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章 一掌拍飞二十人:就这?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鹿茸松了扣着裴覃脖颈的手,她歪着头打量他揉脖子的狼狈样,心里没什么波澜。
捏碎这脆弱的脖颈和捏碎一块腐肉没区别,不过眼下还有更有意思的事。
“起来。”软乎乎的语气说着,“叫底下人摆阵,让我看看。”
裴覃咳了两声,抬眼望她,眉眼间满是困惑:“你方才……当真要杀我?”
“是。”鹿茸吐出一个字,瞥他一眼,“先不杀。摆阵,让我尽兴。否则,杀。”
“你究竟为何恨我?”裴覃站起身,衣摆微晃,“自初见,你眼中便存着杀意,我始终不解。”
鹿茸踹开脚边一块碍眼的石子,石子砸在廊柱上,碎屑四溅。
她斜睨着裴覃,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恨你?厌。”
以前啃丧尸脑子,坏的都比他看着顺眼,至少坏得明明白白。
“厌?”裴覃指尖微顿,眼里有一丝错愕,“仅因厌弃,便屡次欲取我性命?”
他自束发起便以温润面目示人,谁不赞一句“陌上人如玉”。
偏鹿茸初见便戳破他伪装,如今更是直言厌弃,实在费解。
鹿茸突然上前一步,指尖几乎戳到裴覃鼻尖。
她歪着头,她清晰闻到对方身上刻意熏染的冷香,心里顿时更烦:
“假。笑假,香也假。”
在她从前的地盘,只有鲜活的血肉味最真实,这种装模作样的气味,闻着就该撕碎。
裴覃后仰避开她的指尖,语气依旧平静:
“我未与你结怨,你杀我幕僚、斩我下属,我亦未曾寻你报复。你我之间,并无大仇。”
“杀便杀了。”鹿茸满不在乎地挥手。
“烦,就杀。”又想起什么,补充,“你不报复,蠢。”
在她看来,被挑衅不反击,和待宰的猎物没两样。
庭院中,裴覃的幕僚侍卫们面面相觑,手里握着剑,却没一个敢动。
世子爷方才还被那景安将军掐着脖颈,此刻不仅不见怒意,反倒对着人低声说话,这阵到底摆是不摆?
“啧。”鹿茸不耐烦地咂了咂嘴,见裴覃迟迟不动,上前两步就戳了戳他的胳膊,
“话多。听不懂,也不想听。快下令,没耐心了。”
她撇嘴:这人跟从前遇到的变异丧尸不一样,磨磨唧唧的,按说,应该早把他胳膊拧下来。
裴覃望着她那双写满“再啰嗦就揍你”的眼睛,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对下属说着:“摆阵。”
待下属领命散去,他才又转向鹿茸,“鹿茸,你既已看透我的伪装,我便不再掩饰。你嗜杀,我亦好拔除异己。
你我,或许本是一类人,我武功不及你,却有麾下无数,再者,论手段,我未必不及你夫君裴晏。”
“你找死?”鹿茸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上前一步就揪住了裴覃的衣襟,将人拎得微微踮脚,“裴晏轮不到你比,废物。”
她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想想,又松了松劲,却依旧凶巴巴:
“裴晏会的多了去了,你这种假人懂什么?况且……”
她站直,语气带着骄傲,“有我在,他不用厉害,我护着他。鹿茸的夫君,轮不到你说。”
裴覃被她突如其来的暴怒惊得一怔,一声低咳,却反常地没恼,反而勾了勾唇角:“我并无诋毁之意,只是想……”
“世子爷,阵已备好。”
鹿茸上前一步,拨开挡在身前的裴覃:“让开,我要看阵,给我剑。”
裴覃挥手示意侍从递上一柄长剑,指尖还未收回,便被鹿茸一把夺过。
“此阵由府中精锐布下,攻守兼备,杀伤力极强。”他看着她握剑的生疏姿势,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
“强?”鹿茸掂了掂手中的剑,“弄死几个,你就知道了。留你性命,是我暂不想弄死你。”
她挥了挥剑,剑风扫过地面,卷起几片落叶。
这动作还是早上看大伯父练剑时学的,没想到还像模像样的。
“鹿茸,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裴覃蹙着眉。
“行。”鹿茸随口应下,眼神扫过阵中二十余名侍从,“能活下来的,就放过他们。”说罢,提着剑便大步踏入阵中。
起初见那阵型变幻莫测,剑影交错间颇有章法,鹿茸还愣了一下:
“咦,有点意思。”她第一次见人类这般阵法。
阵中侍从不敢怠慢,刀剑齐出,招招直指要害。
可鹿茸身形灵活得很,无论他们如何围堵,都近不了她的身。
她甚至还有闲心琢磨:左边那人出剑太慢,比瘸腿丧尸还慢,右边那个力气太小,不如变异丧尸的一巴掌……
“玩够了。”鹿茸突然停下脚步,脚尖一点,竟纵身跃起丈高。
她在空中敛了嬉笑,面色一沉,抬手便朝下方拍出一掌。
没有花哨招式,只有纯粹的力道,这是她当丧尸王时最惯用的手段,对付围堵的丧尸群百试不爽。
“轰!”
掌风落地,阵中侍从瞬间被震得齐齐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哼哼唧唧,却没受重伤。
她特意收了七分力,这次打的有意思,说话算数。
鹿茸稳稳落地,甩了甩发麻的手掌,满意点头:“还行。”
鹿茸踩着满地狼藉走到裴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这些人,还行。换旁人,可能破不了这阵。”
“但我,不是旁人。”她眼底带着股狠劲,“我说放过,便放过。
她弯腰拎起地上昏迷的贵妃,又单手揪着黑衣人的后领,
两人加起来足有三百斤,在她手里却轻得像两捆柴。
“我说过,放他们活,那就放了,也放你一次。
裴覃抬眸望他,“王思思,我给三次机会,两次过,我杀了。你,亦是,三次之后,我会弄死你。”
裴覃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他并非讶异于鹿茸的勇武,早就知道她的功夫。
只是望着那道拎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只剩一阵荒谬的无力。
纵有千般阵型、万般计谋,遇上这般只凭蛮力便能横冲直撞的存在,又有何用?
“罢了。”他低声呢喃,“一切,都该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