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 章 这宴会开了个寂寞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安阳王,”福王忽然蹦到他面前,折扇打开,挡在自己鼻子前,“你打算怎么查?”


    他眼珠一转,突然提高声调,“难不成要把我们全扣下?


    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


    这可是你府上开的宴,自个家漏雨,还想让旁人替你修屋顶?”


    安阳王脸色一沉:“福王慎言。”


    “本王哪句说错了?”福王把扇子往手心一拍,“难不成安阳王妃发疯,是我们按着头灌的药?”


    这话一出,宾客们再也绷不住。


    “福王殿下说得是,”


    “我等是来赴宴的,可不是来被查的!”


    “安阳王若查不出头绪,不如问问自己府里的人!”


    谴责声里,福王冲裴晏挑着眉,眼神里明晃晃写着:“裴大,等着,本王替你出气。”


    安阳王深吸一口气,转向众人:“福王,诸位,非是本王要留诸位。”


    他看向地上仍在疯癫的妻女,“你们也瞧见了,王妃素日温婉,小女乖巧,怎会突然……”


    “少废话。”福王折扇一收,扔给身后太监,“来人,去请太医。”


    他瞥向安阳王,“今日本王就陪你查到底。你府里的府医?本王可不信。”


    又扬声对着众人:“都瞧瞧,到底是下了什么鬼东西,能把人折腾成这副模样。”


    福王这话一出,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本就好奇这母女为何突然疯癫,此刻有机会弄个明白,谁也不愿错过。


    女眷里,静王妃端着茶盏,好不容易才压住嘴角的笑意。


    心里头早已乐开了花:“好!真是大快人心。


    上次她府中宴上出事,这安阳王妃在背后不知笑话了多少回,如今轮到她自己出丑,看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得意!”


    她偷偷抬眼,见安阳王正焦头烂额地指挥下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鹿茸忽然凑到裴晏身边,小声问:“她,笑。”手指指向静王妃的方向。


    “不必理会,”裴晏嗤笑一声,“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一路货色罢了。”


    他转向鹿茸,语气放缓:“你先坐下歇着,我去瞧瞧裴文那蠢货如何了。”


    鹿茸乖乖点头,与黄衣月及自家三位姐姐一同落座。


    众人低头私语,说的无非是安阳王妃与女儿疯癫的模样。


    姐姐们与黄衣月怕鹿茸听不懂,便一句一句细细掰扯着讲。


    鹿茸似懂非懂,跟着她们咯咯笑,笑得毫无章法。


    正笑着,觉到一道目光扫过来,落在她们这边。


    抬眼望去,只见自家二姐姐也悄悄瞥了那边一眼,随即慌忙低下头,脸颊泛红。


    鹿茸眨巴着眼,凑到鹿茜耳边,小声问:“热?”


    鹿茜吓了一跳,嗔怪地看她一眼:“别胡说。”


    黄衣月在旁看得明白,掩唇轻笑。


    鹿柠轻咳一声,用团扇挡了挡,“茸茸,放过你二姐姐吧。”


    鹿茸更糊涂了,转头问黄衣月:“她,不热?”


    黄衣月忍着笑:“嗯,不热。”


    “那脸红?”鹿茸指着二姐姐的脸,一脸疑惑。


    鹿茜羞得只敢低头,指尖绞着帕子。其他几位姐姐见状,都忍不住偷偷发笑。


    鹿茸歪着头想了又想,这应该是在马车上,姐姐们说的二姐夫?


    她认得大姐夫,如今想来,这位该是二姐夫了。


    鹿茸看向那个时不时偷瞥过来的少年,扬起手挥了挥,脆生生喊:“你好。”待人得有礼貌,她记得。


    庄文允猝不及防,愣了愣神,随即拱手,含笑点头回应。


    这一下,倒把鹿茜惊得猛地抬头,瞪了鹿茸一眼,又慌忙低下头,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大姐姐轻咳一声,用团扇轻轻敲了敲鹿茸的手背:“胡闹。”


    鹿茸眨巴着眼,不解地问:“见人,不该问好?”


    黄衣月在旁笑得肩膀发颤:“该是该,只是……”


    她看了眼恨不得钻地缝的鹿茜,没再说下去。


    鹿茸看着几个姐姐,心里直犯嘀咕:“复杂,真复杂,人类这东西,太复杂。”


    “快来人,”福王拍着巴掌,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太医就在这,给安阳王妃诊查。”


    安阳王脸色一僵:“福王……此举不妥。”


    “本王说妥,便妥。”福王眼一瞪,扬声催:“快!”


    满院谁不知,此刻福王最大。


    往日里弹劾他的奏章能堆成山,可他那脑疾时好时坏,太医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说要忍着。


    御史台的官、朝中阁老,谁不是束手无策?真逼得他疯起来,那场面,想想都叫人发怵。


    嬷嬷们不敢怠慢,慌忙将瘫在地上的安阳王妃母女扶稳。


    鹿茸忽然扯了扯身旁大姐姐的衣袖,指着福王:“他,好玩。”


    大姐姐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慌忙捂住她的嘴:“小声些!”


    鹿兮听见这话,低笑一声:“别乱比。”


    往她手里塞了块桂花糕,“好吃,先吃着。”


    鹿茸乖乖张嘴咬了口,含混不清道:“他,不怕人。”


    “他是皇子,”鹿兮解释,“旁人不敢惹。”


    “惹了,会怎样?”鹿茸眨眨眼,好奇地问。


    “会被他缠上,像块狗皮膏药甩不掉。”黄衣月低声回鹿茸。


    那边太医已开始诊脉,福王叉着腰站在一旁,安阳王站在旁边,脸青一阵白一阵。


    两位太医轮流给安阳王妃母女诊查,另有两位则在院中仔细查验。


    他们逐样翻看桌上物件,凑近了闻,一路查过来,一直到了鹿茸之前坐过的椅子上。


    “福王,安阳王!”太医转身禀报,声音里带着诧异,“这椅上有秘药残迹,伺候的丫鬟嬷嬷衣襟里,也藏着相同的药粉。”


    “此药甚为古怪,需三种气息凑齐方能起效,缺一样便毫无用处。


    无色无味,混在一处却能扰人心智,使人疯癫哭笑,涎水直流,偏又不伤性命。”


    众人闻言哗然,目光齐刷刷投向鹿茸。那椅子,分明是她方才坐过的。


    鹿茸被看得莫名其妙,“看我?”


    “鹿茸。”裴晏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冷冷看向安阳王,“你可没本事在这戒卫森严的安阳王府,布下这等需要三人配合的勾当。”


    语气里都是对着自己父王的讽刺。


    “合着,安阳王府这是要算计老身的孙女?”


    鹿老夫人猛拍桌案,“我侯府诚心赴宴,莫非是来受你们算计的?”


    她直直看向安阳王,“今日这事,你若不给个交代,我靖安侯府断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