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了。


    不只是光幕中的世界，就连光幕之外的诸天万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是吧？开什么宇宙玩笑？那可是天机大帝耗尽毕生心血所创，又经过神机楼器灵数万年推演完善的终极天机术啊！他这才刚进去几秒钟？怎么可能就参悟完了？”


    “这有点太夸张了……不过话说回来，十岁成圣这种事，它本身就很不符合常理。再看看，再看看！”


    “没错，十岁成圣，这本身就是旷古烁今的奇迹了，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画面中，神机楼的器灵彻底被吓傻了，声音都变了调：“怎么可能！你…你说什么？你…你完成了？！”】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忽然觉得有些滑稽。


    天机大帝，以及他的神机楼，在世人的印象中，向来是卜算未来、洞悉天机的代名词。他们总是那般从容和煦，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儒雅气质。谁能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神机楼的帝兵之灵，如此失态跳脚的模样。


    【“是啊，很简单啊。”神冥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不就是诸世界星空的排列图吗？我每天晚上闲着没事都会看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器灵几乎是在咆哮，“就算你认得这片诸世星空，但这是解析！是理解其内在的原理！只有彻底知晓了其中的奥秘，你才能够以此为基础，演化出属于你自己的‘天机宇宙’！才能在你的掌心，投射出这片宇宙星空，并随心所欲地控制其中的星斗，来按照你的意志，卜算未来！”】


    【“天机宇宙？你说的是……这个吗？”】


    【少年神冥，百无聊赖地，微微抬起了自己的小手——】


    【刷——】


    【一片璀璨夺目、浩瀚无垠的宇宙星空，陡然间在他的掌心之上浮现、映照！那景象，宛如一个完整的宇宙被浓缩于掌中，恐怖绝伦！诸天星斗在其中缓缓运转，每一颗砂砾般的星辰，都遵循着玄奥的轨迹，徐徐流淌，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得心应手，浑然天成！】


    “这……这怎么可能？！他……他真的做到了！”


    “我的天！这太颠覆三观了！神机族举全族之力，耗时万年，才解开百分之一的奥秘。结果到了他这里，前后不到一分钟，直接就能演化出完整的掌中宇宙了？”


    神机族。


    无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强者，此刻全都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


    他们一个个双眼布满血丝，神情颓废倦怠，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为了攻克那天机术，他们已经不眠不休地研究了太久，即便是大圣级的恐怖生命力，也感到快要油尽灯枯了。


    然而此刻！


    “这个世界上……真的……真的会存在如此不讲道理的生灵吗……”


    “知微而见著……仅仅是看到一个基础的道纹符号，便能在一瞬间联想到整片诸世星空的构造，并反手幻化出‘掌中宇宙’……那……那可是我神机一族，耗尽万古岁月都渴望达到的终极境界啊！”


    神机族的族人们，此时再看光幕中那道小小的身影，感觉就像是在仰望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真正的神明！


    【“这……这绝对不可能的啊……”】


    【神机楼的器灵彻底陷入了疯狂，它的逻辑系统已经完全崩溃了。】


    【我……我花费数万年的光阴去衍化，去简化，就是想为他铺平前路，生怕他天资不够，无法学会，又或者是担心这繁复的法会耽误他成就永恒的宝贵时间……结果……结果他只用一眼，就从那些符文中联想到了宇宙星空？然后，就直接演化出了掌中宇宙？这合理吗？！】


    【但是，如果他用这个去卜算后世的话……】


    【忽然，少年神冥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掌心的那片宇宙。透过那旋转的星河，他仿佛真的推演出了未来的命运轨迹。他看到了未来波澜壮阔的大世，也看到了许多、许多沉重的画面。那双清澈的眼眸之中，竟然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了一抹化不开的悲伤……】


    【“你……你算到了？”神机楼的声音，此刻充满了试探，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害怕……】


    “哈哈哈哈！我懂了！我终于明白神机楼为什么能排到黑历史第二了！它老人家苦心孤诣，推演了数万年，呕心沥血地给永恒大帝铺路，就怕这位天选之子学不会天机术……结果呢？人家永恒大帝，压根就没用到它的‘精简版教程’，只用了一眼，就原地飞升，自己悟了！”


    “笑死我了！现在神机楼的器灵肯定纠结死了！它一方面怕永恒真的推演到未来那些残酷的真相，会备受打击；但另一方面，永恒能算到未来，这对他自己而言，又是天大的好事啊！”


    不少人忽然觉得，神机楼这件堂堂帝兵，当得起“憋屈”二字！


    这心酸，简直逆流成河了啊！


    这就好比我花了数万年，像个黑暗岁月里默默扛着整个世界前行的孤勇者，结果你轻飘飘地告诉我，我扛着的那个世界，早就成了废墟，人家早就在新世界里活得好好的了。那种一口老血喷出三千里的感觉……谁懂啊！


    【“嗯，算到了。”少年神冥的声音有些低落，他确实算到了，然而他稚嫩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仿佛那所谓的未来，发生了很多让他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的事情。】


    光幕中的画面，并未就此结束。


    【神冥闷闷不乐地走出了神机楼……他独自一人来到了一片悬崖之巅。海风呼啸，卷起千尺高的怒浪，狠狠地拍击在险峻的崖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他的心事，比这咆哮的大海还要沉重——】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是虚空。】


    “永恒绝对是看到了未来的某些大事！而现在虚空来了？虚空大帝与永恒大帝，这两位人族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这可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他们之间的交流啊！”


    “期待值瞬间拉满！”


    “没错！永恒与虚空……一位算尽古今未来，一位镇压黑暗动乱，他们俩的同框，绝对是史诗级的画面！”


    【“你……看到未来了？”】


    【虚空大帝已经从神机楼那里得到了传讯。天机大帝留下的至高法门，被眼前的这个孩子，仅仅用一眼，便彻底学会了。饶是虚空，心中也掀起了滔天巨浪，毕竟他自己也曾尝试过去学那天机术，结果耗费了不短的时间，也仅仅是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但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眼前的这个人，可是“永恒”啊！是古往今来，最不可思议的那位大帝啊！他若也如凡人般按部就班，那他为何伟大？又凭什么伟大？】


    【“嗯，我看到了。”少年神冥的情绪依旧不高，声音闷闷的。】


    【“我看到，你死了。”】


    轰！


    一语惊天！


    天地之间，无数生灵，全都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心神剧震！


    说实话，古往今来，众生都只活在当下，谁会去主动思考自己的死亡？


    天机，为何被称为不可泄露之物？


    原因就在于此。


    如果有人在十年前告诉你，十年后，你只要去某个地方，就必死无疑。那么十年之后，你还会去吗？一旦你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未来就会因此改变，从而引发一系列不可预知的连锁反应！


    死亡所带来的那份恐惧，远远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天啊，永恒果然还只是个孩子……他……他怎么能就这么直白地跟虚空大帝说这种事？”


    “‘我算到你死了’……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


    无数人心中狂跳，都觉得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然而，接下来虚空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虚空的神情异常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局一般。他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神冥的头发：“傻孩子，这世上，谁又能够不死呢？”】


    【“可我不会死。”神冥倔强地抬起头。】


    【“因为，你是永恒啊。”虚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和一丝沉重的期许。】


    【永恒……这个词，少年神冥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他深吸了一口带着咸味的海风，只感觉压在自己稚嫩肩膀上的东西，愈发沉重了。】


    【“外面……有很多人都在骂你。”】


    听到这句话，之前那些非议过虚空大帝的生灵，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的……


    【“唾骂不过是暂时的喧嚣，即便是万年的岁月，在历史长河中，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虚空的目光望向远方翻滚的云海，声音变得悠远，“神冥，你的未来，注定充满了苦难，也注定无比的辉煌。你将要面对的，是太多太多我们无法想象的恐怖。与你所要背负的相比，我这点微不足道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轰！


    这番话，如同一道九天神雷，劈在每一个生灵的头顶！


    原来！


    他早就知道了！


    原来，虚空大帝从一开始，就已经洞悉了一切！


    他知道自己将会葬身于冰冷的虚空，他知道自己必须以身镇压黑暗动乱，他甚至知道在未来的万世之中，自己要背负上永恒的骂名！


    他什么都知道。


    但是，他依然义无反顾地，去做了！


    众人回想起最初的画面，虚空手持古镜，走向那片黑暗深渊时，那份决绝，那份坦然，没有丝毫的迟疑！


    伟大！


    虚空大帝，当得起这两个字！


    忽然间，所有人都有了一种明悟。永恒大帝那般惊才绝艳，他不可能不知道，对一个人说出“你未来会死”是何等的残忍。但是他依旧说了，那是因为他相信虚空，也理解虚空。而虚空，之所以愿意对一个孩子说出那么多关于未来的沉重话题，也是因为，他同样相信着永恒，相信这个未来的希望，绝不会因为窥见了未来的艰难而迷失方向！


    这，就是两位伟大人族大帝之间的默契与信赖！


    正因为是他们，所以，一切都不是问题！


    画面流转，仍在继续。


    【“我……我快要疯了啊！真的！那可是我花费了数万年推演出的心血结晶啊……然而……他只用了一眼，就彻底否定了我所有的努力！我感觉我的器灵核心都快要吐血了……”神机楼的器灵在向虚空疯狂吐槽。】


    【虚空站在它的面前，微笑着安慰道：“这样，才恰恰说明了，天机大帝的卜算，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啊。你想想，有那么多位人族先贤大帝，都将自己一生的希望压在了他的身上，这本身，就足以说明他的恐怖之处了。”】


    【神机楼的器灵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的格局小了。但是，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用了……”】


    【“要不然，你换个思路？”虚空眼中闪过一丝奇光，仿佛是临时起意，“你去推演我人族万古以来，所有走出的大帝的法？”】


    【“将人族历史上，无数位登临帝位者的所有道法、所有根基，全部推演出来，然后……全部交给他。”】


    【神机楼的器灵被这个疯狂的想法震惊了：“这……这可是触碰了万古以来最大的禁忌啊！”】


    【“他，能承载。”虚空仅仅留下了这四个字，便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带着一丝萧索，又带着一丝决绝，他似乎已经在为自己准备了，准备一场，完美而盛大的落幕……】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原来如此，难怪永恒大帝会逆天到那种程度！除了他自身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天资外，更是因为，神机楼为他推演了人族历史上，所有大帝的法！”


    “神机楼……还能做到这种事？这……这也太可怕了吧！推演大帝的法……我的天啊！”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撼得无以复加！


    而此刻，画面中的故事，正在以一种极快的节奏推进。


    【“推演出来了！我成功了！这是烈阳大帝的法！他是和天机大帝同一时代的存在！”神机楼的器灵激动不已！它立刻找到了神冥。】


    【神冥走入神机楼，盘膝而坐，仅仅过了一小会儿，便站起身来：“嗯，我已经学会了。继续吧，神机，下一个。”】


    【神机楼：？？？】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真的要笑死了！神机楼这次是真的要吐血三升了！我感觉它快要被榨干了啊！”


    “确实，但这也反向证明了，神机楼绝对是旷古烁今的第一奇物！居然真的能够逆转时光，去推演历史上那些大帝的法！”


    “只可惜啊，它要面对的，是永恒大帝这位真正的万古妖孽！这下好了，直接快被逼疯了。”


    【从那以后，神机楼便进入了一种疯狂的工作状态。它不眠不休地推演着万古以来的一位位人族大帝，疯狂地催动着自身的能量。那些能量，都是天机大帝当年依靠天机术，为它搜集到的各种各样的天地仙宝。它冥冥之中意识到，时间不多了，那场席卷一切的风暴，就快要来了！】


    【这一日，虚空赴死，天地同悲。少年神冥站在山巅，遥望天际，无心修炼。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少年十五岁了，他正式踏入了大圣之境。】


    【“神机，虚空走了。我感觉，你也快要撑不住，快要寂灭了……”】


    【“你……算到了我的未来么？”神机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难道你，算不到么？”】


    【“医者难自医，卜者难算己。你能算到自己的未来，那只是因为，你是永恒。”神机楼的声音愈发虚弱。】


    【“停下吧……”少年深吸一口气，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仿佛已经装下了整片星辰大海，“我已经足够强大了，不再需要先辈大帝们的法了！如今的我，足以震慑虚空，我要以圣王之姿，镇压万道！”】


    【神机楼的器灵闻言，大为震撼。然而它却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人族的历史长河中，还盘踞着太多太多的帝了。他们都在等，等待着那一世的到来，等待着你横空出世。他们没有自斩修为，也没有堕入黑暗。他们，都站在你的身后，他们，才是你最坚实的靠山。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永恒。”】


    【“可我，终将要一个人走下去。”永恒的声音无比平静，他仿佛已经见惯了太多的生死离别，那份超越年龄的沉静，让人心疼。】


    此言一出，天地震动！


    这段看似简单的对话，却仿佛透露出了诸多足以颠覆认知的万古大秘！


    “人族……还有大帝，存活于世？”


    “没有自斩，也没有堕落？”


    一时之间，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真龙大帝对这个问题，反应最为剧烈。一瞬间，他身上那恐怖绝伦的气息骤然炸开，天穹之上的云层被瞬间排开万里，虚空震荡，空间都因为他那瞬间爆发出的震惊情绪而被压得寸寸塌陷！


    “人族……”


    他目光复杂地凝视着那片雄踞于神海界中央浩土之上，充满了传奇与神秘色彩的强大族群。


    人族疆域内，警钟长鸣，所有强者戒备！


    女圣灵溪屹立于圣山之巅，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人族的大帝们，早已经全都消失了……”


    是的，这是公认的事实。人族的大帝，全都消失了。


    其实，这本身就是历史上一个巨大的疑点。人族历史上诞生的大帝们，一个个都那般强大，都是惊艳了一个时代的存在，按理说，他们都应该像其他种族的大帝一样，盘踞于历史长河之上，俯瞰万古……然而，他们却集体消失了。


    就连人族内部，都找不到任何关于远古大帝依旧存活的蛛丝马迹。


    要知道，万族之中，依旧有古老的大帝存在，他们或是自斩一刀，或是自我封印，蛰伏于一个个生命禁区之中，等待时机。


    而如今……


    “人族，当世无帝。”


    真龙大帝最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那恐怖的气息也缓缓收敛。听到他这句话，万族生灵才算松了一口气。


    “等等！既然连当世唯一的真龙大帝都确定了，人族历史上出现过的大帝都已经不见了，那么，刚才画面之中，神机楼所说的那些‘盘踞在岁月之上’的人族大帝们，究竟都去了哪里？”


    “我的天！他们之前就一直在说‘快了’，‘动乱快来了’。而在虚空大帝镇压了黑暗动乱之后，神机楼还说，‘时代留给永恒的时间不多了’……那么，这是否就意味着，在那段被抹去的百年历史之中，绝对发生了一件足以毁灭整个神海界的滔天大事！而在那个时候，人族的所有大帝，全都……消失了……”


    “不光是那些大帝，还有永恒本人，也同样消失了！”


    无数人为之震动！


    那段历史的空白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被永恒大帝亲手抹去的那一百年……究竟埋葬了多少惊心动魄、多么惨烈恐怖的往事啊！


    想到这里，天地之间，所有生灵全都忍不住感到一阵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的寒意。


    他们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我忽然感觉……我们就好像是一群……一群生活在虚假世界里的可怜虫一样。我们根本不知道真实的历史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伟大的先贤，为了我们今天能够安稳地生活，而抛头颅，洒热血！”


    “我好想知道那个时代发生的一切！哪怕是死，也想知道！”


    不少生灵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谁愿意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活在一个被精心编织的谎言世界里，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凡人或许会这么想。


    然而，他们都不是凡人！


    在场的，有那么多的圣者，那么的大圣，那么多的圣王！


    难道说……他们这些所谓的强者，都只是当年那场惊天之战中，被淘汰下来的失败者吗？


    那些真正强大的人，都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奔赴死亡了？


    而此刻，光幕中的画面，还在继续运行——


    【神机楼并没有听从永恒的劝告，它依旧在燃烧自己，疯狂地推演着大帝之法。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它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信念……】


    【“时间……真的不多了……那场最终的大清算，就要来了……”】


    【“永恒，我看到了你的未来……你真的太苦了。与你所要承受的苦难相比，我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有那么多的先贤大帝，都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后手，不光是我主天机……这场纪元级别的大清算，一旦降临，万物都将走向沉寂啊！”】


    一瞬间，无数生灵的瞳孔，都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纪元大清算……


    神机楼，提到了这个词！


    永恒在未来，究竟要面对何等超乎想象的恐怖敌人啊！


    “永恒所在的那个时代，是当之无愧的黄金盛世！无数传说中的神体、圣体扎堆出世，我甚至在画面里看到了许多当世成帝的强者。然而，永恒并没有与他们去争夺那所谓的帝位，他就好像是一尊，独自屹立在所有大帝头顶之上的，最恐怖的帝皇！”


    【最终，神机楼所有的能源，彻底枯竭——】


    【它，寂灭了——】


    【那一世，实在太混乱了。画面闪烁，光影交错，诸帝的身影在血与火中陨落，就连圣王级别的强者，都无法介入那片恐怖的战场。所有的生灵，只能隔着无尽的山海去观望。他们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道又一道伟岸的身影，那些算计了无数年，于那一世横空出世的古老存在，在苍穹之上喋血奋战。而永恒，他就在战场的中央，他是绝对的主力，他在浴血搏杀，他在愤怒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