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郡主,你家的状元郎又黑化了!1

作品:《疯批强制文男主?我爱,我来!

    几名护卫身穿绸缎长袍,腰间佩剑,剑鞘镶嵌着华贵的宝石,打马开道。


    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挤在道路两侧。


    再一次被人踩到脚,元行思蹙眉,护着元母行至角落。


    元母捂着帕子咳嗽几声,好奇向后张望。


    “这是哪家贵女,连下人穿着配饰都如此不凡?”


    旁边的百姓神神秘秘探过来头。


    “这你都不知道?!只有安乐郡主出行才敢如此嚣张浩大。”


    “她父亲是镇守边疆的镇南王,当今陛下与镇南王一母同胞,对小郡主格外偏宠。”


    “什么御用之物、贡品,咱们陛下都随小郡主挑选,夜明珠全送她扔着玩。”


    “封号安乐,也是希望她一生顺遂安乐。”


    他脸上浮现出强烈的向往,“听说安乐郡主虽然刁蛮骄纵,但对自己的手下极好。”


    “王府的下人每月至少能拿5两俸禄,抵得上咱们一年的花销了。”


    “每年王府招募下人,都挤破了头,老天保佑,我闺女今年入选……”


    5两?!元行思眼皮一抖,快赶超他的俸禄了,呵呵。


    不过第一次听说有权贵把仆人当人看,善待下人……


    说话间,一辆繁复富贵的马车踏风而至。


    四匹汗血宝马拉车,车厢四角悬挂镂空木雕灯笼,随着前行微微晃动。


    金丝楠木车身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色光芒,刺得所有人眼睛都睁不开。


    所过之处众人不得不规矩低头,无人敢直视小郡主的容颜。


    元行思长身玉立,眉眼如其他人一般,恭敬敛下,静待安乐郡主的马车驶离。


    这任性的小郡主说不定会因为抬头直视她,认为对她大不敬,赏他们大板子吃。


    他已经得罪了丞相家的公子,并不想再招惹事端,碍这些只手遮天的权贵们的眼。


    索性在脑子里背起四书五经,假模假样装起低眉顺眼。


    一道视线落到他身上,元行思心口一紧,觑向走到他跟前的车厢。


    马车窗牖位于他正前方,秋香色软烟罗窗帘薄如蝉翼,烟雾似的遮住元行思探寻的视线。


    小郡主侧头望过来的朦胧剪影一闪而过。


    马蹄“哒哒”的踢踏声毫无停顿,径直离开。


    元行思怅然若失回想刚才的惊鸿一瞥,小郡主光一个轮廓便能美得人魂牵梦绕。


    不敢想象她的样貌该如何倾国倾城……


    元母见他失神盯着道路尽头,不明所以的拉了下元行思的衣袖。


    元行思惊觉,自己居然轻浮地评判小郡主的外貌,实在非君子所为。


    他端正神色,强压下心底的波澜,搀扶元母,“走吧。”


    小郡主出行,浩浩荡荡百人随行,好大的阵仗。


    连马车的帘子都是软烟罗,果真如传闻一样骄奢荒唐。


    与其他声色犬马的权贵世家无异。


    对她行事作风的不喜冲淡了先前的惊艳感。


    元行思陪元母抓药。


    一辆马车在闹市横冲直撞,吓得摊贩们随手一兜货物,撒丫子往路旁躲。


    一名稚童傻傻站在路中央。


    眼见铁蹄即将残忍踏在小孩身上,元行思一个飞扑,护住他向侧方倒去。


    马蹄擦着元行思的脸重重敲击下去,溅起一阵沙尘。


    “吁——”马夫不紧不慢拉住缰绳,轻蔑地扫了一眼,马旁灰尘糊脸的两人。


    “啊,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济生堂门口的人群一哄而散,避开晕厥的妇人。


    元行思睁开眼,入目的是不远处阿娘软倒的身体。


    他揽住瘫软的元母,目眦欲裂瞧着马车上丞相府的标识。


    “谁啊,敢拦本公子的马车?”


    殷晟辉锦袍微敞,散漫下车。


    待看清打扰他踏春兴致之人,他玩世不恭收了扇子。


    “又是你,元行思。”


    “殷晟辉,你上次当街强抢民女,被抓入大理寺。如今不过三日,你又明知故犯,闹市纵马,明天我必要参你一本!”


    “参我?”殷晟辉捧腹大笑,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得肚子疼。


    元行思,不过一个出自寒门的天才状元郎,竟然妄图以卵击石和世家大族斗。


    纵使他才华斐然,又如何?!


    性子古板,不懂阿谀奉承,注定郁郁不得志,一辈子待在大理寺评事的位置。


    哦,不,他现在恐怕连这个小职都要保不住了。


    谁让他得罪了自己。


    上次就是元行思参了自己,还拒绝投靠丞相府。


    没有人敢动手抓自己进大牢,偏偏他初入职扬不怕虎,公事公办将自己押进大牢。


    还不许狱卒通融,给自己安排一个尊贵的牢房。


    一视同仁把自己和其他犯人关押在一起。


    自己作为丞相府的独子,哪受过坐草席,还和其他人共坐这么大委屈。


    殷晟辉记仇,新仇旧恨叠加,他眼中冒出凶光,靠近元行思,压低声音道:


    “元行思,我爹是丞相,我姑姑是当今太后,我姐姐是皇上的宠妃。”


    (皇上不是太后生的)


    “无论你参我多少次,我顶多监狱半日游。”


    殷晟辉捏着扇柄,轻慢地用折扇敲了几下元行思的胸口,似威胁似不屑。


    “哦,说严重了,恐怕不要一个时辰,大理寺卿便会求爹喊娘跪求我出狱。”


    “你上次不是见识过了,我记得你当时看见大理寺卿跪下时,眼里的光都熄灭了。”


    “你信念坍塌的模样可真令人心情愉快,比现在不屈的表情,看着更舒服。”


    “你怎么不长记性,学聪明点,视而不见我的所作所为。”


    “等下停职一个月的口谕就会送达你的府邸,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


    “元行思,记住盛京遍地天才,不乖的猫会被拔牙绞死,只有听话的狗才配好好活着。”


    “下次再惹我生气,你和你娘亲滚出京城,胆敢踏进京城半步,我亲自取你项上人头!”


    放完狠话,殷晟辉一脚踩碎元行思搁在地上的药包。


    他朝小厮使了个眼色,仰头大笑坐回马车。


    小厮趾高气昂举着丞相家的令牌,挨家通知整条街上的药铺:


    “我家少爷吩咐了,谁敢给元行思母亲治病,就是与殷家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