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 章雅间变戏台,跑调嚎歌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黑衣人眼珠子快瞪裂了,盯着那张素净小脸,“鹿……鹿四小姐?”
怎么会?不是说不过是蛮力过人的痴儿?
怎会快到他出手的余地都无,就被卸成了废人?
鹿茸歪着头,眉头拧成个疙瘩。
新长的脑子转得磕磕绊绊,想清楚了,之前黑衣人语气里的不屑,那是看不起她。
“鹿茸。”她重复着,指尖碾过他脱臼的肩。
“你,弱。”她又说,眼神直勾勾的,“鹿茸,能废了你。”
皇帝瞥了眼地上的黑衣人,见他疼得浑身发颤,这才开口:“鹿茸,”
他挥了挥手,“这厮暂且交由暗卫,日后你要拆要卸,再给你玩个够。”
鹿茸抬头,“好。”临了还踩黑衣人一脚,她又歪头,“找皇后?”
皇帝示意暗卫拖人,“不必。”目光转向慈安宫,“朕要去会会那位“母后”。
“我,去。”鹿茸立刻站直,眼神亮晶晶的,也是爱热闹的主。
皇帝揉了揉眉心:“你且出宫去吧,皇后那边,朕自会传旨。”
鹿茸摇头:“去,看看。”
皇帝瞧着她满脸有热闹看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眼下连母后是死是活都未可知,偏这小祖宗眼里,只剩能不能凑趣。
“你不能去。”他压下笑意,“听话,先出宫去。你不懂那些虚与委蛇,脸上藏不住事,她定会瞧出破绽。”
顿了顿,“若打草惊蛇,保不齐又冒出假皇后、假贵妃,那才麻烦。”
鹿茸眨巴着眼,听见听话二字,小脑袋点了点:“那我走?”
“嗯,走。”皇帝唤来一旁侍立的太监,“跟着他出去便是。”
鹿茸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住,回头盯着皇帝,冒出一句:“别怕,护你。”
皇帝一怔,“好,朕不怕。”
鹿茸抬脚要跟小太监走,皇帝忽然出声:“鹿茸,近来且在府中安分些,少往外跑,京中事繁。”
话刚落,又似想起什么,改口,“罢了,安阳王府的宴,你定是要去的。”
语气添了几分无奈:“届时皇后娘家也会赴宴,你可别再动手。朕这几日,怕是没空替你断官司了。”
抬眼瞧着她懵懂的脸,又补了句:“你可知,先前赵大人家、蒋相爷家,朕赏了多少物件,才让他们闭嘴。”
鹿茸停下脚,回头看他,眨了眨眼:“打架,不好?”
皇帝一噎,点头又摇头:“不是不好,是别惹那几家的人。总之,不能闯祸了。”
鹿茸点头,走了几步嫌慢,蹭蹭几下跳上墙,低头冲皇帝喊:“皇上,我走了。”
说完就翻出了宫墙。
皇帝盯着墙头,半天没言语,只抬手按了按额角,头疼。
缓了缓神,揉了揉脸,脸上堆起笑意,迈步走进慈安宫。
“母后,您今日身子可好?”皇帝与太后分坐两侧。
“好,皇帝来了。”假太后笑意温软,“哀家无碍,不必挂怀。”
两人言语间客客气气,瞧着倒像是母慈子孝,各自演得滴水不漏。
“母后,”皇帝话锋一转,眼底带了几分追忆,
“朕忽然想吃您亲手做的茯苓糕了,您还记得,儿臣以前总吵闹着不够吃?”
假太后心头微紧,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着应:“想吃?那哀家这两日便做给你。你爱吃的,哀家怎会不记得。”
皇帝心头一沉,几乎要绷不住脸上的笑意。
明明知道了她是假的,方才竟还存了一丝自欺的念头。
他自记事起,便从不碰茯苓糕。
他深吸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声音平稳如常:“好,那便辛苦母后了。”
皇帝又陪着假太后虚与委蛇了几句,维持着那副母慈子孝的模样,随后便起身告辞。
他得去看看,审出了什么名堂。
鹿茸落地,就见府里马车停在街角,才挪了几步,身后有人唤:“鹿四小姐。”
她回头,眨眨眼看着追上来的人,想了想:“萧名浩?”
萧名浩含笑上前:“鹿四小姐,我去府上寻你,闻你入宫了。”
他语气添了几分热络,“恭喜,往后不能再称你鹿四小姐,该唤景安县主了。”
“景安县主。”鹿茸重复一遍,早把这茬忘干净了。
“县主,”萧名浩语气小心翼翼,“我请你去戏楼用些点心,有几句话想讲,县主意下如何?”
“戏楼?”鹿茸眼睛亮了,想起那热闹声响,嘴角咧开笑:“走。”
至于他后面说的有几句话,她一个字没进脑子。
萧名浩见她应了,脸上笑意更深,忙引她上马车。
心里暗自得意,论起亲近,他未必输给裴晏,能与县主单独去戏楼,便是好开头。
鹿茸抬脚上车,满脑子都是戏楼的调子,压根没注意他那点心思,只催了句:“快。”
戏楼雅间里,鹿茸只顾着往嘴里塞点心,腮帮子鼓得像只小仓鼠。
萧名浩在旁说了半晌,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直到桌上的糕点见了底,她才抬眼看他。
萧名浩清了清嗓子,重提话头:“县主,听闻你将我姑母甩出去,还伤着了?”
鹿茸皱眉,小脸上带了点气:“姑母?不认识。没有的事。”
哪个这么坏的人类,敢乱编排她?
萧名浩噎了下,耐着性子解释:“我姑母,你是认得的,便是皇后娘娘。”
“皇后?”鹿茸恍然点头,语气理直气壮,“哦,她啊。我扔的。她讨厌。”
萧名浩手一抖,刚斟满的酒差点洒出来。
他深吸口气,将酒杯推到她面前:“县主,她是我姑母,你我……也算好友。
这事,可否就此揭过?往后,莫要再对她动手,可好?”
鹿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应得干脆:“好。”她指的是酒好喝。
“好,那便谢过县主。”萧名浩心头一松,忙又给她满上。
这戏楼招牌的烈酒,后劲原就足。
小丧尸哪里经得住,几杯下肚,眼神便开始发直,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是真的醉了。
“县主?县主?”萧名浩轻声唤着,
瞧着鹿茸眼神发直的模样,正想再说些什么。
“咿——呀——呀——!”鹿茸蹦起来,身子摇摇晃晃,扯着破锣嗓子就开嚎。
调子跑没影了不说,嗓门比戏台子上的铜钹还响,偏她自己觉得唱得比谁都地道。
萧名浩嘴角抽了抽,手忙脚乱去拉她,“县主,县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