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作品:《御诡师手札

    余光一瞥,谢昭愿一眼就看见了身旁桌面上散乱的信件,或许上面会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就在谢昭愿想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另一双修长的手却赫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当中。


    抬眼望去,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密室有两个入口!


    谢昭愿连忙后退两步:!白家人?!


    被吓着的姜砚昔看着谢昭愿也连忙跟着后退两步:!白家人?!


    见姜砚昔迟迟不出手,谢昭愿也不打算在继续耗下去,秉持着抓多少拿多少的原则,她猛地抄起一把信件就准备往外溜。


    谢昭愿:抢到多少是多少,反正不能白来!


    目睹一切的姜砚昔忽然悟了:这肯定是机密,要不然满桌的信她为什么只拿那几封信,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追,哈哈!


    小小的密道里,二人当即就上演了一码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戏码。


    见姜砚昔追的这么紧,谢昭愿愈发觉得手里抓着的信肯定是关键,麻溜的跑的更快了。


    反正她戴着幂蓠旁人看不清她的样貌,贼人偷的信关她谢昭愿什么事?


    光亮越来越刺眼,冲出密室的那一刻,谢昭愿恍惚间好像看见有个人站在那儿?


    不用想肯定也是白家的,敢挡她的路,吃她一脚!


    本来来找他爹的白嘉恒刚进门就看见了满地的泥脚印和大开的密室门,还没来得及声张,他就被迎面飞来的不明物体狠狠踹了一脚。


    “我&*&……%¥!”


    捂着肚子,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又一个戴着猪八戒面具的残影紧接着窜出来又给了他一脚。


    姜砚昔:肯定是抓着信的那人叫来堵他的白家人,吃我一脚!


    两人破门而出,只留下倒在原地“生死不明”的白嘉恒。


    巨大的声响立马吸引了白家人的注意,谢昭愿走在屋顶上,将信放进空间内,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人,她意识到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便立马出手。


    两人交手的一瞬间,猛烈的灵力几乎将白家屋顶上所有的砖瓦都腾空掀起,隔着轻纱,谢昭愿看不清姜砚昔的样貌,只从手掌来看,才隐约判断出对方应该是个男子。


    而对面的姜砚昔也在用余光打量着谢昭愿,这人什么品味土里土气的,穿一身裙子然后配个超大码的老爹鞋,是新潮流吗,搞不明白。


    “你很不错,同龄人中能与我交手的,除去我师兄你也算一个!”


    姜砚昔洒脱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没有对于时间的紧迫感,全是满满的松弛。


    反正他被抓住师兄也肯定会来捞他的嘿嘿。


    “有没有一种可能。”


    好听的女声从白纱之下传出,姜砚昔闻言立马接话道:“什么可能?”


    “其实你师兄也是个菜逼?”


    白家的人能有几个好东西,她先骂为敬。


    远在京都莫名其妙被师弟师妹狂cue的方淮序狠狠打了喷嚏:?


    姜砚昔想要的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赶来的白家人打断了:“你们是谁!竟敢擅闯白家!还不快束手就擒!”


    姜砚昔/谢昭愿都看向对方:看来是他/她的援军到了。


    瞥了一眼反应明显慢了一拍的姜砚昔,谢昭愿脚尖轻点,抽起地面上一根柳枝就直奔白家人而去。


    她本不是会意气用事的人,但想着密室里那极具冲击感的一幕,这一刻她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


    这群畜生,他们自己就没有父母亲人吗,随意残杀同类,就连一条忠心护主的狗都比他们强上百倍。


    见谢昭愿随意拿了个枝条就敢和他们作对,白家人的眼里满是不屑:“空着手就敢来,以为捡了个柳枝就能打败我们吗,今天就让你知道白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的!”


    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一群人,谢昭愿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对付你们,这便足以。”


    临走前得益于谢家主的日日教导,谢昭愿的攻击和招式比以往都凌厉了许多,不在依靠于灵力的输出,现在的她单靠格斗都能和对面打的有来有回。


    五五开的金手指只能逼退,实际要想真的打败这群人的话还得靠她肢体上的狠劲,莫名想念清河的第一天。


    那段她负责消耗,南清河负责收割的日子终究是离她而去了。


    谢昭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然后这一幕落在姜砚昔眼里就是在放水,开什么玩笑,能和他打成平手的人会打不过这群虾兵蟹将?


    果然是白家人,装模作样的打架都得顾忌着对方,不过白家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要是谢昭愿此刻知道姜砚昔的想法一定会被气死。


    在连续又扇又踹了好几个白家人后,趁着这间隙,谢昭愿突然来到姜砚昔身边,狠狠踩了一脚正在看戏的某人的脚,直接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姜砚昔本来干净的靴子立马就沾满了烂泥,因着脚上的剧痛,他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松懈了下来,此刻他的表情狰狞,看着谢昭愿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


    手中的油灯不小心滑落,看着燃起的火苗,谢昭愿只能暗道可惜,这是她和尹岁澜的约定,就算她现在再生气也只能遗憾退场了。


    得好好活着才能为逝去者讨回公道啊。


    看着跑远的谢昭愿,姜砚昔只犹豫了一秒变立马舍弃了他的脚:“等等,这不是你家吗你跑什么!你还没告诉我菜逼是什么意思呢!喂!”


    因为谢昭愿先一步把那些容器遮上的缘故,所以姜砚昔并没有看见那惨烈的一幕,要不然以他的性子,现场把白家掀翻都是有可能的。


    出了白家的地界后,回过头去看见那滔天的火光,谢昭愿这才放心的往城外奔去。


    【系统,南家那边有什么情况没?】


    正窝在南清河怀里被投喂的系统:【没有啊,就是你老弟来了几次,不过都被南清河骗走了,你那儿咋样了宿主】


    【东西到手了,就是遇见了一个脑子不太好的神经病,不过整体没有危险,我出城了,有事随时联系】


    【OK】


    没等多久,谢昭愿就看见了尹岁澜的身影,对方身上干净的连个衣角都没破,看起来是没遇到什么危险。


    “姐姐你没事吧,大火燃起的时间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了半炷香,是不是遇见白家人了,你……”


    没等尹岁澜说完,谢昭愿就先一步上前拥住了他,将头埋在尹岁澜的颈窝里,感受着熟悉的气息,深陷在温暖的怀抱中,她的心也仿佛在这一刻也得到了安定。


    此刻的她也许是在心疼眼前的人。


    也许因为尹岁澜是这个世界中第一个朝她伸出手的人,又也许是每日的朝夕相伴形影不离,谢昭愿竟真的对眼前的人产生了一丝依赖。


    谢昭愿从不会内耗自己,所以遵循自己的内心的感情是她一贯的做法,如果人活一世总是要不断揣摩某些东西的话,那也太无趣了,活在当下就好。


    尹岁澜的手悬在半空中,直到反应过来后也只敢轻轻的将手放在谢昭愿的腰上。


    “东西我拿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你需要的。”


    “我已经等很久了,所以就算再等一等也是可以的,只要姐姐平安无事就好。”


    “我进了一间密室。”谢昭愿突兀道。


    尹岁澜没有接话,谢昭愿的样子看上去不算好,于是他干脆安静的做起了一个倾听者。


    “里面有好多尸体,被泡在水里,有些人的脸都泡烂了,他们就连孩子都没放过。”


    “这么凶残的手段,我不敢想象当时与他们尚是仇人的你……落到他们手中会有怎样的下场。”


    尹岁澜明白了些什么,谢昭愿是一个心善的人,见不得旁人凄惨的死去,更见不得繁荣之下的阴暗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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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为了别人笑,亦会为了别人而难过。


    她在心疼他。


    轻拍着谢昭愿的后背,尹岁澜安慰道:“过去的事情了,不值得你伤心。”


    比起谢昭愿所遭受的,他经历的这一切根本不算些什么。


    “可是过去的事情总得有人记得。”


    谢昭愿抬起头,眸色中一片清醒:“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忘记,就算连你自己也不愿去回忆,但我会为你记得。”


    “尹岁澜,一味地遗忘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幸福,亲手打破那些让你痛苦的记忆才会。”


    “还有那些死在白家手上的冤魂,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既然我看见了那就不能坐视不理,等时机成熟,白家迟早会下地狱的。”


    在完成任务之余,做些其他的事也未尝不可。


    尹岁澜的心脏不停地跳动,怀中人给他带来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将下巴轻轻搭在谢昭愿的头上,望着怀中的傻姑娘,尹岁澜其实很想告诉她。


    幸福早就在他怀中了。


    在白家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等他们在路上草草吃了点东西再往回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一点光亮。


    丑时,谢昭愿和尹岁澜准时到达了十里坡。


    此时的两人已经完全换了一身行头,纯黑的夜行衣几乎让他们与夜色融为了一体,黑色的兜帽更是遮住了谢昭愿大半的脸颊,让人看不真切。


    与下午不同的是,谢昭愿此刻也和尹岁澜一样戴上了那银制的面具,简约的花纹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阵阵银光,一双好看的眸子警惕的看向四周。


    没过多久,身后就传来了动静,谢昭愿回头一看,是同样遮的严严实实的两个人,和他们一样,从身形上就是连男女都分辨不出。


    但……感受着对方身上那滔天的快要溢出的包含着诡的气息,谢昭愿几乎是立马就确认了他们的身份,是招诡师。


    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两人,谢昭愿没有主动开口,尹岁澜站在她的身后,极具压迫性的目光落在来人身上,让那两名招诡师竟诡异的恍惚了一瞬。


    九州每个地方都有招诡师的眼线,而现在来的正是潜伏在幽州的灵验和灵媒二人。


    “谢少主,久仰了。”


    灵验假模假样的说道,说话的同时,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也在打量着谢昭愿,而几乎是话出的一瞬间,灵媒就出其不意的冲了出去。


    看着直奔她面门而来的人,谢昭愿停在原地没动,只是轻弾指尖,那人便被轻而易举的被逼退了回去。


    虽然早就听过谢昭愿的传闻,但等真正交过手后,灵媒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他还以为两人怎么样也能过上两招,谁承想对面竟然一招就逼退了他。


    能轻松逼退一个五阶……对方的实力肯定已经达到了六阶之上,而且谢昭愿出手时他连一丝灵力的波动都没察觉到,说不定其真实的实力已经到了让他望尘莫及的地步。


    招诡师从不用灵力,用邪术提升等阶的他们修炼的速度远超一般御诡师,而相对的,反噬的代价也是极为严重的。


    就比如灵媒,虽然等阶已经达到了五阶,但二十五岁的他看上去却比四十岁的人还要年老,因为诡会蚕食他们的生命,直至死亡。


    见此情景,灵验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奋,拦住蠢蠢欲动的灵媒,他上前一步道:“请原谅我们的失礼,谢少主果然是少年英才,是我们输了。”


    虽然在道歉,但他的一双眼睛几乎是已经粘在了谢昭愿的身上,那是一种不带任何欲念,纯粹是看见猎物时兴奋的眼神。


    两人的目光碰撞,谢昭愿一笑而过并没有追究,就在灵验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的时候,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毛骨悚然。


    “他还好吗?”


    这里谢昭愿纯粹是在炸他们,能炸出些什么消息当然是最好的,没炸出来她自然也能把话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