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赌注

作品:《倔强宿主,惨遭疯批强制爱!

    “现在没人了,你赶快去吃饭吧。”食堂大叔拍拍盛清的肩,“中午辛苦了。”


    盛清摘掉口罩和帽子,淡笑,“不辛苦。”


    “来小清。”旁边窗口阿姨冲他招手,“我这正好剩了盘葱油鸡,你拿去吃。”


    盛清笑着摇头,“不用了姨,我吃面就好。”


    “那哪行,素面没营养,你还在长身体呢。”阿姨小跑过去,把盘子塞到男生手上,柔声道,“正好你吃完,给我提提建议,我好改进。”


    盛清一只手端盘子,一只手往兜里摸钱,“姨,我不能白要。”


    “哎呀,你这孩子。”女人不轻不重拍下他胳膊,“说了给你吃,我怎么可能要你钱。”


    盛清不愿意,坚持给。


    “小清,一盘鸡肉而已。”女人把纸币重新塞回他兜里,抬起胳膊擦擦额头的汗,“再给,姨就生气了哈。”


    盛清摇头,手伸口袋,再一次掏出纸币,女人看见,眉头一皱,忙不迭跑了,丢下一句,“我真的生气了。”


    盛清手心攥着钱,低头看盘子里还冒热气的葱油鸡,鼻头一酸,这哪是剩的,分明是现做的。


    女人已经回到自己的窗口,重新戴上口罩,开始新一轮的洗洗刷刷。


    盛清端着葱油鸡和白饭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迅速吃完,他跟食堂阿姨和大叔打声招呼回去了。


    午休还没结束,走廊一片寂静,盛清脚步自觉放轻。


    路过二班门口,他下意识往里面瞅,瞅到了傅南屹。


    男生趴在课桌上,半张脸埋在臂间,额间碎发散乱的铺开,眉头微微蹙着,睡得并不安稳。


    盛清站在门外,多看了几眼。


    砰——


    后排男生没坐好,连人带椅子一起重重往后摔去,发出一声巨响,成功吵醒班里一大半人。


    “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被吵醒的人一脸烦躁,就差直接骂脏话。


    “艹了,老子刚睡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生双手合十,满脸歉意,“真的不好意思,没坐稳。”


    “烦不烦。”刚进入梦乡的女生抓抓头发,眼尾泛着水光,“又要重新睡。”


    男生再一次道歉,“对不起,你们继续睡,我保证这次坐地稳稳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群人不好再计较。教室重新恢复安静,吵醒的人调整睡姿,再一次埋下脑袋。


    刚才动静闹得有点大,傅南屹睡眠浅,已经醒了,他揉揉眉心,低头看腕上的表,午休还剩半小时,傅南屹站起来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清醒。


    刚走没两步,和门外的人对上了目光。


    盛清率先偏开眼,顺带往旁边移了移,“您请…请哈。”


    傅南屹顿住,嗓音透着没睡醒的哑,“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盛清表面讪笑,心里暗骂,您脸黑的跟我欠你八百万一样,不客气点,要是突然犯病,给我暗中使坏怎么办。


    “有吗?”盛清表里不一道,“我不一直都这样。”


    “是吗?”他鼻腔哼出一声笑,带着“鬼才信”的意味。


    “哎,你去哪?”见傅南屹掠过自己,径直往前走,盛清急忙追上去,“等等我啊。”


    傅南屹放慢速度,睨他一眼,淡道,“洗手间。”


    “你去洗手间干嘛?”盛清问了句特没脑子的问题。


    “洗脸。”男生好脾气回答。


    哗啦——冷水冲进瓷白面盆,傅南屹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水流顺着眉骨滑落,在下颌汇成晶亮的水线,喉结也随着低头的动作微微耸动。


    盛清站在一边,在傅南屹第三次往脸上泼冷水时,他迟疑道,“你…很困吗?”


    “嗯。”


    “还有半小时才打上课铃呢,你困得话可以再睡一会儿。”盛清好心提醒道。


    “不用了。”傅南屹关上水龙头,抬头望镜中疲倦的自己,目光淡漠,毫无温度。


    盛清撇撇嘴,不理解明明困得不行,还硬要坚持,这不纯纯脑子有大坑嘛。


    “听说你运动会报了三千米?”傅南屹扭头,突然问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傅南屹上下扫视他一眼,细胳膊细腿的,跑得了三千米吗?


    “你也报了三千米?”盛清问。


    “没有。”


    “那你报了什么?”


    “什么都没报。”傅南屹对运动会不感兴趣,即便他不报,也不会有人强求他报。


    盛清哦了声,想想说,“既然你什么都没报,那你来看我比赛吧,顺带给我加油。”


    “我?”傅南屹手指自己,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啊。”盛清唇角勾出笑,“这除了你和我,还有第三个人吗?”


    傅南屹余光一瞥,这除了他和自己,确实没有第三个人。


    “傅南屹,运动会开三天呢。”盛清看他,“什么都不报,会很无聊的。”


    “我不会无聊。”傅南屹说。


    盛清啧了声,不满,“你怎么这样,一点面都不给。”


    “再说了,看我比赛,不比你在教室学习有意思?”


    傅南屹轻声哂笑,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盛清被他看得浑身发麻,使劲搓搓胳膊,警惕道,“你干嘛?我说的有毛病吗?”


    “没毛病。”


    “那你一直看我干什么?”盛清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一步,“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男生顿顿,忽然说,“听说这次三千米比赛有奖金,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是五百。”


    盛清没接话,这狗不会要跟自己抢第一名的钱吧。


    “你紧张什么?”傅南屹低声一笑,“我不会报名三千米的。”五百块,他压根看不上。


    盛清哼了声,有病,不报问什么问。


    “盛清,我们打个赌吧。”傅南屹手抄兜,鸦羽长睫投下暗影,唇角不可察觉地向上扬了扬。


    “赌什么?”


    “赌你运动会能不能拿第一?”傅南屹说。


    神经,吃饱了撑的,盛清翻白眼,脑残才跟你赌。


    “我赌你拿不到。”傅南屹说。


    盛清被他气笑,忍着没发作,“你要是输了呢?”


    “输了我给你一千。”


    “不够。”


    “两千。”


    “不够。”


    “你要赌多少?”傅南屹扬眉,问他。


    “三千八。”盛清说,“输了我给你三千八,赢了你给我三千八。”


    三千八,盛清半年的物业费。


    “可以。”傅南屹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