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章 树上掉下个鹿茸,盯上王思思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京城里头,家家户户刚换上白幡,正耷拉着脑袋犯懵。


    太后刚没,这国丧的规矩还没背全呢,宫里的圣旨就来了:


    太后生前简素,国丧只守七天,七天后该嫁的嫁、该娶的娶,红灯笼该挂还得挂。


    百姓们手里的白布条还没系牢,第二道圣旨又砸下来:


    安阳王世子裴晏,赐婚景安县主鹿茸,九月二十一完婚。


    街头巷尾正嚼着这桩婚事,第三道圣旨紧跟着到:后日,各国使臣进京。


    三道圣旨跟下饺子似的,砸得京城人仰马翻。


    还下令,各家店铺都得好好开张,热热闹闹迎客,不许蔫头耷脑。


    众人手里的活计都停了。


    卖包子的嘟囔:“这叫哪门子国丧?既要挂白幡,又要热闹迎客。”


    布庄掌柜听见这话直摇头:“要不是知道皇上是太后亲生的,真当是嫡母呢。哪有亲儿子办丧事,还催着大伙热闹的?”


    旁边挑着担子的货郎接话:“瞧着是真不怎么上心。太后刚没,又是赐婚又是迎客……”


    “嘘——”有人赶紧摆手,“别乱说,小心被听见。”


    众人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忍不住交换眼神,这皇上的心思,比街头杂耍还难猜。


    茶馆里,说书先生刚把醒木拍得震天响,就被茶客们扯住:


    “别讲古了!太后丧期七天?世子爷这就成亲?使臣还来凑热闹?皇上这是赶着过日子呢?”


    说书先生把醒木往桌上一拍:“你们倒忘了,三日后秋闱放榜。”


    有百姓挠头:“啊?这跟咱们有啥干系?”


    “干系大了!”


    说书先生捋着胡子,“家里有学子应考的,中了榜是哭是笑?笑吧,国丧期里不敬;哭吧,天大的喜事哭成丧事?”


    旁边卖菜的插了句:“咱小老百姓,关起门来偷偷哭笑便是。可听说静王世子跟安阳王世子先前还赌了比试,这放榜时,指不定有好戏看。”


    另一人凑过来:“再想想,各国使臣也来,要是咱大胤这边掉了链子,岂不是要被他们笑掉大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懵。


    “这国丧过得,比过年还热闹。”


    “可不是嘛,白幡还没撤呢,心里头又揣着红事,还有秋闱、使臣……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靖安侯府里,最初众人听完消息,先懵了半晌。


    长辈们拉着鹿茸,哥哥姐姐们围着她,翻来覆去就一句:“四妹妹,你真想好了?要嫁裴世子?”


    鹿茸起初还眨巴眼不懂他们为啥追问,问太多了便烦了,“啪”一拍桌子:“是!裴晏好,我嫁。”


    这下没人再问了。


    府里人一算,得,最小的四姑娘婚期,竟比大房长子鹿凯还早半个月。


    关了府门,侯府上下立马忙开了。


    老太太坐在正厅指挥:“库房里那几箱珠宝,都给四丫头装上!”


    大夫人边记单子边喊:“绣娘呢?嫁衣得赶制,料子不够赶紧去采买。”


    ……………


    靖安侯府上下脚不沾地,谁不知道四小姐先前痴傻了十来年?


    府里人早都做好了让她一辈子守在府里的打算,私下里没少愁:这丫头老了可怎么办?谁来照看?


    没曾想,她不仅要成亲,婚期还赶在哥哥姐姐前头!这可是天大地大的事。


    整个侯府,就没一个闲着的,偷偷摸摸,比当年侯爷加官进爵时还热闹。


    嬷嬷正按着鹿茸教成亲规矩,她听得一头雾水,忽的瞪圆了眼:“大胤灭了?要跑路?”


    她越想越气,自己不过睡了一觉,家里竟要跑路?


    大胤出事了她竟不知道?拳头都悄悄攥紧了。


    旁边的鹿茜赶紧伸手戳她的脸:“哎哟哎哟,可不敢胡吣!要掉脑袋的!大胤好端端的,这是你的喜事,傻丫头。”


    鹿茸眨巴眨巴眼,松开拳头:“不是跑路?”


    “不是不是,”鹿兮笑得直摇头,“是教你成亲该咋做,别到时候在裴世子跟前闹笑话。”


    鹿茸哦了一声,这才没再挣,只是坐着的模样依旧板正不起来。


    安阳王府东跨院,安阳王指着裴晏的鼻子:


    “你!好你个混小子!为父说了多少次不同意,你偏求着皇上赐婚?


    这么个姑娘嫁进来,往后王府还有安生日子?”


    安阳王妃在旁帮腔:“是啊,你该寻个识大体、性子柔的贵女,才能好好过日子,将来孝顺长辈,与兄弟姐妹和睦相处。”


    裴晏嗤笑一声:“父王不同意,尽可去宫里跟皇上说。


    如今我的婚事,皇上下了旨,内务府操办,不劳您费心。你们只需知道,我要成亲了便是。”


    他转头看向安阳王妃,眼神凉飕飕的:


    “安阳王妃这话,倒真可笑。


    我没记错,您至今对外只说还在养病,连门都没法出,靖安侯府那边,父王求了多少回,人家才肯再宽限些时日让您去赔罪。


    现在,您倒来教我什么是温柔?像您这般的……”


    他嗤笑一声,没再往下说,那眼神却说了一切。


    安阳王妃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接不上。


    安阳王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他半天,才憋出句:“你!你这逆子!”


    “父王,世子之位,只在我想不想要。我的婚事,您也只消知道便好。


    若不想出席,尽可不来,这些年彼此装模作样,够无趣了。


    您若乐意,人前我们仍是父子;人后,各守各的院子便是。


    偏要折腾?府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往后若是死了、废了、残了,那都是自找的命数。


    只说这一次,多言无益。”


    裴晏说完便转身就走,身后的咒骂声入耳也只当没听见。


    无非是些盼着他死的浑话,听多了倒嫌聒噪。


    他得赶紧回去,好好备下聘礼。


    他要亲自挑选,备足十里红妆,风风光光把鹿茸迎进门。


    管那些糟心事作甚?只要一想到她,嘴角便忍不住往上翘。


    这多好!


    谁说他裴晏是没人疼的渣滓?他有她。


    一个她,便抵得过这世间千万人。


    靖安侯府里,鹿茸被折腾得乏了,耳边絮叨个不停,听得她耳朵发疼。


    她攀着树枝晃悠,鼻尖忽然动了动,循着那点活物气儿就蹿了过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兴奋声,是老熟人的气息。


    “嗬嗬嗬,王思思。”鹿茸盯着人,眼神亮得发狠。


    王思思立在原地,神色平静:“景安县主,你不能嫁裴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