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京市，一九五零年。


    一个小媳妇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朝两个站岗的小同志走了过去。小男孩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小媳妇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同志，我跟你们打听点事。我哥前几年跟着你们的队伍走了就没音信了，我把我哥的样子画下来了，你们看认不认识？要是不认识，你们再跟我说说我该去哪个部门问去？”


    小媳妇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画像展开递到了两个小同志面前。


    两个小同志看完后就朝对方看了过去。


    “我看着有点像第三食品厂的江副厂长。”


    “我也看着像。”


    小媳妇听了很高兴。“真的吗？”


    “真的。我跟你说第三食品厂怎么走？”


    “好好好。”


    小媳妇跟两位小同志道完谢就带着小男孩去了第三食品厂。


    第三食品厂保卫科的王铁柱看有人来了就问道：“大妹子，你有什么事呀？”


    小媳妇把小男孩抱起来看着王铁柱笑呵呵的说道：“我们是来找你们江副厂长的，你看我儿子跟你们江副厂是不是长的很像？”


    王铁柱看了看。“哎呀，还真像。你们等一下，我去叫江副厂长去。”


    “好。麻烦您了。”


    “不麻烦。”


    江明轩正在忙，王铁柱突然来了。“江副厂长，您亲戚找您。”


    江明轩还以为他哪个大舅子找他。江明轩一边往起站一边说道：“你怎么不让人直接进来？”


    “我没见过她。等她下次来我就让她直接进来。”


    没见过？


    难道是他小舅子？


    江明轩一边想一边往门口走。到了门口，江明轩只看到一个小媳妇和一个小男孩。“人呢？”


    王铁柱愣了一下指着小媳妇和小男孩问道：“江副厂长，您不认识她们？”


    “不认识。你们是？”


    小媳妇抱着孩子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江明轩和王铁柱都以为小媳妇要说她是谁？结果，小媳妇抬手就给了江明轩一巴掌。


    江明轩和王铁柱还没反应过来小媳妇就指着江明轩的鼻子骂道：“好你个金有财，当官了就不认老婆孩子了。老娘跟你说，你生是老娘的人，死是老娘的鬼！”


    王铁柱：“……”我的娘哎！这女人居然笑着打人！不对，这女人居然说江副厂长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不对，这女人居然是江副厂长的老婆？江副厂长好惨！不对，江副厂长的老婆不是田大夫吗？


    江明轩：“……”哪来的疯女人？不对，这女人不会真是他老婆吧？这女人要是他老婆？兰兰怎么办？冷静！冷静！这女人即使是他老婆也是他爹娘包办的。冷静！冷静！


    江明轩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小媳妇说道：“我打仗的时候头受了很重的伤，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已经成家了。我要是跟你成过亲，我会补偿你的。不过，你得先证明你跟我成过亲。你要是证明不了，我就只好把你送到公安局了。”


    小媳妇抬脚就踹。“反了你了！还把老娘送到公安局？老娘跟你说，你赶紧让你那个小老婆走，要不然老娘就剁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江明轩一边躲一边说道：“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我都跟你说了我脑子受过伤，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让我跟我媳妇分开？”


    “老娘不管那么多。老娘告诉你，你要是敢不要老娘，老娘就剁了你。”


    “你！你！你怎么说不通？”


    “老娘就这样！你给老娘站住！”


    “你个疯子！”


    “你才是疯子，你给老娘站住！”


    小男孩一边啃糖葫芦，一边看他娘追着他爹打。至于他爹又成家的事？他娘不是说了吗？他爹生是他们的人，死是他们的鬼。


    华国人爱看热闹。


    一会，附近的人就都过来了。


    小媳妇看人差不多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坐下后，小媳妇一边拍大腿一边哭。“我的命咋这么苦啊？我在家伺候他爹娘，伺候他儿子，他却把我忘了。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小男孩愣了一下就朝江明轩跑了过去。“爹，爹，你别不要我们娘俩。”


    江明轩刚想说你先别叫我爹，我还不确定你是我儿子，腿上就一疼。


    江明轩低头一看发现腿上扎着串糖葫芦……


    江明轩：“……”


    小男孩见他看过来了抹了抹眼睛。“爹，你别不要我们娘俩，我们娘俩可乖了。”


    乖个屁！你娘打我，你拿糖葫芦扎我。


    江明轩想骂人！


    可是，他是副厂长。


    江明轩把糖葫芦从腿上拔了下来。“乖。你们是从哪来的？你娘叫什么？你叫什么？”


    “我叫金虎，我娘叫王大妮，我们是从高崖村来的。我今年六岁了。我饿了，我想吃肉包子。”


    江明轩一听赶紧说道：“那我带你们去食堂吃饭。”


    王大妮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土。“等我吃饱了再收拾你。想把我们娘俩扔了跟小老婆过门都没有。”


    江明轩头疼死了。江明轩想跟王大妮理论。可是这女人根本不听，再加上又有这么多人看热闹。“行。等你们吃饱了咱们再好好谈。小王，你跟大家解释解释。”


    王铁柱：“啊？噢，您放心吧。”


    江明轩带着王大妮娘俩走了以后，王铁柱就开始跟看热闹的人解释。“我们江副厂长打小日子的时候脑子受过伤，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看热闹的人听完都很同情王大妮，好好的丈夫成了别人的。可这也不能怪江副厂长。


    另一边，食堂的人看江明轩还没到饭点就来了很奇怪。


    食堂的大厨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江副厂长，您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江明轩刚要说话王大妮就笑道：“我是他媳妇，这是他儿子，我们娘俩饿了，你能给我们弄点吃的不？”


    啥？江副厂长的媳妇不是田大夫吗？


    江明轩揉了揉额头。“你还没证明你是我前妻。”


    砰！


    王大妮抬腿踹了江明轩一脚。“你是不是老娘的男人老娘还能认不出来？老娘告诉你，你敢让老娘变成前妻老娘就剁了你！”


    食堂的人：这个女人好凶，江副厂长好可怜。


    江明轩：他干嘛跟这个泼妇站的这么近？


    金虎戳了戳江明轩。“爹，我饿了，我想吃肉包子。”


    “嘶……”


    这个小兔崽子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