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只很大的蚊子咬了我

作品:《作精丫鬟被读心后,世子不瘫了

    这次出发一共两辆马车,谢临渊一辆,她和小桃一辆。


    马车里苏卿卿正倚在一个绣着百蝶穿花图案的靠枕上。


    车内空间不大,却布置得极为精致。四壁衬着软缎,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中间固定着一张小小的檀木茶几。


    这待遇堪比世家小姐了。


    [果然睡过就是不一样!呵……男人!]


    坐在前方车里喝着茶水的谢临渊,正听着凌风说储神医已经快研制出“癫毒”的解药,并且冬青最近恢复得不错。


    猝不及防的被这狂语吓了一跳,手抖的瞬间,茶水溢出,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狂悖!”


    凌风愣了一瞬,不知道少主这是怎么了?正要询问,就见到谢临渊将茶放下,示意他继续


    “昨晚的黑衣人在少主离开后尽数退去,他们目的应该不是刺杀这么简单!属下本想抓住一人,却不想他们都是死士,被抓时就咬舌自尽!属下办事不利,请少主责罚!”


    谢临渊抬手扶起凌风:“无妨!昨夜是谁我心里有数!炎狱那边怎么样了?”


    “常福得知家人在我们手里后,就全招了!将二老爷在江南道的刺杀合盘脱出,还供出了二老爷做的其他的事,但他只是二老爷身边的一个小管事,所知不多,只是……其中有一件事需要向少主禀明!”


    谢临渊眉目微挑:“何事?”


    “常福说当年传信给福嘉公主的人……是二夫人安排的,并且二夫人还在福嘉公主的药中动了手脚……”


    “砰”谢临渊手中的杯子瞬间崩裂,锋利的碎片划破手掌,汩汩鲜血流下来。


    “少主!”凌风急忙上前用布条将谢临渊流血的伤口按住


    “属下这就派人去杀了他们!”


    谢临渊用力攥紧拳头,覆在伤口上的布条渗出斑驳的血迹,眼神中是野兽般的暴戾,隐忍的怒意让他双手颤抖:


    “去!给谢临怀喂下‘合欢散’,把他扔进城郊乞丐窝,别让他死了!”


    谢临渊松开双手,将布条勒紧,拿起桌上残留的碎片,看着碎片断裂处血色的裂痕,眼神中尽是疯魔,喉咙深处一字一句地挤出:


    “母亲所受之苦,这些年我所尝之痛,我要他们……加-倍-奉-还!”


    凌风退出马车,谢临渊无力地靠在车厢壁上,脑海中浮现母亲温婉的笑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渊儿……”


    第一次,一滴清澈的泪珠悄然滑落在那男人的脸颊。


    ……


    出发已经有两日了,一路上谢临渊都没有喊她过去,反而一反常态,安排了几个随行小厮。


    这两日沿途没有驿站,众人只能在外面安营扎寨,她和小桃就在马车里过夜,谢临渊也在马车上休息,这两日她就没见谢临渊出来过。


    苏卿卿只是远远透过窗户,看到过他阴沉的脸色,想来可能是临近江南,案情棘手,他心情不好。


    自己正好躲得远远的,免得触霉头。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赶到安淮驿,一行人在驿站吃过饭,便各自回房去休息,苏卿卿和小桃一间房。


    这两日不能洗漱,她感觉自己都要臭了,见小桃向小二要来了热水,上前开心地抱住小桃“桃子真好,我都快臭了!”


    “姐姐先洗,我去将姐姐的衣服拿来!”


    苏卿卿脱下衣服,躺在浴桶中,感受到温热的水流漫过四肢百骸,感觉到自己又活过来了,这两日的颠簸,她骨头都快被颠散了,古人出门真是太不方便了。


    小桃拿着衣服走进来,看着坐在浴桶中闭目养神的苏卿卿,盯着苏卿卿雪白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哎呀!”大叫一声。


    “卿卿姐你怎么身上被咬了这么多包?”


    虽然这两日已经淡去很多,但由于红痕的数量过于惊人,小桃震惊的下巴就没有合上过,甚至音量比平时高了几分。


    这安淮驿虽是官驿,但毕竟偏僻,驿站小,房间也不多,隔音效果就更一般了。


    小桃的这声大喊,门外的侍卫听得一清二楚,就连隔壁的谢临渊也听到了,不一会儿又听到隔壁传来水花荡漾的声音和苏卿卿的恼羞的捂嘴声:


    “祖宗啊!你小点声!”


    “可是姐姐,你这被咬的也太吓人了!”


    小桃年纪小自然不知道这些男女之事,苏卿卿尴尬地支支吾吾


    “那个……是有一只很大的蚊子,趁你睡着了,咬了我!”


    “可是……它为什么不咬我啊?而且我一点都没听到蚊子叫啊?”


    小桃疑惑地挠挠头,满眼真诚地发问。


    [哎呀妈呀!小祖宗~你就别问了!]


    苏卿卿心里嘀咕,还是尴尬的笑笑:“那个……可能我的血比较香吧!所以她它只咬我,哎呀~好了,我很快就出来了,你先去铺床吧!”


    谢临渊听到隔壁悉悉索索的声音,看着自己颓废的模样,这两日他沉浸在自责与悲痛中,一直走不出来。


    临近江南,不能这么放任自己沉溺伤痛,他要振作起来,才能为母雪恨!


    唤来小二将水抬进来,谢临渊洗澡时一向不喜人伺候,一直都是他自己,想起刚刚隔壁的对话,起了捉弄的心思,对着门外吩咐:


    “凌风,让卿卿把衣服送来!”


    ……


    站在世子浴室屏风外的苏卿卿,拿着谢临渊的衣服,脸上写满了茫然与错愕。


    这突如其来的情境,让她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刚绞好头发,就被唤来送衣服,现在正披着湿漉漉头发站在这里给谢临渊送衣服,心下腹议:


    [让谁送不行,偏偏让我送,刚刚把小桃糊弄过去,现在又得伺候这祖宗,我上辈子是做什么孽了,这辈子要当牛做马!]


    听到声音的谢临渊,背对着苏卿卿喊道:“还不过来!”


    苏卿卿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将衣服搭在屏风上,透过屏风隐约看到:


    氤氲水汽在屏风后袅袅升腾,将整间浴室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谢临渊背靠浴桶,湿透的乌发如同泼墨般散在桶沿。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落,流过线条分明的锁骨,最后汇入那一池荡漾的春水中。


    [人间绝色啊!这男人睡得好像也不吃亏!]


    浴桶中的男人勾起唇角,长臂一伸,将屏风后偷看的丫头拉进来,她步伐踉跄,重心不稳,只听“哗啦”一声,整个人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