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裴世子的目光:黏人且齁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宝风楼雅间里,酒气混着菜香漫开,福王几个眼观鼻鼻观心,只觉得裴晏的目光黏在鹿茸身上了,甜得能齁掉牙。
裴晏亲手布菜,青瓷碟里是特意给鹿茸做的软嫩吃食。
他指尖刚碰到碗沿,就见鹿茸眼睛亮着,嘴角上扬,自始至终没放下来过。
“慢些吃,烫。”裴晏递过帕子,声音放得极柔。
鹿茸嘴里塞着东西,含混点头,手却没停,心里翻转许多念头:
裴晏做的吃的最香,以后他只能给我做,别人抢不走。
饭毕众人散了,裴晏送鹿茸回侯府。
府门前挂着的红灯笼晃了晃,他从袖中取出串羊脂玉手串,珠子圆润,缀着颗小巧的玉坠子,正配她纤细的手腕。
“茸茸,三日后便是婚期,这手串你戴着。”
裴晏俯身,仔细将手串绕上她腕间,指腹不经意蹭过她手背,“嫁我,可愿?”
鹿茸低头瞅着手串,玉凉丝丝的贴在皮肤上,她摸了摸,嘴上蹦出两个字:“愿意。”
“这三日不能见面,”裴晏指尖轻轻刮了下她脸颊,
“府里的事我都备妥,你若有不喜欢的,尽管跟我说。往后府中琐事我来管,你管着我,如何?”
鹿茸眨眨眼,想起听来的话本,又想起自己当丧尸王时的规矩。
所有东西都得听她的,现在管着这个人,是不是也算“所有物”归她管?
笑眯眯点头,“管你。”
裴晏被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忍不住伸手抱了她一下。
力道很轻,快得像风吹过,刚碰到她发顶就松开了。
鹿茸懵了,眨巴着大眼睛看他,脑子里飞速运转:方才那一下,是人类说的“抱抱”?
之前见两个人抱在一起,能抱好久,他怎么就一下?
“方才是我孟浪了。”裴晏见她发怔,眼底笑意更浓。
“抱抱?”鹿茸抬着下巴,语气带着点疑惑,“怎么只一下?”
裴晏低笑,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如今不行,成了亲,便能抱。”
声音裹着宠溺,“到时候想抱多久,便抱多久。”
鹿茸眼睛更亮了,她想:成了亲就能一直抱?那得快点成亲,不能让别人抢了这个“抱抱”。
她挥挥手,脚步轻快地往府里走。
裴晏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朱门后,才转身离开。
而门内的鹿茸,正摸着腕上的玉手串,心里美滋滋的:
裴晏,会做吃的,还会给我亮闪闪的东西,以后他就是我的“所有物”,谁也不能抢。
靖安侯府松寿堂内,除了卧病的大伯父鹿邑山,其余人都候着。
见鹿茸进门,老夫人先笑开,连大姐姐鹿柠夫妇也在。
鹿茸记得裴晏说过,武将归府要行大礼。
她当即屈膝跪下,动作像模像样的。
“祖父、祖母、父亲、大伯母,我回来了。”
磕完头又想起什么,补了句,“之前没在府里,是孙女不孝。”
老侯爷捋着胡子点头,刚要开口,就见鹿茸转向鹿邑卜,又要下跪:
“父亲,我回来了。你重病在身,我没照顾你,我回来给你送终。”
鹿邑卜差点没被呛死,忙伸手扶她:“茸茸!我好端端的,哪来的重病?更不用你送终!”
一旁的大伯母看得心惊,不等鹿茸屈膝就上前拉住:
“茸茸快起来,大伯母知道你惦记,不用行这礼。”
心里却直打鼓,可别再说出什么吓人的话了。
鹿茸起身,又跟哥哥姐姐们见了礼,坐下就问:“大伯父呢?吃药了吗?我把害他的人都弄死了。”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老侯爷哈哈大笑:“好!我们景安将军巾帼不让须眉!”
一屋子人围着她夸,夸得鹿茸嘴角快咧到耳根,她想着:他们都夸我,我真棒。
“好了,你奔波多日,先回院休息。”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明日试试嫁衣,再清点嫁妆和聘礼,都给你记着呢,一件不少。”
众人这才商定,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鹿茸回了清澜院,才后知后觉,发现院里院外都挂着红绸,连自己房里的帐子都换了红的。
她摸着手腕上的玉手串,越看越喜欢,想着这是裴晏给的,别人抢不走,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天刚亮,鹿茸就被嬷嬷们围着折腾。
嫁衣试了三套,各种首饰插得她脖子发酸,鞋子换了七八双。
后来去看嫁妆,空院子里堆满了箱子,红贴子贴得密密麻麻,看得她头晕:“这么多,能装下吗?”
高嬷嬷笑着解释:“小姐放心,安阳王府宽敞,都装得下。”
鹿茸没听进去,心里只想着:这些都是我的。
折腾到午时,她扒了两口饭就起身:“我要去找皇上,报战功。”
话音未落人就跑没影了,再被按着头试首饰,她的脖子就要断了。
祖父说过,武将回来得跟皇上说打仗的事。
鹿茸熟门熟路往皇宫去,脚下轻点就掠过高高宫墙,
侍卫们只瞥见一道残影,便默契地移开视线,这阵仗,定是景安将军来了,拦也拦不住。
御书房内,皇帝正对着奏折发火,刚把一支笔扔在案上,就觉眼前人影一晃。
下一秒,鹿茸的声音就响了:“皇上,你气成这样,不好看,丑。”
说着还伸手,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皱紧的眉头。
皇帝吓得手一抖,刚压下去的火气全变成了心悸:“鹿茸!你怎么又突然冒出来?就不能先吱个声再进来?”
他捂着胸口,只觉得鹿茸比朝堂上的乱党还让人提心吊胆。
鹿茸眨眨眼,似懂非懂:“吱个声?行。”话音刚落,人就转身跑了出去。
没片刻,御书房门外传来两声清晰的“吱——吱——”像极了老鼠叫。
皇帝正纳闷,就见鹿茸探进半个脑袋,一脸困惑:“我吱了,你没听见?”
鹿茸刚探进头,就见皇帝瞪着眼,一脸茫然:“朕没听到。”
“哦。”她应了声,缩回身子,把御书房的门扒开条缝,脑袋搁在门框上,扯着嗓子喊:“吱——吱——吱——”
声音又尖又脆,守在门外的太监宫人全愣了,你看我我看你,景安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方才还悄没声儿窜进去,这会儿怎么跟偷东西似的扒着门,吱吱叫?
喊了几声没动静,鹿茸推开门缝再探脑袋:“皇上,我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