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入梦

作品:《早逝竹马变成鬼王回来了

    自从那天导演发现片场的鬼真的没再来,对那道士千恩万谢,直言是道长镇住了那鬼,请那道长住了下来。


    夏南乔忙着拍戏,一连几天都没见到谢祈。


    她有点犯嘀咕,难道谢祈还真被那道士拦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联系只有在有任务时才会连通,夏南乔这时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办法联系上谢祈。


    不知道鬼界有没有手机,思及此,夏南乔想,下次去上坟时,要给谢祈烧个手机,再烧个wifi。


    不过他死的时候手机还没现在这么发达,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玩儿明白。


    夏南乔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在她沉沉进入梦乡的一刹那,一团黑影悄然出现,汇聚成一个人形,立在床头。


    正是多日不见的谢祈。


    他在床头坐下,静静地望着夏南乔的睡颜,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睡梦中的夏南乔砸吧砸吧嘴,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谢祈勾唇,笑得温柔。


    一夜过去,天光乍亮,夏南乔马上就要醒了。


    谢祈起身,想伸手摸摸夏南乔,在快要触碰到她的瞬间,又猛地缩回,快步离开。


    “别走!”床上的夏南乔忽地喊道,又低声模糊地喃喃,“谢祈,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谢祈脊背一僵,几次确认,夏南乔是还没从那场梦里醒来,在说梦话。


    他轻叹一声,身影渐渐融进黑暗。


    夏南乔猛地惊醒,茫然地盯着从窗帘缝里泄进来的阳光。


    原来梦醒了。


    她梦到谢祈了。


    十年来,第一次梦到有正脸的他。


    以前她总是梦到谢祈的背影,她想去触碰他,他却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夏南乔怎么都追不上。


    可这次,她居然梦到,她回到家,发现谢祈在等她。


    他高了许多,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和她记忆里的少年模样相差甚远,她几乎要认不出他了。


    他穿着围裙,看见她,便弯起眉眼,说:“回来啦,饭快做好了,马上就能吃了,给你做了糖醋排骨和拔丝地瓜,你最爱吃的。”


    他站在餐桌前,笑得温柔,就像夏南乔千百次幻想的那样。


    可她又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场梦。


    因此,她也格外享受,这虚幻的幸福。


    其实梦里是尝不出味道的,但食物接触到舌尖的一刹那,夏南乔还是红了眼眶。


    “怎么了?不好吃吗?”谢祈见她要哭,手忙脚乱地去找纸巾。


    “好、好吃……太好吃了……”夏南乔吞着饭,拼命忍住眼泪,不想让自己在这难得的幸福里哭。


    可越是忍耐,越是泣不成声。


    谢祈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可泪水太多,流到了饭里,夏南乔还在无知无觉地吃着。


    他无奈极了,放下手里的纸,将她拥入怀中:“蘑菇,别哭了,都是哥不好。”


    只有谢祈知道,夏南乔并非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外人以为她是参天的乔木,除了拍戏需要,似乎永远不会哭。


    可从小到大,她明明是最爱哭的一个。


    只要她一哭,谢祈就拿她没办法。


    有时夏南乔跟谢祈耍赖,夏妈妈在旁边看着,就对谢祈说:“看看,都是被你惯的。”


    谢祈就无奈笑笑,说:“没事,我惯着她。”


    夏南乔两只胳膊死死抱着谢祈,生怕自己松了手,他就要走了。她把脸埋在谢祈胸前,泪水濡湿了衣襟。


    谢祈感受着胸前湿漉漉一片,听见夏南乔闷闷道:“谢祈,你混账。”


    谢祈一怔,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一遍应道:“是,我混蛋,我不好,对不起。”


    夏南乔哭得更凶了:“你都死了……你说什么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夏南乔从他怀里仰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谢祈抬手,抚去她眼角的泪,说:“我知道,我知道……”


    他一直在看着,一直都知道。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吗?”四目相对,夏南乔忽地开口问。


    猝不及防的直率表白,谢祈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你……唔!”


    夏南乔一手勾着他的脖子揽过来,仰头吻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即使在梦里也格外真实,谢祈睁大了眼,被动接受着一切。


    半晌,他似乎妥协了,缓缓闭上双眼,一手揽着夏南乔的腰,一手托着她脑后,化被动为主动,上前加深了这个吻。


    既然是在梦里,放纵一次又何妨。


    一晌贪欢,已然梦醒。


    谢祈还是毫不留情地走了。


    夏南乔摸着自己的嘴唇,不知想到什么,脸一下子红了。


    她猛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谢祈你个王八蛋!亲完就跑你不负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藏在窗帘后的谢祈脚下一滑。


    手指不自觉移到唇上,喉结滚动。


    谢祈心乱如麻地想:明明是你先亲的。


    可你不会躲吗?谢祈。


    夏南乔最近心情不太好,助理小安明显感觉到了。


    拍戏的间隙,她笑嘻嘻地开玩笑:“乔姐,你最近怎么啦,怎么跟被哪个负心汉辜负了一样?”


    她本来是开玩笑,谁料夏南乔幽幽道:“是啊,有个负心汉,撩完我就跑。”


    小安大惊失色,拉着她走到角落,确定四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问:“你说真的啊?谁啊?居然敢这么对我们乔姐,让我们乔姐魂不守舍的……”


    夏南乔白了她一眼,她才悻悻闭嘴,但又忍不住问:“那人是谁啊,我认识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是圈内人吗?”


    “你不认识,他不是圈内人。”


    自从那天在梦里接了吻,梦里梦外,谢祈已经半个月没来见她了。


    赶紧拍完这部戏,她要快点儿出去接单了,这样她也能再试探一下凌七。


    小安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凑到夏南乔耳边:“我有一个办法……”


    夏南乔眼睛亮了亮,有些犹疑:“这能行吗?”


    小安拍着胸脯,赌上了她看小说十年的经验保证,绝对没问题。


    当晚,拍完当天的戏份,电影的男二号,那个刚毕业的学生,吴启文,见夏南乔一个人走,便壮着胆子晃悠到夏南乔面前。


    夏南乔抬头,见是他,眼中飞快划过一丝讶然。


    跟计划虽然有一点偏差,但是没关系。


    吴启文踟蹰着,都不敢看夏南乔眼睛,半天憋出一句:“……乔姐,你今晚有空吗?”


    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凉。


    夏南乔勾唇:“有空啊。”


    三个字一出口,不知道哪儿刮起一阵阴风,吹了吴启文一脸灰。


    吴启文白着一张脸,一脸懵逼。


    “这里风沙大,不如我们回酒店说?”夏南乔递给他一张纸,一脸抱歉。


    “……哦,好。”


    夏南乔跟吴启文大摇大摆地从酒店正门走了进去。


    酒店本就偏僻,已经被剧组包了下来,导演让那道士摆满了驱鬼阵。


    两人穿过驱鬼阵,片刻后,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铃铛声。


    随后,清脆的“啪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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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响起。


    原本悠闲如度假的老道士猛地弹起来,惨叫一声,颤巍巍喊道:“有鬼!有鬼来了!有大鬼,很强的大鬼——震碎了我的法阵!”


    大鬼头顶一团黑气,尾随着夏南乔和吴启文进了酒店餐厅。


    两人面对面坐下,夏南乔没什么胃口,只要了一杯饮料,吴启文也跟着点了杯咖啡,结巴着问:“乔姐,你平时喜欢喝什么啊?”


    夏南乔:“什么都喝一点。”


    吴启文:“……哦哦,那你喝酒吗?”


    夏南乔:“喝一点,不好喝的不喝。”


    吴启文:“你平时不拍戏都喜欢干什么啊?”


    夏南乔:“睡觉,玩手机。”


    吴启文:“……”


    一杯饮料见了底,周围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吴启文终于鼓起勇气,两眼一闭,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乔姐,你有……”


    “咔嚓——”桌子旁的地板砖突然碎了,从中间裂开蛛网般的细纹,密密麻麻向周围延伸。


    夏南乔嘴角一抽,很快收回视线,没再往那边看。


    “你有……”


    “呲啦——”餐厅的灯灭了。


    吴启文这孩子执着得很,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对着自己,煞白一张脸,继续问:“乔姐……”


    夏南乔连忙打断他的话,生怕这孩子一会儿真被误伤了。


    “停电了,可能是电路出问题了,我们今天就先结束吧,早点回去休息。”


    吴启文失望地低下头:“哦,好,你也早点休息。”


    黑暗中,夏南乔勾了勾唇角,仰头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轻快地往房间走。


    路上,她遇上行色匆匆的导演,旁边跟着一脸菜色的老道士。


    导演见了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小夏啊,你去收拾收拾行礼,咱们今晚就走吧,我已经通知其他人了。”


    “怎么了导演?”夏南乔故作不解。


    “咱们酒店里进鬼了,就是先前那个鬼王啊!特别厉害,一来就把道长的法阵震得稀碎,戾气特别重!说不定今晚就是来……”导演在脖子上比划两下,身上贴的满满的护身符哗哗作响。


    “……那戏怎么办?”夏南乔没想到导演胆子这么小。


    “还剩一点中间的小情节不要紧,到时候剪剪就好了,现在保命最重要!”导演擦了擦额上的汗。


    他身边的老道士目光停在夏南乔身上,一张老脸皱得像干瘪的核桃皮,哆哆嗦嗦道:“你……你身上沾了好重的鬼气!”


    他像是不确定一般,又掏出个类似罗盘的东西,在夏南乔身边晃了晃。


    表盘上的指针跟疯了一样乱转。


    夏南乔:“……”


    老道士也疯了。


    他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敏捷,飞快地后退了好几步,留下一句:“姑娘,你小心一点吧,那鬼可能跟了你好几天了,不不不,可能更久!他简直是缠上你了!这么重的鬼气……简直快腌入味了!”


    说完,他就逃也似地跑了。


    导演喊着“道长等等我”,夺门而出,好像夏南乔是什么瘟神一样。


    留夏南乔在原地挠了挠头,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自言自语:“腌入味了?”


    她自己没闻出鬼味儿,还在想鬼是什么味儿的。


    索性耸耸肩,这个电影本就是公司硬塞给她的,剧本和班底都不怎么样,这下正好回家修整两天,好继续接单。


    今晚这一出,他若真是谢祈,估计气的不轻。


    一想到那张向来柔和的脸上可能会出现怨色,夏南乔忽地期待起来,一颗心砰砰跳着,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