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羿走了。


    脸色像被泼了半瓶502胶水，僵得滴水不漏。


    祁夜翻着自己那本还没写完作业的本子，头也不抬，只说了一句：“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赵羿一顿。


    “什么意思？”


    “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赵羿：“？？？”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祁夜起身，站在讲台边，背光而立，声音平缓却格外有穿透力：“但我是。”


    整间教室死寂三秒。


    然后——


    【贱意值+88（来自赵羿，情绪：你死，神经病你全家神经病）】


    赵羿差点当场把校服外套撕成灵能飘带：“你玩我？！”


    “你不是想招我吗？”祁夜摊手，嘴角勾起：“可你连对话都招不住。”


    “你就这点钞能力？”


    赵羿咬牙切齿：“你别装清高，祁夜。我调查过你——你为了钱，干过挖墓的事，对吧？”


    祁夜神情一顿。


    全班“哗”地响起一片倒吸凉气。


    “我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别端了。”


    赵羿一步步走近他：“像你这种F级觉醒者，又穷又低级，除了嘴炮你还能干嘛？别自欺欺人了。”


    “你以为你能成为谁？你能站上什么地方？”


    “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来我们家做代言。三年百万，年终分红。你要不签，我保你……”


    “你保我什么？”祁夜忽然开口，语调轻飘飘。


    “保你梦想成真？”他一挑眉。


    “你踩着钞票跳芭蕾？”


    “你用尊贵的脚踹碎每一个普通人的幻想？”


    “你觉醒的是啥？‘阶级优越辐射光环’？”


    【贱意值+66（来自赵羿，情绪：气到语塞）】


    赵羿脸黑成锅底，张口欲言，却憋不出一句话。


    最终，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F级，装什么逼。”


    教室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刚刚那一连串嘴bo怎么回事，就见苏秦在门口站了半天，最终走进教室。


    一如既往地冷着脸，一如既往地没人敢靠近。


    但祁夜看得出来——她肩膀抽了两下。


    他抬头，刚想说话，苏秦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别误会，我刚刚是在练核心力量。”


    祁夜：“……你是练着练着练笑肌了？”


    苏秦：“闭嘴。”


    【贱意值+6（来自苏秦，情绪：差点破防）】


    中午。


    赵羿果然没有善罢甘休。


    整个三年级的食堂最中间，被他包了下来，还请了七八个班级的潜力觉醒者。


    “我们赵哥家可不是普通企业，”有同学舔着脸吹，“东源实业，矿产、安保、物流一条龙。昨天还给巡查局供应了装备，牛得一塌糊涂！”


    “赵哥开口，谁敢不来？”


    祁夜拎着自己的饭盒，从他们桌边经过，赵羿故意高声说：


    “有些人，不就靠点嘴炮吗？觉醒又不是能力越小越潮流。”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当个事了。”


    “刚才我说的合作的那家企业，已经准备打造觉醒者直播基地了。”


    “咱们得趁热打铁，别像某些人——觉醒个F级，就跟人类进化靠他似的。”


    他说完这句，特地转头朝祁夜方向看了一眼。


    同学们立刻懂了，一边偷偷看祁夜，一边假装笑得没心没肺。


    “赵哥，你说的是不是上午……拒绝你合作的那个？”


    “是他不配，不是你拉不动。”


    赵羿笑得温文尔雅：“我懂，我懂，大家不要抢台词。”


    祁夜端着饭，神色平淡，仿佛完全听不见一样，从他们面前走过。


    忽然，他停下了。


    把饭盒放到空桌上，转头朝后厨窗口喊道：


    “老板，来一份‘今天没洗’的臭豆腐，炸焦点，加大辣。”


    赵羿眉头一挑。


    有人笑出声：“这……这不是他早上的毒瘤发家神器？”


    祁夜微微一笑，没解释。


    2分钟后，用真空袋包裹着的臭豆腐新鲜出炉。


    这是「祁夜自制·超龄腌渍·灵能共鸣型」臭豆腐。


    一切为了今天中午的贱意值冲榜！


    祁夜拔开真空袋，一股带着“生化实验事故现场”的味道轰然炸出！


    “卧槽！！！”


    “我的鼻子呢？！！”


    “祁夜你个毒奶粉，你要毒死我们啊！！”


    赵羿刚咬下第一口排骨，结果硬生生吐出来。


    祁夜从容不迫，把臭豆腐夹起送进嘴里，边嚼边点评：


    “嗯……味道纯正，腐中带香，臭中藏魂。”


    【贱意值+122（来自赵羿，情绪：想死）】


    【贱意值+211（来自食堂群众，情绪：污染+上头）】


    【贱意值+1（来自系统，情绪：你真把自己当厨师了）】


    苏秦端着餐盘缓缓走来。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走远避开“毒源”。


    结果她——


    坐祁夜对面了。


    祁夜一愣。


    “你不怕？”


    苏秦面无表情地夹走祁夜剩下一块豆腐，轻轻咬了一口。


    “……我爸是军犬基地的，我从小跟特种犬一块长大的。”


    “这味道，还行。”


    赵羿脸绿了。


    全场懵了。


    祁夜笑得肝儿颤：“苏秦同学……你确定你不是觉醒了‘味觉免疫’？”


    苏秦冷冷开口：“你确定你不是觉醒了‘精神污染’？”


    【贱意值+8（来自苏秦，情绪：吃是吃了，骂还是要骂的）】


    赵羿脸色青得像掉进化粪池，还硬撑着想维持“我才是C位富二代”的架子。


    可惜架子是铁的，豆腐是臭的。


    祁夜低头又咬了一口，抬眼含笑看他：“赵哥，再来一块？”


    “你奶奶的——！！”


    赵羿终于炸了，摔碗起身就走，饭盒里的排骨汤甩出一串优美的弧线，正好落在对面桌还没逃走的倒霉蛋裤裆上。


    “啊啊啊我裤子！！烫烫烫——！”


    【贱意值+66（来自赵羿，情绪：羞辱+败北+精神污染物蔓延中）】


    【贱意值+11（来自倒霉蛋，情绪：我裤子真不是尿）】


    “再给我一块。”


    祁夜：“你再吃下去，你爸该给你配防化服了。”


    苏秦冷哼一声：“我爸说了，‘做人就要能扛得住社会毒打’。”


    “现在我觉得，应该是‘扛得住社会臭打’。”


    【贱意值+6（来自系统，情绪：官方都不敢评价了）】


    旁边李小鱼已经笑瘫在桌子上：“我宣布，你们两个——官方认定为【毒友两开花】。”


    “哪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