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十五鞭

作品:《倔强宿主,惨遭疯批强制爱!

    傅南屹冷冷地笑了声,目光讥诮,“你会后悔的。”


    后悔?盛清不屑,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


    ……


    下午数学一点四十开考,盛清和傅南屹踩着点一前一后进考扬,引得了不少人注目。


    傅南屹上午翘英语考这件事在一中贴吧讨论疯了,各种声音层出不穷。


    无敌美少女:【校草够拽啊!直接翘考!牛逼呀!】


    帅炸苍穹:【砸蛋!少考一门直接丢掉一百五,我倒要看看傅南屹这次拿第几?】


    今天有雨:【就我一个人想知道男神为什么翘考吗?哪位知情人士可以透露一下呀?】


    美国队长的盾牌:【刚路过办公室,偷听到一班班主任正在和傅南屹家长通电话,大胆猜测一下,傅南屹回家会不会被揍死。】


    笑看红尘:【赌五袋辣条,傅南屹这次排名进不了前一百!】


    温以柔刷了一中午贴吧,书没怎么看,瓜倒是吃了不少。瞅见盛清来,她戳戳他肩问,“盛清,你知道傅南屹为什么翘考吗?”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好奇的不行。


    盛清往后靠靠,侧头说,“我不知道。 ”


    “好吧。”温以柔垂下脑袋,准备考完试再逛逛贴吧,她不信没一个人知道内情。


    盛清笑笑,坐直,掏出文具袋,挑了支顺手的笔。


    “马上考试,现在把不相关的东西全部收下去。”讲台上的女人拆开档案袋,拿出卷子说,“作弊打小抄被我发现的,一律从严处理!”


    稀稀拉拉收拾完不相干东西,教室重新恢复安静。


    “卷子从前往后传,没拿到的互相传传。”女人搬张椅子坐讲台说。


    卷子传到盛清这,傅南屹像是故意的,一直磨蹭着不给。


    盛清瞥了眼四周,大部分同学都拿到了,“你能不能快一点。”盛清拿笔戳戳傅南屹后背。


    傅南屹没理。


    盛清又戳戳,力气大了点,“你幼不幼稚,快点把卷子给我。”


    傅南屹慢吞吞折好卷子,手往后一递,盛清去抓,傅南屹往前一缩,盛清扑了个空。


    “盛清,卷子还没传来吗?”温以柔等的花都要谢了。


    “马上。”盛清回。


    盛清踢了下傅南屹的椅子,咬牙切齿道,“你快点给我,后面同学还等着呢。”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等考完再说。”盛清补充道。


    话毕,傅南屹终于做个人,把卷子传给盛清。


    盛清拿到卷子,撇下一张,剩下的全部传给后面,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小肚鸡肠!盛清在心底骂他,又不解气的踹了脚前面的椅子。


    傅南屹手一抖,笔尖在卷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黑痕。


    “你踹我干什么?”傅南屹往后靠,明知故问道。


    盛清不想理,桌子一拉,空出一道井水不犯河水的分界线。


    傅南屹侧头,看到笑了,小学生行为。


    盛清卷子做的很快,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全写完了,写完他无聊,一下又一下转笔,顺便估了个分,不出意外,一百四十五打底。


    最后十五分钟,盛清提前交卷,傅南屹紧跟其后。


    “你学我提前交卷干嘛?”盛清双手抱着,没事找事,“学人精。”


    傅南屹懒得理,掠过他走了。


    期中考试期间,走读生不用上晚自习,盛清两手空空,去了兼职的西餐厅。


    他来的早,还没到兼职的点。盛清找个空位,坐下玩起手机,他位置靠近吧台,不经意间听到了点同事间的交谈。


    “傅总不是刚来嘛,怎么又走了?”


    “别提了,回家处理他弟弟去了。”


    “傅南屹吗,你从哪听到的?”


    “我刚才路过办公室不小心听到的。”服务生声音小了点,“傅南屹今天翘了期中考,傅总被他父亲叫回去揍人去了。”


    弟弟?傅南屹?


    盛清听得费劲,要不是他耳朵好,还真听不见。


    “翘掉考试这么严重嘛?”


    “那当然了,傅总父亲严厉,傅总上学时一直稳坐年级第一,稍有退步,都是棍子伺候,哪敢像他弟弟一样不怕死翘考。”


    “太可怕了,还好我没有生在傅总那种富贵人家里。”


    ……


    盛清熄灭屏幕,眼睫轻颤,“这么可怜的么…”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划破长空,下一秒,暴雨如注,天地间拉起一道灰白的雨幕,远处的建筑物只剩下朦胧的轮廓,像是水洗褪色的水墨画。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威严的男人坐在一侧,静静等待跪在地板上的男生开口。


    “没有。”傅南屹低下头,淡道,“是我的问题。”


    男人眉目肃然,语气透着严厉,“这是第几次了?傅南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暑假雇夏璃给你写作业吗?”


    “对不起。”傅南屹嘴上道歉,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傅恒绅震怒,抄起桌上烟灰缸狠狠朝傅南屹砸去,傅南屹跪在原地,不躲不闪。


    砰——


    烟灰缸重重砸在他的肩胛骨上,随即落地,四分五裂。


    一瞬间,尖锐的撞击感如电流炸开,骨头仿佛被钝器狠狠凿了一下,皮肉下的神经剧烈震颤。傅南屹绷紧下颌,指节攥得发白,硬是没泄出一丝闷哼。


    “北庭,去把皮鞭拿过来。”傅恒绅命令道。


    傅北庭一顿,没动弹。傅恒绅瞥他一眼,“有问题吗?”


    傅北庭摇头,上楼去书房翻出许久不用的皮鞭。


    看到傅北庭下来,傅恒绅说,“连旧带新,打他十五鞭。”


    傅北庭稍稍意外,他手上的皮鞭是生牛皮做的,长达一米,一鞭下去,再厚的皮肉都会开花,十五鞭,可能会死人。


    傅恒绅平日里再生气,也只打十鞭,今天仅仅因为傅南屹翘考,打十五鞭,过于严重。


    “你还愣着干什么,是太久不用鞭子,不会了吗?”傅恒绅愠怒,睨他,“需要我教你吗?”


    听罢,傅北庭没再磨蹭,径直走到傅南屹身后,扬起鞭子,呼呼带起一阵风,“啪——!”生牛皮鞭子撕裂空气,狠狠抽在傅南屹的背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惊肉跳的脆响。


    顷刻间,皮肉像被烧红的刀刃生生剖开,尖锐的痛感慢慢炸开,又迅速扩散成一片火辣辣的灼烧感。布料被鞭风带起,随即重重贴回皮肤,摩擦着绽开的伤口。


    傅恒绅背靠红木椅,对傅北庭下手的力道还算满意。


    傅南屹疼得浑身肌肉骤然绷紧,指节死死抵在掌心,指甲几乎嵌入皮肉,却仍死死咬着牙,连呼吸都压抑得极轻,仿佛稍一松懈,痛呼就会从齿缝间溢出。


    “南屹,你该长长记性了。”傅恒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