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叶玲玲也开始坐不住了。


    “夜哥，我上次帮你挡过家长电话，还记得不？”


    祁夜装傻：“你是那个借我卷子又抄我名的人吗？”


    “呸，你说得像你不让我抄一样。”


    “我不拦你，不代表我同意。”


    叶玲玲咬咬牙：“来点答案吧。”


    祁夜眼神一闪，把卷子翻到选择题那页，在“D”选项上画了个爱心。


    叶玲玲满眼星光：“夜哥你真是我的觉醒天使！”


    她立马抄了下去。


    ——考试结束，杨枝枝清点试卷，祁夜才缓缓翻回第一页。


    上面的答案赫然是——“B”。


    “……”


    叶玲玲脸色黑如锅底。


    “你……你那一页的D爱心是？”


    祁夜露出一口白牙：“那不是答案，是我给你送的祝福。”


    系统提示：


    【贱意值+221（来自叶玲玲，夹杂羞耻与怒气）】


    【贱意值+80（来自不小心也抄了D的后排同学）】


    【贱意值+1（来自监考老师：杨枝枝）】


    祁夜一愣：“咦？她也能刷？”


    他眨了眨眼，心中冒出个可怕的想法：


    “不会吧，社会主义也投敌了？”


    系统：“【本系统拒绝参与敏感言论，已开启社死预警模式。】”


    祁夜嘴角一勾：“看来，在人人幻想觉醒的浪潮下，连清北研究生都开始用嘴上关注学习、背地里关注流量了。”


    系统：【警告：当前教师虽主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但已深度被你“带偏”。建议：嘴炮收敛，卷子收好。】


    “你这系统不讲武德，嘴炮收敛，我还叫什么祁夜？叫‘静夜思’得了。”


    杨枝枝冷眼一扫：“你在嘀咕什么？”


    祁夜一秒正经：“在背诵入党誓词。”


    杨枝枝：“很好，等等交卷后再把你名字报给我，回头我介绍你去校广播站实习。”


    系统：【贱意值+3（来自杨枝枝，情绪为“老师看你不顺眼但又挑不出毛病”）】


    考试一结束，祁夜就拉开椅子，摸出手机。


    打开一个用来专门剪段子的抖音小号，“咸鱼蹦迪号”，


    镜头拉近——


    背景：一张空荡荡的考卷，祁夜正拿签字笔一笔一画地写下：


    【献给我亲爱的同桌——李小鱼小姐】


    【这是你这辈子离“满分”最近的一次机会】


    【你却抄了个“D”】


    【你的人生，如今也只能D了】


    配乐是BGM《你是猪吧（电子版）》。


    视频一发，评论区瞬间爆了：


    【李小鱼是我姐！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他写的“D”是陷阱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是什么反向示爱名场面】


    【我宣布，校园最贱奖，今晚花落祁夜】


    系统提示：


    【贱意值+57（来自同班同学）】


    【贱意值+102（来自抖音吃瓜网友）】


    【贱意值+3（来自李小鱼的同桌，她表示受到了精神污染）】


    李小鱼一边刷视频，一边面无表情地摁着自己的面包：


    “夜哥，我给你留过半个蛋黄，你还记得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祁夜轻笑：“我当然记得，所以我才不想再吃第二次。”


    十分钟后，第二场英语考试开始，祁夜依旧手速如飞，二十分钟扫完全卷。


    但这次，他换了新战术——


    “精准走神，精神干扰。”


    他手拿草稿纸，突然开始念叨：


    “李小鱼，你选A？”


    “B不香吗？”


    “哎呀，这题选C就是在送分啦！”


    “选D的要挂科！”


    李小鱼忍不住抓耳挠腮，强装镇定，嘴角却抽搐得像窗帘打结。


    旁边王程直接崩溃：“你闭嘴吧！我刚选了个D！”


    系统：【贱意值+11（来自李小鱼）】


    【贱意值+13（来自王程）】


    【贱意值+7（来自后排随机群众）】


    监考老师：……


    感受到贱意值得汹涌，祁夜开始改变玩法。


    他直接拿出一根橡皮，把卷子折成一个“选择题滑轨”，露出ABC选项，却每一栏都点上一点点。


    李小鱼和刘畅双双崩溃：“这是什么教辅地狱？”


    刘畅牙痒痒：“你这是暴露答案又掩盖真相啊！！”


    系统：


    【贱意值+98（来自李小鱼）】


    【贱意值+126（来自刘畅，血压临界）】


    就连前排的叶玲玲都忍不住偷看了一眼，结果看到祁夜把一题的A、B、C都涂了一点点，像在写“送命题”。


    叶玲玲当场冷笑：“他这是想让我死？”


    考试快结束时，祁夜偷偷在草稿纸上写下：


    【老师，您选D吗？】


    老师默默走过来，收走了草稿纸，但嘴角抽了一下。


    【贱意值+1（来自杨枝枝）】


    考试结束，李小鱼忍无可忍，拽着祁夜去走廊“谈人生”。


    结果还没开口，突然“叮咚”一声——


    她手机响了：


    【你已被邀请加入群聊“觉醒研究互助群”】


    李小鱼：“我靠？他们建群了？”


    祁夜低头一看，群名已被修改为——


    【贱者联盟｜官方唯一认证】


    李小鱼：“……你加进去了？”


    祁夜：“不仅加了，我是群主。”


    “你什么时候上的位？”


    “上次语文课。”


    “你疯了吧？！”


    系统：【贱意值+19（来自李小鱼，已经快要原地爆炸）】


    “不过我还设了三个副群。”


    “副群干嘛的？”


    “一个用来踢人，一个用来骂人，一个用来专门发我抖音账号。


    李小鱼：“……你是觉醒了什么营销系？”


    祁夜正准备补一句“其实我还打算开个剪辑组”时——


    系统跳出提示：


    【贱意值结算完成｜当前累计：5046点】


    “卧槽，贱意账户”终于要迎来一波史诗级提款操作了”


    看着系统商店“灵源果”的介绍【灵源果（青金阶）5000贱意值｜功能：稳定灵能脉络，加速首次觉醒｜副作用：不建议空腹服用】


    祁夜直接：“好家伙，还带饮食指导”。


    看着眼前怒气喷发的李小鱼，祁夜以下次让她抄一半为条件让她消失。


    然后祁夜在心里默念：“换。”


    下一秒，一团淡青金色的灵能光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课桌阴影下。


    ——就像生怕被教育局抓包一样，系统特地用了“隐形模式”。


    祁夜手指一扣，灵源果握在掌心，热气腾腾


    “真吃？”


    他眨了眨眼，又扫了一眼前桌的刘畅——正在偷看小抄。


    “吃。”


    他仰头一口吞下，动作极其自然——就像午休掏出一颗糖那样随意。


    但下一秒，世界开始发光了……


    祁夜身体微微一颤，整个人几乎陷进墙里，像是突然被强行接入了高压电缆，皮肤下某种力量在狂暴生长。


    心跳变快，呼吸沉重，体内像是有无数细微的金属丝开始交织、重组。


    【检测到觉醒行为】


    【觉醒等级：F+级｜特殊评语：一拳拆家，徒手毁灭装修队】


    他手心一热，目光下意识落在右手手臂——


    那里，有一枚淡淡的印记浮现出来。


    像是某种古老的树木标识，一共七个分叉，其中最上面的那一个泛着比金属还冷的淡光。


    “我这……觉醒槽？”


    他盯了两秒，心里开始骚动。


    不行，不装一下简直对不起这波升级。


    站起身，他走向教室角落的洗手池，装模作样地拧开水龙头，打算“冷静清醒一下”。


    然而下一秒——


    “咔嚓！”


    水管没出水，直接“嘭”地一声连根被他拧了下来。


    祁夜：“……”


    空气安静到落针可闻。


    然后就是伴随着“哗啦”喷起的水柱，全班破防。


    “你他妈拧水龙头拧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


    “夜哥你这是洗手还是拆水务局？”


    祁夜表情一变，当场装傻：“我、我以为这水龙头质量不行。”


    他还没解释完，就听见讲台方向传来一个熟悉的、带着“祖国的花儿全都要给我听话”语气的声音：


    “祁夜。”


    祁夜一抬头，杨枝枝站在门口，眼镜上全是刚才的水雾，银边在阳光下闪着一种“社会主义审判者”的冷光。


    她语气平静：“你是不是要搞一个‘水资源浪费的现象研究’小论文？”


    “老师，我就是想洗个手，没控制好力道……”


    “那等你控住了力道，顺便把水管也修了。”


    “……”


    这不是觉醒，这是成为临时维修工。


    【贱意值+211（来自杨枝枝）】


    【贱意值+82（来自刘畅）】


    【贱意值+61（来自李小鱼）】


    系统兴奋地冒出提示：


    【贱意值飞速上升中｜你今天已经超额完成三个‘破防目标’｜新目标解锁：让老师在校纪处分里加你名字】


    祁夜正拿袖子擦自己手上的水渍，身后李小鱼突然凑近，小声道：


    “听说没，李镇回来了。”


    他一愣，转头：“谁？”


    “就7班那个，觉醒之后精神失控锤老师的那位。”


    “……”


    祁夜盯了他一眼，慢半拍地挤出一句：“这都能回来？精神损坏打人不判刑？”


    李小鱼神秘兮兮地说：“我同学刚在走廊看到的，李镇穿着校服，脸色挺正常，还跟班主任聊得火热。”


    祁夜原地升起一大堆问号


    【之前厉老师完成的伤害好了？】


    【不是说觉醒者危险？不是说出了事就送走？】


    【结果这一顿锤老师，最后回来留校察看？？？】


    他脑子里一边疯狂整理逻辑，一边嘴上来了句：


    “哇哦，觉醒者现在这么好命了？伤人不紧急送医院，反而先送校医室泡杯枸杞？”


    李小鱼：“别说枸杞，听说学校给他测体能，还真比原来强一截。”


    祁夜下意识望向自己还在冒热气的右手臂……刚才拧爆的水管声音还没从耳朵里散去。


    【觉醒=变强=还能复学】


    他心里忍不住飘出个结论——觉醒者时代……好像真要开始了。


    如果说以前只是些地下传言，那现在，李镇的归来就像一记官宣前的低调预告。


    ——甚至不是提前通知，是“我们默认你该接受”那种感觉。


    祁夜：“所以……觉醒，合法了？”


    李小鱼啃着面包，咬字含糊：“不合法能回来上课？”


    “那我是不是也能把物理老师的投影仪给砸了？”


    “你想挂科你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