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步步为营,击破顾氏内心防线
作品:《嫡女黑化杀疯,三个病娇却爱惨了!》 顾氏听到这话,便没了好脾气,“夫人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
可将军夫人只觉得她越是这般,越是说明心虚,“贵府呀,便好好守着您家闺女吧,我们将军府可不认这样的儿媳妇,告辞!”
这一次顾氏没再阻拦,只因尚书府好歹在京中乃是有头有脸的,哪能受这等屈辱。
就算尚书府再不济,也不会这般低三下四。
可江晏忱听说此事后,却说顾氏太冲动了,“娘,您应该好好给将军府解释解释,若没了将军府这门亲事,是尚书府的一大损失!”
“尚书府也是有脸有皮的!”顾氏怒目而嗔,“人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可是……”
“你要是舍不得,自己想办法!”顾氏留下这句话,离开了前厅。
可回主院的路上,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转头去了莞溪院。
江玉瑶如今声名狼藉,已是无用之人了,如今就只能指望江蓠了。
她先是跟江蓠随便聊聊,却又在言谈间顺势探问起她对琴棋书画的修习程度。
虽说在听琴宴上,江蓠处事周到,但身为尚书府嫡女,需要掌握的可不仅仅于此。
“既为尚书府嫡女,琴棋书画必不可废,今日教你虽迟了些,但往后断不可懈怠。”顾氏语气温和却自带威仪,“且让我瞧瞧,你学到何种程度了。”
江蓠乖巧福身,“篱儿愚钝,唯恐辜负母亲期望,还请母亲勿要动气。”
顾氏倒是早已做好了准备,毕竟江蓠身为尚书府卑贱庶女十六年,不闻不问,有多少能耐,她有心里准备。
“万事开头难,重要的是,切勿丧失信心,没有开始的勇气。”
“篱儿定当谨记于心。”
顾氏随即看向秋桂,很快便让丫鬟送来各种乐器。
“除了琵琶之外,这些乐器虽不说需要样样精通,但你得会,试试吧。”
江蓠听从吩咐,一一尝试。
待江蓠尝试过后,顾氏不由得一惊,没想到江蓠不仅通晓多种乐器,而对除了琵琶之外的乐器,亦是能信手奏出一段清越动听的旋律。
就她这般功夫完全不似初学。
顾氏眼底掠过惊诧:“这些曲子技法不易,能弹出你这般水平,更是没个三五年是不行的,你是从何习得?”
江蓠垂首福身,声音轻柔:“篱儿幼时便听人说起,母亲曾是名动汝南的乐师,无论何种乐器到了您手中,都能弹奏出一曲动人旋律,篱儿心向往之,于是私下偷偷学了些皮毛,技艺不精,还请母亲指点。”
这番话无不叩动顾氏的心弦,想当初她确以乐技惊艳汝南,可随着时光流逝,那些辉煌早已被世人淡忘。
只是没想到,江蓠竟一直默默视她为榜样,她心底泛起一阵暖意,不愧是亲生的。
她双手扶起江蓠:“你做得很好。”
这时秋桂前来禀报:“夫人,棋盘已备好了。”
顾氏携江蓠移步棋盘前,她温言教导:“下棋最重沉心静气,切忌冒进求快。”
江蓠凝神细听,落子从容,一局棋下来,跟她也是下了有上百个来回,实属不易。
她的棋艺虽未至精湛,却思路清晰、沉得住气,相比之下,江玉瑶便是那个总耐不住性子、连一盘棋都下不完的人。
更难得的是,江蓠能将顾氏的每句点拨都记在心里。
如此一想,她越教越是惊喜,心中那份喜爱又深了几分。
随后秋桂又奉上笔墨纸砚,让江蓠展纸书写。
顾氏跟着来到身边,“书法讲究的是心性,你得静下心来,心无旁骛地去写。”
听了她的话后,江蓠蘸墨书写。
顾氏原本以为,江蓠真的如同江玉瑶所说的那般,连最简单的《女则》都抄不明白,却不曾想,江蓠下笔稳重、笔锋行云流水,毫不输于旁人。
“不错,”顾氏终于掩不住笑意,“心静则字稳,你已悟出一番真谛。”
“若非母亲指点,女儿哪能有这么大的进步。”江蓠谦逊道。
顾氏见女儿为人谦虚,做事沉稳,心里不免更是欣慰,“希望你戒骄戒躁,方能更上一层楼。”
“最后便是作画了。”她慢慢引导:“作画不必样样皆通,贵在有自己喜欢与擅长的风格,你只需按心中所想,随意画来便是。”
所谓画作,便是要跟随内心所想,方能使得手中笔能描绘出此情此景。
江蓠垂眸思忖片刻,随后润笔蘸墨,勾勒点染间毫不迟疑。
待顾氏喝了一盏茶的功夫,江蓠便画好了。
她走过来一看,不由得怔住了,没想到江蓠所绘乃是年轻时的她,一袭淡粉衣裙,坐在凉亭中翻阅书籍,眉目如画,神采飞扬。
“请母亲恕罪,”江蓠轻声解释,“篱儿画此,只因这是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母亲时的模样。”
顾氏心口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么多年过去,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当初的模样,却还有一个人替她记得。
她强压着内心激动,握住江蓠的手:“你何错之有,这幅丹青图,胜过世间一切画作。”
江蓠乖顺一笑,“母亲喜欢就好。”
殊不知,今日种种皆是她精心筹谋。
她不仅为投顾氏所好,更是要彻底打消顾氏心中疑虑,换来全心全意的扶持。
她每一步都走得稳,每一笔都画得准,就如同下棋,步步为营,她不仅仅要稳坐嫡女之位,更要一点点地攻破他们的心房,最后再来一个致命一击!
“如今你已是尚书府嫡女,既然琴棋书画这些方面,你已熟稔,那么外在更要注意。”
顾氏说着,便让秋桂把她为江蓠准备好的珠宝首饰呈上前来。
“你的形象,亦是关乎尚书府的脸面,所以出门在外,对自己着装打扮,都不可松懈。”
江蓠乖巧应下,“是,母亲。”
秋桂在一旁便忍不住说道:“小姐样貌生得好看,怪不得大家都说小姐同夫人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这话听的顾氏心里也欢喜,“是呀,仔细一看,当真是同我年轻的时候十分相像。”
这番话,却让江蓠作呕!
顾氏又不是不曾见过她,可当时她声名狼藉时,却从来也没有想过为何她跟她自己长得这般相像。
如今她给尚书府争了脸面,倒是知道眉眼间相似了。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