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 章 从白莲花到丧家犬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鹿茸盯着院角阴影,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怪笑。
本能地咧开嘴,就是表情拧得不是很好看。
皇帝在旁看得眼皮直跳,心里暗自叹气:
这丫头模样多俊啊,怎么笑起来这怪模怪样的?好好的姑娘家,偏生学不会个柔和的笑法。
他这边还在琢磨怎么教鹿茸笑,就见一道黑影从树梢跃下,一脚踹飞了举着鸣冤棍的侍卫,俯身就把贵妃拦腰抱起。
“走!”黑衣人低喝一声,转身就要翻墙。
“皇上,你的妃子被偷走了。”鹿茸伸手戳了戳皇帝的胳膊。
皇帝愣了愣,抬头一看,差点蹦起来:“什么玩意?光天化日之下,敢闯皇宫抢朕的贵妃?反了天了!”
皇后立刻捂嘴惊呼:“皇上!这、这莫不是贵妃与外人私通,特意来劫人的?”
“放肆!”皇帝瞪了皇后一眼,“休得胡言!来人啊,快追!
鹿茸瞅着皇帝把皇后骂得脸色铁青,心里毫无波澜。
人类的争吵真麻烦,还不如裴晏做的桂花糕有意思。
鹿茸自然是没急着追,急什么呢?在她眼里,这世上还没人能从她眼皮子底下跑掉。
她抬手拍了拍皇帝的背,“皇上,莫急。”鹿茸语气平淡,“我去把你妃子抓回来。”
皇帝捂着胸口顺气,苦着脸:“景安啊,朕谢要好好你,就是……你能不能别用看丧家犬的眼神瞅朕?朕没那么可怜!”
鹿茸歪了歪头,“你说的是人话?”她上下打量皇帝一番,“妃子被抢,不气?”
“气!怎么不气!”皇帝跳脚,“但朕是天子,得稳住。”
“哦。”鹿茸应了一声,转身就走,“放心,人我都抓回来。”人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没了踪影。
皇帝看得眼睛发直,半晌才对着空气喊:“轻点抓,留活口审案啊!”
“知道。”鹿茸应了一声,身影一晃就没了影。
她的速度追出皇宫,很快就瞧见了前面一黑一绿两道身影。
可她没急着动手,就慢悠悠吊在后面看乐子。
见那黑衣人带着贵妃在京城绕了三圈还没找着北,鹿茸困惑,脑子转了转:
这人抢了人,竟是个路痴?要不喊住他指个路?
终于,两人在一条窄巷的小院前停了脚,规规矩矩去拍门。
鹿茸笑了一声,足尖轻点就飞身落在院里的歪脖子树上,
扫了眼院角藏着的十几个黑衣高手,低声嘀咕:“皇帝真弱,这么多高手,没一个是他的。”
蜷在树杈上,看着院外皇帝派来的暗卫还在那打转,忍不住咂了咂嘴。
她倒不是觉得暗卫身手多差,只是跟自己比起来,实在慢得像爬。
“太弱,得练。”她低声嘀咕,恨铁不成钢的劲上来,差点把手里的树枝掰断。
指尖摸了摸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是裴晏早上塞给她的桂花糖。
拆开咬了一颗,甜香漫开,她才舒坦些。
又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嘀咕:该弄个布兜,装些糖和糕,打架饿了还能吃,多方便。
树下,那伙黑衣人正围着贵妃说话,鹿茸眯着眼扫了一圈,数清院里一共二十五个带刀的,个个绷着脸装狠。
她嚼着糖,晃了晃腿,半点不急,这些人就算插翅,也飞不出她的手掌心。
鹿茸嘴里叼着的糖快化了也没心思嚼了,她盯着底下月亮门里抱作一团的人影,眉头拧成个疙瘩。
这贵妃前一刻还在皇帝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求饶,转头就扑进个黑衣人怀里哭天抢地。
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比御花园池子里的癞皮狗还难看。
“狗皇帝是不是疯了?再晚一步,本宫就要被他拖去打板子了!”
她死死揪着黑衣人的衣襟,“那鹿茸就是个没脑子的傻子,偏偏皇上眼瞎心盲,把她当救命稻草似的信!”
黑衣人拍着她的背安抚,声音压得极低:“莫哭了,我不是一直守在宫里吗?再闹下去,世子爷来了该看笑话了。”
“世子?”鹿茸叼着糖含糊一怔,脑子里蹦出自家夫君的脸,当即坐直了身子。
指尖抠着树皮,哪个不长眼的蹭裴晏的名头,敢叫“世子”?
她忘了有许许多多的世子,只当自己夫君才是大胤唯一的世子。
柳氏抽抽搭搭地仰起脸,眼尾还挂着泪珠,模样瞧着可怜极了:
“你可得帮本宫在世子面前美言,那鹿茸虽蠢,可皇上对她的信重,怕是满朝文武都比不了。”
“知道了知道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黑衣人推着她,“快去把你这张花脸洗了,别污了世子爷的眼。”
鹿茸看着底下黑衣人冲贵妃背影翻的那个白眼,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她歪着脑袋琢磨:人类真奇怪,前一刻还搂搂抱抱温声哄着,转脸就这般嫌弃。
哪像她和裴晏,只要凑在一起,就一直是笑着,抱完了还得舍不得半天才算完。
想到裴晏揉她头发时的温柔劲,她忍不住嘿嘿傻乐,嘴角咧得太开,差点扯到腮帮子的肌肉。
“啧,比贵妃哭丧还难看。”她对着黑衣人撇嘴。
正嘀咕着,巷口忽然传来马车轱辘声,压得青石板咯吱响。
鹿茸立刻缩起身子,只露双亮晶晶的眼睛往下瞅。
就见那马车裹着黑布,停在院角阴影里,车帘一掀,下来个穿着锦袍的男人。
“呃~裴覃?”鹿茸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即磨了磨后槽牙,学着裴晏和福王的口气低声骂,“这狗东西怎么来了?”
鹿茸把院里的动静瞧得一清二楚,见裴覃身后跟着六个腰佩短刃的女子,个个眼神凌厉。
这狗东西排场倒不小,可惜跟她家裴晏比,差远了,裴晏带的护卫从不摆架子。
院内,裴覃径直坐在石桌旁,侍女立刻奉上香茗,两个婢女上前为他捏肩。
他端着茶盏,指尖摩挲着杯沿,“把人拖出来。”
“是。”身后一名黑衣护卫应声上前,抬脚就踹开了厢房的门。
“啊啊啊!放肆!原哥!救我!”
贵妃的尖叫从屋里传来,却被护卫像拖死狗似的拽了出来,发髻散乱,裙摆上还沾着尘土。
那曾与她搂抱的原哥就站在廊下,见她被拖拽,只嫌恶地瞥了一眼,连动都没动。
贵妃瞪圆了眼,不敢置信地喊:“原哥?你怎么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