    叶鲤推着傅寂洲宽厚的肩,婉拒道:“等会等会,我听到鲨鱼它——”


    又是鲨鱼,傅寂洲果断把他拦腰抱回床上,常年军事化训练的强劲大腿夹着鱼尾,他甚至不用去拷住叶鲤的手腕,就已经把他囚禁在方寸之内。


    傅寂洲眉眼黑沉:“最后一次机会,亲不亲?”


    叶鲤僵着尾巴亲了亲他的唇瓣,蜻蜓点水般迅速嘬了一口。


    傅寂洲没忍住诱惑,低头咬住了唇。


    叶鲤猛地瞪大了双眼。


    他以为这一瞬间自己会先惊慌别的,比如他肿痛的舌尖,但是当傅寂洲入侵进来的时候,他的思绪完全停滞了。


    接吻……是这样的吗?


    这么近的距离,他眼前是傅寂洲冷硬的脸,他能看得见男人每一根挺立的睫毛,低垂的眼睑,和眼眸中不容忽视的欲念。


    ……


    原来这才是吻。


    三分钟后,叶鲤如梦初醒,大口大口的喘气,两只耳朵全被烫熟了。


    傅寂洲一言难尽的喝了一口床头的水:“我真想把火鸡面给你扔了。”


    旖旎气氛瞬间散的无影无踪。


    叶鲤狼狈的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嘴巴,只留一双圆眼控诉傅寂洲。


    把他吃干抹净,竟然还剥夺他吃饭的权利。


    可恶,他下次不给亲了!


    ——


    傅寂洲忽然出差,最开始时叶鲤没什么不适应的。


    叶尘兴冲冲的赶来和他作伴,两人的汉语课都暂时停止,两个文盲喜极而泣。


    叶鲤照旧在火鸡面里放多多的酱料,然后狂喝牛奶;白天照旧睡到日上三竿,睡醒后抱着鲨鱼去泳池吃吃喝喝;网购的快递一个不少的放在客厅,猫爬架堆满了一整间客房。


    只是偶尔他会想起来傅寂洲皱眉的模样,和他撒娇时男人压不住的唇角。


    傅寂洲离开的第三天,日头高悬,蝉鸣阵阵,叶鲤忽然做了一个梦。


    梦中也是这样的艳阳天,他抱着枕头睡的香沉之时,忽然有一双大手摸上了他的鱼尾。


    痒意从尾巴尖席卷而来。


    腰腹处的透明鳞片在空气中微微颤抖,夏日午后温暖的光晕为其增添了一层细腻的薄纱。


    终于,那双不容决绝的、宽大带着薄茧的手悬停在了腰腹。


    ……


    叶鲤额头分泌出细小的汗珠,他无意识的抓紧了床单。


    梦境中的一切都曝光过度的样子,看不清来人。只有沉静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打在肩头。


    叶鲤猛地惊醒。


    发丝已经被潮热汗水洇湿,叶鲤胸膛起伏不定,惊疑的准备掀开被子,又尴尬的压住了被子。


    叶鲤抬头,摄像头还在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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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兢业业的工作着。


    这个角度,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被摄像头拍到了没。


    叶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神色如常的掀开被子一角,溜去了洗手间。


    他不想被傅寂洲看到,因为梦里那双手……他太熟悉了。


    叶尘的作息早就和人类的作息一样了,他看到叶鲤竟然大白天卷着尾巴坐在客厅发呆,非常惊奇。


    “你失眠啦?”


    叶鲤慢半拍抬起头:“没有,我做了个梦。”


    叶尘随口一问:“梦见什么了?”


    “唔,不好说,”


    叶鲤本来脸就嫩,失忆后总是流露出一点稚气。只有像这种骤然安静,若有所思的时刻,才能从中看出一些成人感,这种感觉并不会使他割裂,反而让人无端想琢磨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个可能发生过的事情。”叶鲤托着腮想了很久,才缓缓说道。


    果木香很浓,那应该是一个不算差的体验。


    前三天的傅寂洲好像很闲,每天固定时间打电话过来,还必须要求叶鲤在卧室那个圆球球下面接电话。


    一次两次叶鲤都照做了,第三天叶鲤瘫在床上,敷衍的摆了摆鱼尾:“不要。”


    “我每天下床跑过去接电话也很累的,你应该把圆球球安装在床上。”


    傅寂洲当时正在战火连天的前线,他没吃午饭,才勉强挤出来五分钟的通话时间。


    营地外刚刚结束一场火拼,还有逃逸者举着枪射击,满室硝烟味。


    傅寂洲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松下来,眼角都是笑意:“怎么越来越懒了?”


    语气中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等着,马上给我的小王子安排。”傅寂洲一锤定音。


    果不其然,当天傍晚,两个装修工在床顶又安装了一个新的圆球球。


    叶鲤盯着圆球球看了一会,心里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看来那个摄像头拍不到床上,也看不到他做梦的模样。


    ——


    后面几天傅寂洲直接断联了,第七天叶鲤等了很久,傅寂洲才披着暮色踏进家门。


    小别胜新婚。


    傅寂洲回来后先抱着鱼狠狠亲了几口,把叶鲤亲的蜷起尾巴一个劲的推他。


    “亲疼你了?”傅寂洲不依不饶地把他的手握在怀中,抱的更紧了。


    “你得等我喘口气。”叶鲤擦了擦嘴巴,不满的说道。


    太用力了对鱼不好。


    傅寂洲低头看着被擦的红润的唇瓣,眸光渐深。


    “我给你买了新鲜的小鱼干。”傅寂洲声音低沉。


    傅寂洲对如何拿捏贪吃鱼很有研究。果不其然,叶鲤眼睛唰的亮了。


    叶鲤立刻要从傅寂洲怀里跳出去,却被男人揽着腰压在腿上动弹不得。


    叶鲤:?


    傅寂洲呼吸深沉:“亲一口,都给你。”


    傅寂洲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条安静听话的小鱼。


    虽然只有三分钟。


    叶尘在客厅围着傅寂洲带回来的小鱼干转,等了很久才等到叶鲤从卧室出来。


    “快拆开看看,隔着箱子我都闻到香味了!”叶尘催促道。


    叶鲤闻言走过去。


    “嘶,叶鲤,你刚刚在卧室偷吃什么了?”叶尘忽然抬头打量他。


    叶鲤欲盖弥彰的擦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吃。”


    “不可能,你肯定吃好东西了,”叶尘语气坚定,指着他的唇说道,“这都吃肿了,你还撒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