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替江玉瑶开脱?

作品:《嫡女黑化杀疯,三个病娇却爱惨了!

    江献忠的手指一紧,眼神忽然从江蓠身上扫过,“娘娘,那纸条上写的生辰八字未必能证明是小女的。”


    一下子江蓠便知,她再次被父亲舍弃。


    她和江玉瑶乃同一天同时出生,如此,纸条上的生辰八字便只能是她的!


    在前世她就明白了,父亲最重嫡庶之分,嫡是珍宝,庶便是草芥。


    当江玉瑶被花言巧语的京城第一浪荡子魏岑所引诱,险些失身,在京城谣言四起之时,父亲直接把和魏岑在一起的人说成是她。


    不知廉耻的是她,而江玉瑶永远干净贞洁。


    前世的情形,与现在重叠,江蓠紧紧抓住裙摆,才让自己眼中的恨意没有化成利刃。


    更何况,江玉瑶是皇后选中的人,现在夺储之争已经越发激烈,江献忠这个礼部尚书又是皇后想要拉拢的人。


    片刻间,江蓠想的很明白,现在的情势对她很不利。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皇后极具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区区庶孽,竟敢谋害嫡脉贵女!”


    “你可知,这以下犯上、戕害宗亲之罪,你那条贱命,抵不抵得过我皇家半分体面!”


    重来一次,江蓠再也不要做被舍弃的那一个!


    她无视掉父亲投来让她认罪的暗示,叩首:“臣女冤枉,请娘娘明鉴。”


    巫蛊娃娃确实是她在江玉瑶打捞上来时,趁乱塞进她衣襟里的,可那也是江玉瑶为了谋害她而准备。


    前世,巫蛊娃娃被发现在她身上,皇后不曾给她辩解的机会,杖责二十,直接撵回尚书府。


    回府后,江献忠一怒之下又对她动用家法,三十道鞭痕鲜血淋淋,触目惊心,让她至今都不敢忘!


    如今,她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更何况她知道父亲为护江玉瑶安危,必定会做出双重准备,她倒要看看这一次父亲会怎么做?


    江献忠第一次感觉女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压着嗓音:“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快认罪,莫要丢了尚书府的脸。”


    见江蓠依旧不予理会,他克制着心中怒火,对江蓠最后一次警告:“你若现在认罪,为父或许还能保你一命,可你若一意孤行,休怪为父不留情面!”


    对付一只不听话的狗,他有的是法子。


    说罢,他抬眸瞬间,一道叫屈的声音传来。


    “娘娘!”


    喊着,吏部侍郎之女孟清音狠狠跪倒,“咚”地一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叫屈声再次响起,“娘娘,江大小姐是被冤枉的!”


    江蓠看清来人后,心下冷嘲。


    孟清音站出来帮江玉瑶做伪证,想必父亲是想利用江孟两家联姻之事。


    可前世孟清音多次被江玉瑶当枪使,后来江玉瑶把她做的那些坏事,通通推到孟清音身上,以至于她名声毁尽。


    最终嫡兄也没娶她,反而让她被家族舍去,送至百里外的尼姑庵,三年后,又为家族利益远嫁江南,从此再无音信。


    不愧是在朝堂历经风雨、手段用尽的礼部尚书!


    为了给江玉瑶洗清一切罪责,当真是不计一切代价要置她这个庶女于死地。


    皇后凤眸微眯,指尖在鎏金护甲上轻轻一叩,朱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且过来说话。”


    孟清音指尖微颤,垂首上前,绣鞋踏在金砖上几乎无声息。


    在距凤座三步处倏然停住,曲膝行礼时,鸦羽般的眼睫始终低垂,不敢抬起半分,“回娘娘,臣女刚才确实亲眼所见江大小姐跟二小姐发生了争执,然后二小姐就将江大小姐推下水了。”


    如今精心的布局,黑的也要说成白的。


    纵使江蓠无罪,也是百口莫辩。


    “大胆江蓠!”


    皇后凤颜大怒,九凤金冠的珠玉剧烈摇晃,在殿内投下森冷的光影,“区区卑贱庶女,竟敢用这等下作手段残害嫡姐,简直胆大妄为!”


    “娘娘!”


    “臣女有话要问孟小姐。”江蓠很清楚她和江玉瑶在湖边时,孟清音根本不在场。


    更何况仅仅一个孟清音,还不够!


    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江蓠,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垂死挣扎,来了几分兴致,微微抬手随了她的意。


    江蓠紧盯着孟清音,“敢问孟小姐,我当时是哪只手推的姐姐?”


    孟清音垂首,避开江蓠投来的目光,“二小姐莫不是觉得我在撒谎?我跟二小姐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二小姐,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再说了,当时在现场的并非只有我一人。”


    话音刚落,一宫女踉跄上前,跪倒在皇后面前,“娘娘,奴婢也愿为江大小姐作证。”


    “孟小姐所言句句属实,二小姐不仅推江大小姐落水,就连那个巫蛊娃娃也是二小姐在江大小姐被救起时,有意塞给江大小姐的。”


    这才对嘛!


    残害嫡姐,栽赃诬陷,构成完美闭合,江玉瑶方能独善其身啊。


    顿时,众贵女再看向江蓠的眼神里,不免多了几分愤怒和恨意。


    那萧衍是谁,是她们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萧衍不仅长相俊朗,而且才情卓然,更难得的是他性情温润,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令京中贵女倾心不已。


    而江玉瑶虽素来张扬跋扈惯了,甚至在百花宴之前,还大放厥词,说她才是二皇子妃的不二人选。


    但江玉瑶是二品尚书府嫡女,又盛来有美名,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都是一等一的。


    所以,江玉瑶既招人恨,却又并不让人觉得她配不上萧衍,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


    现在,却连卑贱庶女江蓠都敢这么明目张胆肖想和二皇子喜结连理,一下子就激发起了大家内心深处的愤恨!


    “江蓠一介小小庶女,她怎么敢的!”


    “肯定是她嫉妒嫡姐,才敢残害嫡姐。”


    “……”


    众人的议论声虽小,但还是不时的传入江蓠的耳中。


    这时,江献忠猛地扑跪在地,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还未等江蓠开口,便已重重叩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泪俱下道:“娘娘明鉴!都是微臣教女无方,才养出这等孽障……”


    说话间,袖中暗藏的姜汁帕子早已将眼眶揉得通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擦擦眼角,又连叩三个响头:“微臣愿领责罚,只求娘娘开恩,放小女一条生路。”


    冰冷的寒意在心头蔓延开来,哪怕江蓠早就知道在她和江玉瑶之间,她是被舍弃的那个,可再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腾起浓烈的酸涩和疼痛。


    却又觉得讽刺,真不愧是她的父亲!


    她不曾认罪,他却迫不及待将罪名替她坐实。


    还假意替她求情?


    在江献忠雨声泪下的求情中,皇后缓缓起身,亲自虚扶了一把:“本宫最是见不得父女情深的场面。”


    “只是构陷嫡姐的罪名……”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凌厉了起来:“视皇家威严于不顾,不可饶恕!”


    却又在众人变色时,忽而又松了口:“不过念在爱卿替女求情的份上,本宫倒是可以网开一面。”


    “来人,把尚书府庶女江蓠给本宫拖下去,仗责三十,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