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惊吓过度
作品:《倔强宿主,惨遭疯批强制爱!》 “差不多。”水泥地的寒气透过脸颊往骨髓里钻,盛清被反剪的双手已经失去知觉。他盯着墙角晃动的蜘蛛网,在脑里嘶吼:“你快帮帮我,给我松绑啊!”
系统界面疯狂闪烁红光:【根据《穿书系统守则》第十七条,系统禁止插足剧情发展…】
“闭嘴!”盛清突然剧烈挣扎,绑缚的麻绳磨进腕骨,“那你给我一把刀行吗?我自己割断绳子!”
【权限不足…】系统嗓音染上哭腔,【我不是正儿八经的系统,他什么权限都没给我…】
燃起的希望再次浇灭,盛清突然笑了声,眼尾闪着晶莹,难道他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吗?
“小清。”浑浊的吐息喷在耳后,指甲陷进腰侧软肉。盛清浑身一僵,大脑炸开,肾上腺素直逼280,“你滚开!离我远点!”
“小清,你总学不乖。”大掌粗暴扯开细软的毛衣,贪婪的抚摸光滑的肌肤,“但没关系…”
指尖往下,“我会教你。”
“去你妈的!老子阉了你!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
“骂吧,等会儿你就没力气骂了。”
黑色布料扬起的一瞬间,盛清瞪大眼,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我想到办法了!】系统噼里啪啦敲击键盘,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南屹!南屹在你家门口,我给他指示…让他来!让他赶过来…】
系统崩溃大哭,不断哀求,【你坚持住…马上,马上了…】
铁锈味溢满整个口腔,盛清忍着剧痛,奋力挣扎。保安吃痛咒骂,拽着他的头发重重撞击地面。
眼前炸开一片血红。尖锐的疼痛从发根撕裂至太阳穴,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而下,在睫毛凝成血珠,将视野染成模糊的猩红色。
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混着血液滴落地面的轻响。
嗒—
嗒—
每一声都像倒计时的秒针。
“砰——!”
门板被暴力踹开的巨响撕裂了室内的窒息感。傅南屹的身影逆着昏黄的光,在门框里投下锋利的剪影。
手里紧握的金属棒球棍还在滴着雨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盛清模糊的视线里,那个身影如同劈开黑暗的闪电。他看见傅南屹的眼睛——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此刻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像淬了冰的刀锋。
“傅…南屹”他嘶哑地唤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保安猛地回头,脸上横肉抽搐着,“兔崽子,敢坏我好事!”
棒球棍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金属与骨骼相撞的震颤顺着棍身穿到傅南屹虎口,震得他掌心发麻。
咒骂声突然断在喉咙里。他瞪圆的眼睛里凝固着不可置信,身躯像抽了骨头的麻袋缓缓滑落。后脑勺撞击水泥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
傅南屹垂眼看着地上瘫软的人形。血从对方耳道里蜿蜒而出,在水泥地上洇开一片暗色。傅南屹随手扔了棍子,棍身沾着的几滴猩红在灯光下格外刺目。
“他…”
“死不了。”傅南屹打断盛清颤抖的发问,“晕了而已。”
盛清感到一双温暖的手解开了他腕上的束缚。傅南屹脱下外套裹住他发抖的身体,动作轻得不可思议。
“能走吗?”傅南屹低声问。
盛清想点头,却发现自己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下一秒,他被打横抱起,清爽的薄荷香混着寒冷的雨水气息包裹住了他。
“就这么…放过他了?”盛清嗓音沙哑,眼睛死死盯着地上。
“没这么简单。”傅南屹声音从胸腔传来,“剩下的交给我,睡吧。”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看见傅南屹绷紧的下颌线沾着血珠,听见傅南屹跟姗姗来迟的男人交代了寥寥几句:
“手剁掉带走。”
“最好让他保持清醒。”
……
盛清在消毒水的气味中慢慢恢复了意识。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他费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皱眉。模糊的视线里,输液瓶里的透明液体正一点一滴缓慢坠落。
“醒了?”
低沉的嗓音从右侧传来,盛清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到傅南屹靠在窗边的身影。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盛清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傅南屹似乎早有预料,拿起床头的水杯,动作熟练的托起他的后颈。
温水滑过喉咙的瞬间,盛清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渴。他贪婪地吞咽着,直到呛得咳起。
“慢点。”傅南屹皱眉,顿顿,指腹擦去他唇角的水渍,“医生说你脑震荡,两根肋骨断裂,需要静养。”
“他呢?”盛清还惦记着把他害成这样的畜牲。
傅南屹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森然,“还没死。”
什么叫还没死?是离死不远了吗?
盛清的手无意识揪紧了床单,“你…把他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傅南屹才不会告诉他,已经把那个畜牲给阉了。
“哦。”盛清盯着天花板的吊灯看了许久,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声音有点飘,“今天周几?”
“周二。”傅南屹头没抬,翻着手里的病历本。
盛清猛地撑起身子,输液管被扯得哗啦哗啦作响:“我晕了两天?”
“嗯。”傅南屹终于抬眼看他,目光落在他泛白的指节上,“医生说你除了脑震荡,更多的是惊吓过度,不愿意醒来。”
“医生瞎讲的。”盛清立即反驳,耳尖却悄悄红了,“我怎么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醒不来呢?太扯了。”
傅南屹没说话,只是把病历本转过来给他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PTSD急性发作期,伴有解离性木僵状态。
盛清盯着那几个专业术语,突然觉得喉间发紧。他想起昏迷时那些支离破碎的噩梦——黑暗中粘腻的触感,铁锈味的呼吸,还有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的束缚。
傅南屹看着他把头偏向窗外,阳光在那截脖颈上投下细小的绒毛阴影。他想起两天前在病房守夜时,盛清在睡梦中突然蜷缩成一团,眼泪无声的浸湿了大半个枕头。
“对了,这个还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