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刺杀

作品:《大小姐发疯,通通闪开

    第十六章


    不过一夜之间,叶惊棠在侯府‘壮举’就传遍整个梁京城,朝堂上的叶怀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同僚参一波,气得回府发了好一通火。


    而武靖侯府依旧平静如水,几人都在没日没夜地看账本,无暇顾及外界的风风雨雨。


    “啊~终于看完了。”路绮毓把笔一丢,整个人直接摊在桌面上,忍着酸涩的眼睛有气无力地喃喃道:“看来有这么多资产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想想她日后出嫁也要打理这么多铺子田庄,她就头大,不过还好祖母不会像小婶婶那继母,自己不用处理这么多问题。


    叶惊棠起身伸了个懒腰,拉伸双手,活动活动筋骨,“正所谓天上不会掉馅饼,凡事必要付出代价。”


    “不过想想,这么多钱呢,怎么可以不要。现在也只是刚接手这阵子忙而已,后面就井井有条,坐收钱财。”一提到钱,脸上那发自内心所洋溢的笑意就一发不可收。


    路晏清好奇道:“你很缺钱?”


    “谁不缺,皇帝都缺呢。”


    “……”他竟无言以对。


    路书禾瞧自家弟弟这样嘴角忍不住微扬,开口转移话题,“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这么多店铺田庄整顿起来可不是一件小事,但疯长的枝条若是不及时修建,那日后可就直冲云霄,一发不可收了。


    叶惊棠从路宴清面前的账本中抽出一本,摆在众人面前,“溪山茶庄。”


    其它的也有问题,但主要在于假账、贪污,以及效益差。但这溪山茶庄很奇怪,账面上大部分开销都是用来付工钱的,但一年之内又会招好几次工,但这出茶量又对不上这么大的招工量。尤其是在开春清明这段时间,这明前茶乃是佳品,茶农都会抓紧摘采,但这段时间居然没有招工。


    要查查这个茶庄,她想着先去这韵雅居看看,虽说这二者一个是城南郊外的茶庄,一个是城北的茶肆,有些生意往来,不知道背地里会不会有什么其它联系。


    上次想着要把刘霄堂扫地出门了,赶巧了这两天一堆事,搞得头大,把这人给忘了。


    叶惊棠叹气,晃晃脑袋,自己果然不是劳碌的命。


    准备明日便去着韵雅居和溪山瞧瞧,将账本都收拾好后,她给四人都发了红包。


    在她把红包递给路宴清时,对方很认真地问道:“你不是缺钱吗?”


    “你不要啊?”说完不等对方回答,毫不犹豫地踹回怀里。


    动作快得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生怕晚一秒他就后悔。路晏清瞳孔瞬间放大,不是,怎么大姐和绮毓那里就是强塞的,到他这儿就演都不演一下。


    不得来个三推三拒吗?


    叶惊棠:“你又没有要用钱的地方,大姐和绮毓要花钱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既然你不要,我就不给了。”


    路宴清:“……”


    她好像不把他当残疾人,甚至有点不把他当人。


    “吃饭?我们吃什么呢?听说望江楼出了新菜,聚福斋的也好吃。”脑子一放空就开始想吃的,想着想着眼神落在男人身上,越看越认真,眉头也愈发凝重起来。


    “话说……你要去吗?”


    此话一出,原本轻快的氛围霎时间凝重起来,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叶惊棠抬眸落在宽敞的院子,园中的花朵含苞待放,静谧而温馨。


    想想大姐应该也不太想出门,又看看眼前的男人。


    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惊喜道:“那我们就吃燔炙。”


    说来她也好久没吃烧烤了,想想上次吃烧烤还是六年前。


    天哪,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堂堂一个大家小姐居然活得连个现代社会的牛马都不如,她怎么能让自己活得这么惨啊。


    仰天长叹,可怜自己可怜得泪水都要落下了。


    路宴清怔愣地望着那仰头强忍着眼泪的少女,心底一股暖流缓缓流淌。


    ……


    …


    翌日清晨,她带着云珠和平章就出门了,计划着太阳落山之前就回府。心心念念着她的烧烤,呼吸一口感觉都能闻到空气中那扑面而来的烤肉滋滋冒油的香气。


    下意识摸摸肚子,刚吃完早饭怎么感觉又饿了。


    “这位姑娘,想要什么茶,小店什么茶都有。”叶惊棠领着二人踏进店中,伙计一瞧叶惊棠的打扮就眼前一亮,上赶着招呼道。


    这铺子虽在城北最热闹的街道上,但店内及其冷清,偌大的殿中只有一个伙计看着。


    云珠:“把你掌柜叫来。”


    “掌柜?呵~”只见那伙计挺直了谄媚的腰杆,甩了甩衣袖,“姑娘要是不买东西就请离开,不要耽误我们做生意。”


    刚说完话,平章直接抓起一捧茶叶向她走来,“夫人,这上面标着明前碧螺春,可这些茶叶只是普通的碧螺春。”


    叶惊棠从他手中抓起几叶在手中,瞧了瞧,捻一捻,最后凑到鼻前嗅了嗅。平章还懂这个?这怎么看出来的?


    她对于茶的了解,仅限于泡茶六步骤。除了极个别,对她来说就是老牛饮水。


    拿着茶叶,眼神一一审视着那一排排的茶罐,上面没有茶名也没有价钱,只有序号,从九开始一直到二十。


    这是……卖茶罐?可是这些茶罐瞧着既不精美也不名贵。


    “你怎么随便动我们店里的东西,这就是明前碧螺春,没喝过吧,乡巴佬。”伙计敏锐地察觉眼前三人是来找事的,说着便摊开手落于平章面前。


    平章犹豫了片刻便将手里的茶叶丢到对方手中。


    对方手一甩,茶叶如天女散花般打在平章脸上,“什么东西,我是让你付钱,你那脏手碰过的东西,还怎么卖,三十两!一分都不能少。”


    一听到钱,叶惊棠下意识地跳到一边,一副跟平章不认识的模样。


    平章无暇顾及眼前这厮,挂着那无语的表情看着她,“夫人。”


    叶惊棠尴尬一笑,面色冷峻看向那伙计,“刘霄堂呢?”


    对方双手环胸,冷哼一声,将头偏向一边,态度很显然。


    “既然不想说,那就去官府说吧。”审视着手中的茶叶,命令道:“平章,把人送过去。”


    “你凭什么压我去官府。”


    叶惊棠:“就凭这店是我的。”


    “新……新东家?”伙计颤声道,这位新东家他也是略有耳闻的,那日就只有他们韵雅居没去,他听其它店里的伙计提了一嘴。


    “既然知道我,就乖乖说出刘霄堂的去处。”


    见对方依旧不松口,她举着手中的茶叶,“明前碧螺春?若是没有刘霄堂,那这事得有个人背吧。我这店里好好的明前碧螺春去哪儿?其它的茶叶是不是也……”


    “细…喜,溪山,人在溪山茶庄。”他就只是个看店的,虽然偶尔也偷摸那些东西,但这么大的罪名他可背不起。


    一两春茶,一两金。


    得到自己想要的,叶惊棠轻昂下巴,平章压着人就往外走,那伙计叫喊着,“你说的会放过我的。”


    “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将人送去官府,让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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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差人来接管顺便查查这韵雅居,三人便架着马车就往溪山而去。


    这韵雅居好多茶叶都是劣质品,叶惊棠脑子里就一个字——钱?


    她的钱都去哪儿了。


    这个店铺之前是城南最好的茶肆,虽说交给刘霄堂之后业绩不比当年,但也不至于这般冷清。这韵雅居的收入自然是不会入叶府账中,也就是说钱财全都归刘霄堂所有。


    这韵雅居不挣钱,那刘霄堂需要钱,就只能找刘艺云要。既然能直接从叶府拿起,那为什么还要要这个店呢?


    怎么理都想不明白的叶惊棠抬手挠了挠脸,顺势头一歪将脸没入掌心。


    “嗖——”在她游离思索之际,一簇箭羽飞过直接插在她对面的木板上,那高度离她的脑袋就差半指头的距离。


    箭尾的羽毛甚至还在来回颤抖。


    空气填满她的胸腔,耳边尽是箭尾轻颤声和云珠的惊叫声,她失焦的眼神渐渐恢复视线。


    她刚才是不是差点没了?


    “夫人!”平章惶恐地掀开车帘,见人安然无恙,大松口气。


    旋即,他眼神一暗,一个回转,快速抽出手中的刀。只见马车前站了两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刀剑。


    平章给车夫丢下一句送夫人离开便终身一跃,锋利的大刀挥向二人。


    战场上的以一敌百的将领对付两个人,自是不在话下。


    驰骋的马车上,叶惊棠抬手拔下箭镞,这是……冲她来的?她也没得罪谁啊。


    车夫放缓了速度,“夫人,前面有个人。”


    她撩起门帘一看,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靠躺在路边,身上血迹斑斑。


    叶惊棠毫不犹豫:“快走!”


    原本只是假寐休息的白云帆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睁开眼一瞧,“叶惊棠?!”


    见人要走,他忍着还在流血的伤口,起身上前,开口指责,“喂,你居然见死不救啊。”


    “路边的男人不能捡,会有血光之灾。”


    “这是什么歪理啊?”


    “女子生存之道,你不是女的,你不懂。”


    白云帆:“……”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过。


    “问题是咱俩认识啊。”说着厚着脸皮爬进马车内,“你若是不救我,我就告诉路宴清。”


    “你去咯,看他理不理呢。”


    “你这是夜探哪家闺房被追杀了?”


    此时的白云帆哪还有初见时的潇洒从容,且不说身上血淋淋的伤口痕迹,就这脏污的白衣、凌乱的发型、发白的面色。当真是狼狈。


    她神色上的鄙夷依旧毫不掩饰,突然猛吸一口凉气,“刚才那两货该不会是你引来的吧?”


    “什么东西?”


    “方才有只箭射进车里,我家姑娘差点就没了,还有两个蒙面黑衣人拦在马车前。”云珠气道,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后背的冷汗还未干。


    白云帆接过叶惊棠手中的箭,从怀中掏出掰断箭尾的箭镞,两相对比,默默把自己的那个塞回怀中。


    叶惊棠将对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呵呵……”


    白云帆抹抹额头的冷汗,打着哈哈,“这天气不错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儿?郊游啊?”


    马车渐渐靠近茶山,平章也追了上来,因为此地是私人之地,所以极少有人前来,烈日之下周遭寂静异常。


    行止外围,放眼望去,那一排排错落有致的茶树,新长的茶叶早已挂满枝头,却未见人影。


    叶惊棠低语着,“这里…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