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皇后赐礼
作品:《嫡女黑化杀疯,三个病娇却爱惨了!》 萧衍便将裴战查出陈大人往来账目的事告诉皇后。
“所以,你是认为裴大人所指乃是本宫?”皇后沉稳地看着萧衍反问。
萧衍直视着母后的目光,“儿臣并无此意,儿臣此行前来,是想同母后商议,陈大人如今已无用处,我们应当尽快寻得一位能接替陈大人位置之人。”
就算他直言询问母后,他知道母后也未必会跟自己说实话。
所以他说商议另外扶持一位户部侍郎,方能避免惹恼母后。
皇后沉吟片刻:“如今你能有这般感悟,替母后分担,母后很是欣慰,只是你的婚事也应当提上日程了,你父皇多次询问,母后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众多人选之中,你可有心仪之人?”
萧衍听得出来,母后这话中不免有几分试探的意味。
“母后放心,儿臣定当好好仔细斟酌。”
他不能直接拒绝,也不能现在就给出一个答案。
“既如此,你父皇那边,本宫自会帮你转圜,只是不可拖太久,毕竟你应该如何以大局为重。”
皇后整理凤袍起身,“礼部那边,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如果不从江献忠入手,她想知道萧衍还有什么办法,拉拢礼部?
萧衍搀扶着皇后走到门口,“江献忠不仁义,他这个礼部尚书也是做到头了。”
皇后停下脚步,顿时便明白萧衍的用意了。
只是她不明白,既然萧衍不满江献忠,为何还要对江蓠另眼相看?
沉思片刻,“你如今已有了主意,本宫便看你的了。”
她倒要看看除了成婚之外,萧衍还有什么法子?
“儿臣定不负母后所望。”
萧衍离开后,芙嬷嬷匆匆赶回到皇后身边,“回娘娘,奴婢亲眼瞧了,江小姐手臂上,并无传说中那些狰狞的疤痕。”
皇后面带质疑,“你当真都看仔细了?”
这些议论并非空穴来风,更重要的是当初江蓠在大理寺被验了伤痕的,怎会有假?
芙嬷嬷十分确定道:“回娘娘,是奴婢亲自把镯子给江小姐戴上的,确实瞧了瞧,手臂光滑白皙,并无任何痕迹。”
但听到芙嬷嬷这么说了之后,她不免就想到,或许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圈套。
是江献忠为了扶持新嫡女的一个圈套。
“江大人着实让本宫意想不到。”
说起来,江献忠有这样的狠劲儿,若跟她达成合作的话,解决掉萧衍最大的障碍萧凛便不是什么难事。
可如今萧衍却想要把江献忠拉下水,着实让人为难。
“如此,娘娘何不直接请皇上下旨,给二皇子和江小姐赐婚?”
芙嬷嬷的意思是,一旦赐婚,纵然萧衍还有别的想法也无济于事了。
皇后在廊下停下脚步,“虽然今日对江蓠查探了一番,但还需得看看江献忠的价值所在,以及江蓠有何过人之处。”
她是要用婚姻换取利益,但也不能换一个无用之人。
“让人把尚书府给本宫盯紧了。”
“是,娘娘。”
而萧衍走出凤鸾殿后,便快步追上江蓠。
“刚才芙嬷嬷没对你怎么样吧?”
江蓠看着萧衍一脸担忧的样子,便知道他匆匆赶来,是为了帮她解围。
“多谢殿下,不过刚才殿下误会了。”
今日江蓠得皇后召见入宫,她随着芙嬷嬷步入内殿,屈膝向皇后行了一礼,姿态恭谨,“臣女江蓠拜见皇后娘娘。”
可这一拜,并未让皇后立刻让她起身,只自顾着拨着茶盏,分明是有意为之。
江蓠依旧稳稳保持着行礼的姿态,肩背舒展,颈项低垂,连发间步摇垂下的吊坠都纹丝不动。
直至一盏茶尽,皇后才抬眼望去,见她身形平稳、气息沉静,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这才淡淡开口:“免礼吧。”
“谢皇后娘娘。”江蓠忍着小腿的酸胀感起身。
“你且走近些。”
待江蓠来到跟前儿,皇后细细端详她的容貌,仔细一瞧,她明眸皓齿、五官端正,虽不施浓重的粉黛,但亦能看出她有着倾城之貌,比江玉瑶确实好看许多。
回过神,她有道:“陪本宫下一局棋。”
“是,娘娘。”
棋局初开,皇后落子从容,自有威势;江蓠则步步谨慎,藏拙于稳。
中盘以后,皇后渐觉江蓠棋风并不如外表那般柔顺,守时稳如磐石,攻时不动声色的刁钻,一连十数回合竟未能占得明显上风。
黑白交错之间,隐见锋芒。
最终皇后虽赢了,却也只是险胜。
她拈着最后一枚棋子,久久未放,目光深然地看向眼前低眉垂目的江蓠。
不过才短短几日,竟和百花宴上怯弱之人判若两人。
这哪里是传闻中那个愚钝无能的“废物”?
怪不得江献忠大费周章,要给江蓠以正嫡女身份,可见这嫡女却有两下子。
“谢娘娘指点,此番对弈,令臣女获益匪浅。”江蓠福身道谢。
皇后看江蓠这般谦卑,属实难得,“今日这局棋,本宫也下得尽兴。”
她转眸道:“芙嬷嬷,把本宫那支翡翠镯拿来。”
当芙嬷嬷把翡翠镯呈到江蓠跟前时,江蓠跪谢道:“臣女谢娘娘赏赐。”
“给江小姐戴上吧。”
也就是在芙嬷嬷准备把镯子给江蓠戴上的时候,萧衍出现了。
萧衍在听到江蓠的解释之后,方才知晓自己弄错了。
“不管怎么样,臣女还是要谢谢殿下。”江蓠借此便能看得出萧衍答应护她安宁,也是放在心上的。
萧衍转头,语气也变得异常冷厉:“江玉瑶如今是身败名裂了,但是她还活着,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江蓠当然明白萧衍要的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
“臣女答应过殿下的事,自然不会忘,殿下放心,很快就能让殿下看到结果了。”
萧衍看向江蓠,“你难道都不问问我,为何要置江玉瑶于死地?”
江蓠颔首,“臣女没资格过问殿下的事,臣女只是殿下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这话回答得倒是滴水不漏,愣是让萧衍找不到任何把柄。
“那我且等着看结果了。”
江蓠看着萧衍离开的背影,眸底深沉了几分。
萧衍要的恐怕不只是江玉瑶的性命,还要让整个尚书府跟着一切陪葬。
如此,她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保全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