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霸道的情夫

作品:《夫君死后第二天,她决定生个继承人

    谢从谨笑了一下,又问她:“那谢怀礼怎么说?”


    “他本来就同我没什么感情,巴不得我走呢。”


    “那你还等什么?”


    甄玉蘅觉得好笑,轻轻推开了他,“总有些事情要处理啊,就算和离也不能说走就走。”


    “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会处理。”


    “好,我等你。”


    甄玉蘅听了这句感到心口酸酸的,她捏了捏谢从谨的掌心,谢从谨靠过来,低头同她接了一个短暂的吻。


    “太晚了,该回去了。”甄玉蘅靠在谢从谨怀里,轻声说。


    谢从谨“嗯”了一声,甄玉蘅正要从他怀里出来,又被他拉住,“别让谢怀礼睡你房里。”


    甄玉蘅似笑非笑道:“你管得可真宽。天底下恐怕再也没有比你更霸道的情夫了。”


    越说谢从谨越来劲,抓着她的手不松,一副很强势的样子。


    甄玉蘅无奈道:“他来我房里睡不过是为了应付一下长辈,而且他就算来,也是打地铺。”


    谢从谨微讶,“你们不睡一张床上?”


    “当然了。都要和离了,睡一起做什么?”


    谢从谨没说话,但是显然心情好了很多,握着她的手腕,拇指轻轻地摩挲腕骨。甄玉蘅抽出自己的手,往外头瞧了瞧,这会儿四下无人。


    她扭头对谢从谨说:“我先走了,你等一会儿再走。”


    谢从谨点了头,看着她悄摸摸地出去,沿着墙角离开,眼底带了点笑意。


    元宵节时,京城内连开三日灯会,傍晚时分,天色黑下来,百姓们都出门上街去看灯。


    谢家里,谢怀礼老早就盼着带陶春琦去凑热闹,林蕴知已经快临盆,大着肚子不方便出门,只好苦兮兮地窝在家里,托付甄玉蘅给她带几盏好看的花灯回来。


    黄昏时,众人用过饭,就一块出门去了。


    老太太和秦氏她们不愿去人挤人,只叮嘱谢怀礼出门小心,早些回来。


    谢怀礼大喇喇地应了一声,就领着陶春琦和甄玉蘅走了。


    到了街上,谢怀礼牵着陶春琦的手,带她四处逛。


    陶春琦没见过京城的灯会,看什么都新鲜,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她多看一眼,谢怀礼立刻掏钱买下。


    谢怀礼将那盏模样精致的羊角灯捧到陶春琦面前时,璀璨的灯光映亮了二人的笑脸。


    陶春琦点点头说:“好看。”


    谢怀礼便揽着她说:“前头还有更好看的,咱们多卖几盏,带回去给和儿看。”


    甄玉蘅跟在他们后头走着,瞧着他们那般温馨甜蜜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弯了弯。


    她走了几步,对谢怀礼说:“你们逛吧,我去那边的桥上看看。”


    谢怀礼没有多想,听她这样说还挺高兴的,觉得她很有眼力见,“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甄玉蘅与谢怀礼分别后,自己到桥边上了一条游船。


    她没让人划船,坐在船舱里,静静地喝茶。


    刚喝过一盏茶后,船身一重,帘子被掀开,谢从谨走了进来。


    “应酬完了?”


    甄玉蘅仰头问他。


    谢从谨“嗯”了一声,将手里拎着的那盏琉璃灯放在了甄玉蘅面前。


    “西域来的琉璃灯。”


    六角琉璃灯盏身是彩色琉璃块拼接而成的,内里灯芯点着时,五彩斑斓的光晕从琉璃里渗出来,漂亮极了。


    甄玉蘅看着那灯,不能说不喜欢,捧着看来看去,绚丽的光芒在她眼里汇成万千光华。


    谢从谨眉眼染笑,在她身边坐下。


    今日在酒楼里有应酬,因是相熟的同僚,谢从谨不便推脱,就去喝了几杯酒。


    抽身后,他便立刻来找甄玉蘅了。


    甄玉蘅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给他倒了一盏茶。


    谢从谨喝了一口,躺了下来,头枕在甄玉蘅的腿上,闭目小憩。


    甄玉蘅惊叹于他的理直气壮,揪着他的耳朵说:“你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谢从谨抓着她的手蹭了蹭,“多喝了几杯,头有些晕。”


    甄玉蘅轻叹了一口气,两手按在他的太阳穴,轻轻地揉捏。


    若是不说,旁人看了真以为那是一对恩爱夫妻。


    船慢悠悠地划着,河岸灯火绚烂,人声鼎沸,船内却很安静,二人相依在一处,有如桥下的水静静流淌般的平淡。


    谢从谨躺在甄玉蘅的腿上同她说话,“回京后一直忙,还没来得及查办你父亲的事。”


    甄玉蘅愣了一下,目光从琉璃灯上移开,落在他的脸上。


    “不用查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谢从谨闻言坐了起来,神色正经了几分,静静地听甄玉蘅说话。


    早在找到父亲生前的侍从王长德时,甄玉蘅就知道了父亲墓中的图纸是赵家拿的,不过那时谢从谨和赵家还有联姻的计划,所以她那时没有告诉谢从谨。现在谢从谨不会和赵家有什么牵扯,而父亲的事情也再查无可查,告诉他哥结果也无妨。


    “我父亲墓中的图纸是赵家拿走的,那份图纸上,应该是绘制了从皇宫通往城外行宫的密道,所以赵家迫切地想要得到那份图纸,而我父亲的死,是被先帝灭了口。”


    甄玉蘅将事情娓娓道来,谢从谨听完后,沉默地揽住她的肩头。


    “罢了,能知道真相就不错了,我已经想开了。”


    谢从谨安慰了她几句,又冷声道:“也就是说那份图纸现在在赵家手上?都有谁知道这件事?”


    “纪少卿。”


    谢从谨沉默一会儿道:“他信得过吗?”


    甄玉蘅没有说话。


    如果纪少卿没有瞒着她重生一事,她会毫不犹豫地说信得过,可现在她总觉得纪少卿对她掩藏了很多东西,她已不能完全信任他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图纸在赵家手上,这件事对我不利。我回京城后,赵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因为他们觉得我一无所知,但是他们一旦知道了已经我查出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会将我视为眼中钉。”


    “那纪少卿能管住自己的嘴吗?”


    甄玉蘅想了想,“他跟赵家又没有关系,不会说出去的。”


    谢从谨沉声道:“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