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聘礼清单太长,先记着打架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一声可好。


    乱了的,不止裴晏的心。


    她摸了又摸心口,眉梢扬着,是真欢喜。


    “裴晏,”她抬脸,指尖点着心口,“它跳。”


    尾音带点新奇的憨气。


    裴晏低笑,抬手理好她揉皱的领口。


    “嗯,它在替你欢喜。”


    她似懂非懂,只盯着他笑。


    裴晏也笑,抬手按在她发顶揉了揉。


    “鹿茸,你既欢喜,是不是……也有几分欢喜我?”


    他拉过她的手,“我的心跳,比你更甚。你听,”


    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它在喊着欢喜。”


    稍顿,他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字字郑重:“鹿茸,嫁我为妻,可愿?”


    鹿茸眨眨眼,心口的“开心”快要炸开,猛点头:“好。”


    裴晏一怔,低笑出声,带着颤:“谢你……肯应我。茸茸……”


    话未说完,拦腰抱起她转了不知多少圈,笑声没停过。


    管什么规矩礼节。


    此刻,怀里的小野猫眼里只有他,哪还有理智。


    转得晕了,才放下她:“以后,便是我的妻了。”


    鹿茸还在晃,揪住他衣襟稳住自己:“转,晕。”


    裴晏失笑,替她顺气:“是我唐突了,以后不叫你晕。”


    她舒展眉头,抬手在他心口拍了一下:“它吵。”


    裴晏握住她的手:“嗯,往后只对你一人吵。”


    少年少女初定心意,那份暧昧缠在眉间,连笑意都带着傻气、腻歪,倒也寻常。


    笑声歇了,裴晏牵着鹿茸逛梅苑,哪里的梅花开得最盛,他的每一处秘密,一一指给她看。


    他又说宝风楼的营生,说一些铺子里的新奇玩意,说他手里的产业,眼底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鹿茸听着,时不时插句嘴。


    她不懂这些,却瞧得明白,他眼里的“这些都是你的”。


    又生怕她嫌弃,生怕她不快。


    她忽然抬手,拍了拍裴晏的胳膊,“裴晏,你的,我都要。”


    两人又对着笑了半晌。


    出了宝风楼,到了靖安侯府门前,裴晏替她理了理鬓发,指尖都带着柔意。


    “茸茸,等我进宫求旨。赐婚的圣旨一到手,聘礼清单先送来,龙凤喜帖随后就到。


    三书六礼,金银珠翠,绸缎锦帛,田庄铺子,车马仪仗,一样都不会少。”


    他望着她,眼里的光比日头还烈,“定给你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进门。”


    鹿茸听不懂那些名堂,只觉得他说的每一句都顺耳,心里那股“开心”又冒了出来,想跟他一起把这些事都做一遍。


    她点头,眼里亮堂堂的:“好,等你。”


    顿了顿,又补一句,“裴晏,你,好,很好。”


    裴晏低笑,捏了捏她的脸:“那是自然,毕竟可是要娶你的人。”


    鹿茸进了靖安侯府,脸上的笑还没褪,眼里亮得很,满脑子都在回想裴晏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嚼。


    没等往里走,正厅方向就传来鬼哭狼嚎:“啊——父亲!饶了儿子吧!”是鹿邑卜的声音。


    鹿茸眉头一挑,脚底下生风,跑了进去。


    院里站满了人,她爹鹿邑卜正趴在地上,祖父手里的鞭子一下下落在他背上,打得他嗷嗷叫。


    祖母坐在厅前的椅子上,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气得不轻。


    鹿茸眨眨眼,看看抽人的,又看看挨打的,突然开口,声音脆生生的:“要帮忙吗?”


    她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咔吧”响了两声,“我打架很厉害。”


    鹿茸看着自己父亲,心里门儿清,准是又犯了错。


    这个父亲,总做错事,该打。


    她抬眼,瞥见角落里有个女人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看不清模样。


    鹿茸挑了挑眉,没有看错,如今,她也学会了挑眉。


    “茸茸,快来。”老夫人招手。


    鹿茸转头,看看祖父,又看看祖母他们,才乖乖的给长辈们行了礼。


    “她是谁?”她伸手指向那哭泣的女。


    老侯爷脸色沉了沉,“都是你这不成器的爹,在外头招惹的麻烦。”


    鹿邑卜趴在地上,听见这话哭得更凶:“我没有!父亲,我………”


    鹿茸眨眨眼,只觉得那女人哭声聒噪。


    “吵。”她吐出一个字,眼神扫过去,带着点不耐烦。


    那女人哭声顿时一噎。


    鹿茸蹲下身,盯着鹿邑卜:“父亲,你又不听话,还是不听话。”


    “不是,茸茸!”鹿邑卜急得抬头,


    “你看那女子的脸!你不记得吗?不,你自然是不记得的……”


    他缩了缩脖子,怕晚一步又被女儿挂到树上去。


    “嗯?”鹿茸挑眉,起身走到那女人面前,一把扯掉她的帕子。


    她盯着那张脸,想了半天,好像见过,又不太像,细看,又有几分像。


    “茸茸,她眉眼有七分像母亲。”鹿兮走上前,轻声道。


    鹿茸忽然笑了,盯着那女人笑出声。


    心里清明了,想起来了。之前有个戴人皮面具的,假装过她死去的娘。


    现在,又来一个像娘的,这个,没戴面具。


    她抬手,指尖在女人脸上戳了戳,力道不重:“真的,没面具。”


    那女人被戳得一颤,脸色发白,却强撑着没躲。


    老侯爷咳了声,“你父亲这个蠢货。”


    鹿茸眨眨眼,忽然转头看鹿邑卜:“你喜欢?”


    鹿邑卜忙摇头,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喜欢,绝不喜欢,我……”


    “哦。”鹿茸应了声,又看向那女人,眼神冷下来,“骗人,不好。”


    她抬手,作势要打。


    那女人却猛地挺直脊背,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


    “景安县主,你们靖安侯府便是如此待人?


    是你父亲,是他毁了我的清白!如今反倒要动粗吗?”


    她抬手抹了把脸,泪眼婆娑地望着老侯爷:“老侯爷明鉴,民妇并非攀附,只是……只是求个体面下场啊!”


    鹿茸的手顿在半空,眨巴着眼,没听懂“清白”是什么,只觉得这女人哭声比刚才顺耳些,却更吵了。


    “清白?”她歪头,“能吃吗?”


    ………那女人的哭声卡了壳。


    泪眼婆娑里竟带着几分倔强,“我不求名分,只求一个公道。”


    “公道?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