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章 靖安侯府人狠话还多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靖安侯府正厅内,气氛有些凝重。
老侯爷猛地将杯子掼在八仙桌上,茶汁溅得满桌都是:
“好个狼心狗肺的谭清杰!当初求娶我侯府嫡女时,那般卑躬屈膝,赌咒发誓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多久?
就敢在外头拈花惹草,当我靖安侯府是软柿子不成。”
大夫人叹了口气,语气却带着几分庆幸:“万幸柠儿还未诞下子嗣,否则和离时反倒多了牵绊。这等寡情薄幸之徒,早离早干净!”
鹿邑卜气得直吹胡子,撸着袖子就要往外冲:“我这就去谭家找谭恩银那老匹夫理论!
上梁不正下梁歪,养出这等混账儿子,也敢欺辱我女儿!”
鹿柠、鹿茜、鹿兮、鹿茸四姐妹垂手坐于下首,听着上首长辈们对谭清杰的怒斥。
犹记当初谭清杰求娶时,姿态放得极低,口口声声“此生唯鹿柠不娶”“定当护她周全”,如今想来,只觉讽刺。
鹿柠起身,敛衽便跪,声音带着难掩的愧色:
“祖父、祖母、大伯父、大伯母、父亲,是我识人不明,不仅误了自己,更给侯府蒙羞。
日后妹妹们的亲事,若因我这和离之名遭人非议……是我的过错。”
她垂着头,世家嫡女的骄傲让她不肯落泪,可想到家族可能因自己受牵累,心就像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
“快起来!”老夫人最先离座,伸手去扶她,“傻孩子,说什么浑话!我靖安侯府的姑娘,行得正坐得端,错的是那负心薄幸之徒,与你何干?
和离不过是断了一段错的姻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轮不到外人置喙。”
老侯爷重重一拍桌案,“柠姐儿,记住了,我们鹿家儿郎在外征战、在朝理事,为的就是护着你们这些后辈能舒心过日子。
别说只是和离,便是天塌下来,有侯府顶着,用不着你担惊受怕。”
大夫人也跟着附和,“你只管安心在家住着,大伯母别的不敢说,若有不长眼的敢嚼舌根,我撕烂他们的嘴!”
鹿邑山颔首,“你背后是整个靖安侯府,无需怕任何人。谭清杰那等货色,丢的是他自己的人,与你无关。”
鹿邑卜看着女儿泛红的眼眶,声音放柔了些:“为父在呢,永远都在。有什么事,交给我们处理,你莫要再自责了。”
鹿柠听着长辈们的话,心头的郁结渐渐散开。
她屈膝行了一礼,“是,柠儿谨记诸位长辈教诲,日后断不会再妄自菲薄。”
“那就走,去吏部侍郎府闹一场,绝不能让他们舒坦了。”老侯爷说道。
老夫人随即看向众人,语气果决:“老大媳妇,你也同去。老二,到了谭家不必讲客气,务必护好你女儿。”
“是,母亲。”鹿邑卜与大夫人齐声应下。
除了留守府中的老侯爷、老夫人与尚在休养的鹿邑山,靖安侯府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门。
鹿柠领头走在最前,无半分颓色鹿茜、鹿兮紧随其后。
鹿茸则攥着裴晏送的短刀,蹦蹦跳跳跟在侧,眼睛里满是“又能打架”的兴奋。
身后五六十个家丁仆妇排成两列,个个腰杆挺直,手里或拎着棍棒,或揣着绳索,气势汹汹,隔着半条街都能感受到侯府的怒气。
而此刻的谭侍郎府内,谭清杰正歪在太师椅上哼哼唧唧,脸上的红肿还未消退。
他对着父亲谭恩银与母亲谭夫人哭天抢地:“爹,娘,您看儿子被打成什么样了。
那侯府姐妹简直无法无天,上来就动手,尤其是那鹿茸,力气大得像头牛,一巴掌就把我扇飞。
她们还诬陷我与孙小姐有染,儿子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他绝口不提挑谢礼、送孙小姐的事,只把自己扮成受气的冤大头。
谭侍郎府前厅内,谭夫人抚着谭清杰的脸,心疼得不行:
“我的儿,真是柠姐儿动手打的你?”
谭清杰捂着脸,装出一副委屈模样:“母亲,儿怎敢欺瞒您?往日里她在府中装得温婉,今日竟这般凶戾。
想来武将世家的姑娘,骨子里本就这般粗野,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谭恩银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谭清杰怒斥:“我当初就说不可娶武将之女,你偏不听!
一个舞刀弄枪的粗鄙女子,如何配得上你这读书人?如今竟还敢打夫君,简直岂有此理!”
“砰!”前厅门被一脚踹开。
靖安侯府一行人闯了进来,鹿家仆妇们押着几个鼻青脸肿的谭家下人。
谭家三口一时愣神,鹿柠走在最前,听到方才那番话,屈膝行了一礼,礼数周全。
“谭大人这话,柠儿不敢苟同。我靖安侯府的教养,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非任人欺辱的懦弱。
令郎在外勾搭女子,背弃婚约,我教训他几句,倒成了无夫无天?”
谭大人跳脚道:“你胡说!我儿说了,都是误会,定是你不安好心,故意栽赃。”
“好你个老东西!也配说这话?”
鹿邑卜刚跨进前厅,一眼就瞥见谭恩银那副理亏还装腔作势的模样,
当即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人推得一个趔趄,
“当初求娶我女儿时,你是怎么点头哈腰的?
又是怎么拍着胸脯保证待阿柠如亲女的?
如今看来,你们谭家就是一窝畜生!老的黑心,小的蠢笨,没一个好东西。”
谭恩银被揪得喘不过气,涨红了脸反驳:“鹿大人!你休要胡言!清杰也是被冤枉的。”
“冤枉?”大夫人紧跟着上前,对着谭家母子一顿劈头盖脸的怒斥,
“我看是你们脸皮太厚,就你这儿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百无一用的酸儒废物,
能娶到我靖安侯府的大小姐,那是你们祖坟冒青烟,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阿柠在京中贵女里,谁不夸一句端庄贤淑、才貌双全?轮得到你们这起子龌龊东西说三道四?”
谭清杰见状,往谭恩银身后缩了缩,鹿茸早已按捺不住,拎起旁边的梨花木椅就往地上一掼。
“咔嚓”一声,椅子断成两截,她盯着谭清杰,蹦出两个字:“出来。”
谭清杰吓得腿软:“你、你要干什么?”
她没说话,直接伸手,像拎小鸡似的把谭清杰从谭恩银身后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