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章 鹿茸的养生:吃睡晒,再揍人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茸茸,你还要吃?”老夫人眉头紧皱。
鹿兮端着空碗,嘴角抽了抽,“茸茸,便是铁打的肚子,也该撑了。”
靖安侯府的花厅里,碗碟已经堆成了小山。
鹿茸捧着新添满的碗,头也不抬,嘴里塞得鼓鼓囊囊。
她平时的饭量已是常人的几倍,自东城乱葬岗回来后,更是比往常又翻了几番。
府医早就来过了,又是把脉、看舌,又是翻眼皮,最后只说无碍。
老夫人哪里肯信,又请了太医来。
太医诊脉、查息,细细询问了端详,得出的结论依旧是身体康健,无半分不妥。
鹿茸放下空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厨房的方向。
她此刻除了饿,再没有别的感觉,仿佛不吃到天昏地暗,就别想合眼。
老侯爷掀帘进来,扫了眼满桌狼藉,沉声说着,“茸茸想吃,便让她吃。我靖安侯府,还养不起一个姑娘?”
老夫人瞪他一眼:“你这说的是什么浑话?岂是养不起的事?你自己瞧瞧,她这吃下去的,小小的身子,哪装得下这许多?”
老侯爷目光落向鹿茸,见她正捧着个肘子啃得欢,喉结动了动,眉头狠狠跳了跳,
“太医既说无碍,那便……无碍。”话虽如此,语气却弱了几分,也只能跟着点头。
在座众人,目光黏在鹿茸身上,眼里的担忧快要溢出来。
鹿茸啃完肘子,抬手抹了把油,忽然抬头看向老侯爷:“还饿。”
众人:………!
老侯爷摆摆手,说:“你们先出去,我们有话同茸茸说。”
“是,祖父祖母。”鹿茜、鹿兮应声退下。
“是,父亲,母亲。”大夫人也忙退下。
花厅里只剩三人,鹿茸又塞了两口糕点,才抬眼看向祖父祖母,举着半块酥饼递过去:“祖父祖母,吃。”
老侯爷没接,“茸茸乖,祖父问你,你说的,与你交手的王思思,武艺如何?”
鹿茸嚼着饼,眼珠转了转,想起乱葬岗那场酣战,“除了我,没人能打得过她。”
又补充一句,“现在是。”在她见过的人类里,确实如此。
老夫人听得眼皮直跳,“都知道岭安王嫡女两岁便入了白霜山,对外只说养病,十几年未踏回京门,没曾想……竟是这般模样。”
她眉头拧得更紧:“岭安王这是要做什么?让女儿学这一身功夫,他哪里来的秘籍?这……他们,莫非是想?”
老侯爷沉默片刻,转向鹿茸:“茸茸,那王思思被你打成重伤,若她能恢复,你觉得她武功还能这般吗?”
鹿茸正往嘴里塞蜜饯,停下动作,想起乱葬岗那包药粉,身上似有若无的麻意还在,但更多的是现在那股烧起来的劲。
她没提药粉的事,只咧开嘴露出点森白的牙:“能,她学的功夫能。不过,我会弄死她。”
鹿茸盯着桌上的盘子,盘算着下块该吃什么,心里却在翻腾:
那药粉不错,能卸她力气,还能误打误撞,勾出自己做尸王时的巅峰水准。
这个人类很不错,弄死她之前,得再干几架,超爽。
想着,她忽然笑出声,嘴角咧得老大。
老侯爷站起身,脸色沉着:“我这便进宫。岭安王这些年,与皇上称兄道弟,外人谁不赞他忠良?连老夫都被蒙在鼓里,看来,他心思比天还大。”
说罢,他看向老夫人,手又落在鹿茸头上,轻轻拍了拍。
鹿茸被拍,抬头瞅他,嘴里还含着半块糕,“祖父,打架,要叫我。”
“好,一定叫你。”老侯爷笑着看向自己孙女。
“茸茸啊,你这般吃法,当真不会撑着?”老夫人望着桌上堆叠的空盘,眉头微蹙。
鹿茸头也不抬,嘴里塞满吃食,含混道:“不,要吃,吃好多。”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吃,往死里吃。
只有把这些东西都装进肚子,才能一点点恢复。
养到最厉害的时候,养到谁都打不过她的时候。
老夫人见她坚持,便不再劝,只柔声道:“好,那便吃。茸茸啊,祖母瞧着,你这回又办了件大事,于大胤而言,是桩极大的益处。
这是天大的本事,我孙女有这般能耐,祖母欢喜。
等你祖父进宫禀明,皇上自会知晓你的功劳。
倒不图他什么赏赐,只是该让他知道,该谢过我们茸茸才是,只求他能护着你,让你这辈子安稳顺遂,便好。”
鹿茸总算咽下嘴里的东西,抬头看老夫人,“赏?能赏吃的吗?要一大车,整车的那种。”
老夫人被她问得失笑,“你这孩子,眼里便只有吃的。若皇上真赏,祖母定替你讨一车来。”
鹿茸立刻眉开眼笑,攥紧手里的糕点:“好,那我等着。”说罢,又埋头苦吃。
鹿茸说要吃,要多吃,从不是玩笑。
没日没夜,吃了睡,睡醒了再吃,吃饱了便把自己挂在树上睡,白天晒太阳,夜里沐月光。
鹿茸,如今心里渐渐明白了些。
个个都说大胤危险,好多人类想抢、想杀,她便要让自己更强,绝不许有人能超过自己。
她喜欢这个叫大胤的地方,喜欢这里的好多人,她要护着大胤。
整个靖安侯府上下,这几日都摸清了四小姐的规矩。
日日把自己挂在树上,半步不出府门,府里人个个犯愁,眉头就没舒展过。
便是老夫人与侯爷,也暗自忧心。
鹿茸这几日话少得很,几乎不与人言语。
他们只能一遍遍吩咐下去,让仆从们错眼不离地盯着。
就怕她那股子清明劲儿没了,再变回从前那般痴傻模样。
他们想多了,鹿茸不说话,不过是一门心思要恢复。
等养足了劲,还是那个能让他们头疼的鹿茸。
树影里,鹿茸忽然睁眼,指尖在树干上抠了块树皮,捏在手里转了转。
屈指一弹,那树皮便飞了出去,像支利箭。
“咔嚓——”
对面那棵合抱粗的大树,硬生生被射穿,从中间裂成两半,轰然倒地。
她眨巴眨巴眼,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看。
又挠挠头,咧开嘴笑了。“好!”
这一养,一直到听到下人说,裴晏秋闱就结束了。
她怕是还想在树杈上,再挂个十天半月。
“走,找裴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