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章 哲学困惑:我居然是我自己?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她声音有些不稳,却仍攥着点丧尸王的执拗:“你……我们真的见过?”


    脑子里一片混沌,记不清半分过往,可那股熟悉感却一直往心口钻,陌生里裹着莫名的亲切,让她连原本要拆箱子的念头都忘了。


    尼姑望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柔和越发重,声音放得更轻:“茸茸,真的许久未见了。你该喊我一声师父。”


    鹿茸僵在原地,指尖那点没散去的气劲忽明忽暗,就像她此刻乱成一团的思绪。


    她活了两辈子,前辈子是丧尸王,见了活物要么撕要么啃,从不用想认不认识。


    这辈子成了人,刚学会开心、生气、跑远些的人类规矩,眼下却冒出个说要她喊“师父”的人。


    什么师父?


    她的丧尸生涯里,只有打不过她的,没有要她低头喊师父的。


    可心底那股扯着慌的熟悉感又做不得假,让她第一次对着“非食物非敌人”的存在,生出了丧尸生里从未有过的怀疑。


    难道她当丧尸王前,真还有段要喊人师父的日子?


    鹿茸眉头还皱着,语气里没半分平日的躁意,反倒带着点实打实的困惑:“你说的这些……我不懂,再多说点。”


    换做旁人敢这般不明不白说话,她早该动气了,


    可对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连半分厌烦都生不出来,只觉得满脑子都是师父、这类应该同她没有关系的词,搅得她发懵。


    尼姑望着她这副模样,满脸都是笑,


    “茸茸,先打开箱子看看,不急。你想知道的,师父都会慢慢跟你说。你今日能到这里,师父等了很久了。”


    鹿茸虽没完全听明白“等了她很久”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乖乖应了,转身将剩下的三口箱子一一掀开。


    最先打开的那口箱子里,满满当当堆着孩童之物。


    绣着团花的小裙子、缀着铃铛的拨浪鼓、亮闪闪的金锁银锁,还有绣着虎头的软底鞋,


    瞧着都是不超过七岁孩子穿用的物件,连玩具上的漆都鲜亮得很,像是刚备好没多久。


    她伸手捏了捏那软乎乎的裙摆,指尖传来的触感陌生又奇怪,忍不住嘀咕:“这么小的衣裳……能装下谁?”


    鹿茸刚捏着孩童裙摆发愣,转眼掀开第二个箱子,瞳孔骤然一缩。


    箱里竟堆着她只在丧尸生涯里见过的东西:


    泛着淡蓝光的丧尸晶核码得整整齐齐,还有几柄用丧尸骨磨成的短刃,甚至连她从前撕咬丧尸时,偶尔会用到的铁爪套都在。


    这些东西,绝不是这个“古代”该有的。


    她猛地抬头看向尼姑,“你是谁?怎么会有这些?”


    连裴晏、祖母和姐姐都不知道她是丧尸,眼前这人竟能拿出她丧尸时期的物件。


    尼姑却只是笑着,语气依旧平和:“茸茸,先把所有箱子都打开看完,看完了,师父再和你说。”


    鹿茸盯着她看了半晌,没察觉到敌意,才按捺住心头的惊涛骇浪,伸手去掀第三个箱子。


    箱盖打开,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


    叠得整齐的宣纸、磨好的墨锭、雕花木笔,还有几幅装裱好的字画,甚至角落还摆着个小巧的七弦琴。


    她扫过那些字画,明明从未学过人类的笔墨,却莫名觉得画上的山水、纸上的字迹,都透着股说不出的熟悉。


    心里忽然冒出个荒唐的念头:这画……好像是我画的?


    她转头看向尼姑,眉头又拧起来:“这些字,这些画……是我弄的?”


    她明明刚学会握人类的笔,怎么会有“已经画过画”的错觉?


    就好像,这些都是她从前亲手画的、写的。


    她伸手戳了戳砚台里的墨,指尖沾了点黑,又抬头看向尼姑,


    语气里的警惕淡了些,多了几分茫然:“这些……为什么熟悉?”


    心里却在犯嘀咕:不对啊,我当丧尸王的时候只撕东西,什么时候还会写这些?


    鹿茸见尼姑只笑不答,索性咬了咬牙,伸手掀开最后一口箱子。


    这一回,里面没堆着晶核也没放着笔墨,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照片。


    她认得这东西,有次在丧尸堆里翻到过人类遗物,知道这是能“留住模样”的玩意。


    可看清照片内容时,她彻底僵在原地。


    有的照片里,“自己”穿着软乎乎的衣裳坐在秋千上,身后是清澜院的海棠树。


    有的照片里,“自己”靠在陌生的沙发上,手里还捏着块没吃完的糕点。


    最让她心头一震的是那几张照片,画面里的“自己”站在满是断壁残垣的废墟里,


    眼底泛着丧尸特有的青灰,指尖还沾着黑血,分明是她当丧尸王时的模样!


    她指尖发颤地捏起一张,翻到背面还没来得及细看,目光又扫过照片角落。


    每张照片里,都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眉眼和眼前这尼姑一模一样。


    “这……”鹿茸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完整的话,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两团乱麻。


    她认得照片,可怎么会有两个“自己”?


    一个在这古代的院子里荡秋千,一个在丧尸堆里当王?


    还有这尼姑,怎么两个“自己”的地方,她都在?


    尼姑瞧着她这副懵的模样,轻声开口:“现在,茸茸相信,我说的等你许久了吗?”


    鹿茸猛地抬头,语气里还带着点没散的懵劲,却又攥着点丧尸王的执拗:


    “你先说,这些照片里的,到底哪个是我?还有你,为什么两个地方都有你?”


    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遇到比“捏不动木头箱子”更离谱的事。


    原来她不止有“丧尸生”和“人类生”?


    尼姑抬手,轻轻拂去鹿茸肩头的浮尘,声音放得极柔,却字字清晰:


    “茸茸,如今记不起过往也无妨,你且先记着,靖安侯府的四小姐,与那做过丧尸王的你,从来都不是两个人。”


    鹿茸捏着照片,指尖的气劲又冒了出来,却没再往尼姑方向去,只胡乱晃着:


    “一个人?怎么会是一个人?”


    她当丧尸王时啃晶核、撕猎物,当四小姐时学洗手、学说话,这分明是两回事。


    今日鹿茸彻底怀疑到不行,甭管是丧尸生,还是人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