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色已经擦黑。


    周逸尘刚把最后一份工作做好,正准备和江小满一起下班回家,办公室里那台黑色的老式电话机,突然“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周逸尘顺手抓起电话。


    “喂,内科。”


    电话那头传来急诊科唐建国有些急促的声音。


    “是周主任吗?我是老唐!快来急诊一趟,有个病人需要你们内科紧急会诊!”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周逸尘快步走出办公室,正好碰到推着空药瓶车回来的江小满。


    “逸尘,要下班了吗?”


    “急诊有个会诊,我过去一趟,你先等我会儿。”


    “好。”江小满乖巧地点点头。


    周逸尘一路赶到急诊处置室。


    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呕吐物的酸腐味,扑面而来。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嘴里还在小声地哼哼。


    床边站着一个同样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男人,正焦急地搓着手。


    外科的陈医生也在,看到周逸尘,像是看到了救兵。


    “周主任,你可算来了。”


    陈医生指了指床上的病人,快速介绍情况。


    “这人叫周建辉,在朋友家喝完酒,回家路上滑倒了,后脑勺磕在冰面上。”


    “据他朋友说,当时昏过去大概一分多钟,醒过来就喊头疼,还吐了好几次。”


    “我检查过了,头上没看到明显的口子,四肢也活动过了,应该没有骨折。”


    陈医生皱着眉头。


    “可他这情况,一直吐,人也迷迷糊糊的,我怀疑是脑子里头出了问题。”


    “咱们这条件,你也知道,拍不了片子,没法看里面到底啥情况。”


    “所以请你过来,帮忙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内科问题。”


    周逸尘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走到病床边,没有立刻动手检查。


    而是先看向那个陪同来的朋友。


    “他摔倒的时候,是什么姿势?”


    那朋友愣了一下,回忆着说:“就……就脚底下一滑,人直挺挺地就朝后倒下去了,‘嘭’的一声,后脑勺先着的地。”


    “昏迷前有没有抽搐?有没有叫喊?”


    “没有,就跟睡着了一样。”


    周逸尘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判断,这才俯下身,开始给病人做检查。


    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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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一个小手电,轻轻掰开病人的眼皮。


    两边瞳孔等大等圆,对光反射也还算灵敏。


    他又仔细看了看病人的眼眶周围和耳朵后面,没有看到“熊猫眼


    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至少暂时排除了最凶险的颅底骨折。


    “把你的手给我,用力捏。他对着病人轻声说。


    病人迷迷糊糊地照做,但手上的力气明显很弱。


    周逸尘又依次测试了他双腿的肌力和皮肤的感觉,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减弱。


    一系列神经系统的检查做下来,周逸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些体征,都指向了颅内损伤。


    但他没有停下。


    他让旁边的护士和家属帮忙,小心地将病人侧过身。


    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病人的后颈上。


    手指顺着颈椎,一节一节地往下探查。


    得益于四级八极拳对人体骨骼、肌肉发力方式的深刻理解,他的手法极其精准和轻柔。


    既能通过指腹的触感,清晰地感知到深层肌肉和骨骼的状况,又绝对不会因为用力不当,对可能受伤的颈椎造成二次伤害。


    就在他的手指抚过病人颈部肌肉时,他敏锐地感觉到,病人颈后的肌肉群,有一种不正常的僵硬和痉挛。


    这不是普通摔伤后的肌肉紧张,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因为中枢神经受损而引起的病理性强直。


    接着,他又让病人平躺回来,双手覆上了病人的腹部。


    他的手掌温热而干燥,带着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从上腹部到下腹部,他用一种特殊的按压方式,由浅入深,仔细地检查着。


    这种触诊的手法,融合了他六级的医术知识和八极拳“听劲的技巧。


    他的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感知。


    在触及左上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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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来自腹腔深处的抵抗感,病人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这种细微的压痛,很容易被忽略,但周逸尘捕捉到了。


    这可能是因为剧烈呕吐引起的胃部不适,也可能是……胰腺因为撞击,受到了震荡伤。


    就在他完成这一系列检查,脑海里迅速构建出病人全身状况图谱的瞬间,那熟悉的面板再次于意念中浮现。


    【医术经验+3】


    【八极拳经验+2】


    周逸尘直起身子,收回按在病人腹部的手,动作沉稳。


    急诊科的唐建国和外科的陈医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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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个陪同来的朋友,都紧紧地盯着他,等着他开口。


    整个处置室里,除了病人无意识的哼唧声,安静得有些压抑。


    周逸尘先是对唐建国和陈医生说道:“初步判断,是轻度的脑震荡。”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格外严肃,“呕吐和意识模糊,不能排除颅内有缓慢出血的可能。”


    “这种出血一开始症状不明显,但拖久了会要人命。”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我刚才查体,他左上腹有轻微的压痛,不排除摔倒的时候,冲击力震伤了里面的脏器,比如肝脏或者脾脏。”


    他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把所有最坏的可能性都摆在了明面上。


    唐建国和陈医生听得连连点头,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他们只想着头,还真没考虑到肚子里的问题。


    周逸尘转向那个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朋友,用一种平缓但有力的声音说道:


    “现在,病人需要绝对卧床休息,头都不能随便抬。”


    “暂时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


    “我们会安排人,每隔十五分钟就检查一次他的意识、瞳孔和血压心跳。”


    “我建议,如果家里条件允许,明天一早就想办法转到市人民医院去,那里能拍片子,看看脑子里到底有没有事。”


    听到周逸尘的分析,那个朋友早就没了主意,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听医生的,听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