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别碰我
作品:《倔强宿主,惨遭疯批强制爱!》 今晚要写的作业不多,只有三张卷子。
写到最后一道数学大题,盛清停下笔,托着腮想了许久。
还是没有一丁点思路。
他叹口气,起身去客厅倒杯水,靠在角落慢慢喝着。
仰头,盛清瞧见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小男孩很稚嫩,露着腼腆的笑容,两只手紧紧拉着父母的手,整个画面看起来温馨又幸福。
“真好啊…”盛清望着小男孩喃喃道,“如果没有那扬意外,你应该不会这么苦的。”
原主六岁丧母,七岁丧父,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从此只剩他一个人。
为了活下去,原主小小年纪就开始到处打工,捡废品卖。
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因为自卑不敢表白,只能躲在她身后默默守护,直到死亡。
盛清同情他的遭遇,可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和他大差不差。
“朋友,你现在已经和父母团聚了吧。”盛清嘴角牵出一个笑,“放心,你的愿望我会帮你实现的。”
等时机成熟,他会替原主向女主表白,诉说多年的喜欢,了却原主死前的最后一个心愿。
早上五点半,闹钟响起,盛清艰难地抬起手拍掉闹钟,接着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刚进入梦乡,闹钟又响了,盛清想装聋,但没成功。
“疯了呀。”男生坐起,按掉闹钟,揉了揉干涩的眼,“你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
五分钟后,盛清出现在厕所,耷拉着脑袋刷牙,洗完脸,盛清对着镜子,吐槽原主,“为什么非要早起背书!”
原主是一个非常好学的男生,因为每天都要打工赚钱,所以他怕影响成绩,便每天早上五点半强迫自己起来背书,顺带预习新课。
吐槽归吐槽,不满归不满,盛清还是依照原主的习惯老老实实出现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英语词典。
这个点,天还没完全亮,房间窗户没关紧,溜进一点凉风,彻底将睡眼惺忪的盛清吹个清醒。
背完五十个单词,盛清从包里翻出一本满分作文指导挑选里面的好词好句,巴拉巴拉逐个背诵。
天际露出鱼肚白,金乌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屋内被映照得一片金黄,带着树叶的清香。
盛清摸摸扁平的肚子,书塞进书包,起身去了厨房。
盛清早上喜欢喝粥,但现在煮粥时间来不及,于是他从冰箱翻出两颗蛋,放进凉水里,然后打开煤气灶。
煮蛋的时间,盛清换上了校服。
七点半,盛清准时到达班级,早读还没开始,教室内还是乱哄哄的一片,抄作业的抄作业,打游戏的打游戏,吃早饭的吃早饭。
早读结束,凌屿才姗姗来迟。
“昨天的数学卷和化学卷借我抄抄。”凌屿摊开手。
“你没写?”盛清低头找卷子。
凌屿打个哈欠,嗓音懒散,“昨晚通宵打游戏呢,就没写。”
盛清把卷子给他,看到他眼下的乌青,眉头微皱,没忍住说,“通宵打游戏容易猝死。”
凌屿一顿,随即笑了,“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哪没有这么严重,自己就是熬夜打游戏猝死的。
“好同桌,你放心,我死不了。”凌屿从他那抓支笔,低头补作业。
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盛清闭上嘴,没再说话。
第一节课是语文,老师特别像电影《疯狂动物城》里的闪电,说话动作缓慢的像是开了慢倍速。
台下睡倒一片,盛清怕自己撑不住也睡着,从桌洞里翻出风油精涂在脑门和太阳穴处,保持清醒。
凌屿瞅见,歪头说,“困就睡会儿呗。”
风油精威力很大,盛清现在精神的不得了,“我不困了。”
凌屿拖着音调说了声好。
课间做完操,凌屿硬是拉着盛清去了趟小卖部。
夏天还没过去,阳光依旧炙热,树间的蝉啦啦唱着欢乐的歌谣,空气中弥漫着暑气,闷热不已。即使有微风吹过,也只是带来了一丝短暂的凉意,很快就被热浪吞噬。
“你不热吗?”凌屿仰头灌了一大口冰水,扯了扯胸前的布料。
盛清摇头,“不热。”
凌屿不信邪,手伸向盛清的额间,正常体温,没有一丁点汗,皮肤滑腻腻的,手感不错。
盛清拍掉他的手,蹙眉,“别碰我。”
凌屿僵住,盛清看到他通红的手背,意识到自己下手有点重,略带歉意道,“对不起。”
凌屿没动。
盛清又说,“你手心好烫,贴在我额头上,很不舒服。”
解释完,盛清又觉得自己好矫情。
“这样啊。”凌屿仰头又灌了一口水,喉结滚动,嘴角沾着水珠,轻挑眉,“没事。”
幸好不是嫌弃。
午休,盛清跑去食堂,找到了经理。
“一个小时是十五块,顺带包一顿午饭,你确定做的话,明天中午就要来了。”经理说。
“确定做。”男生立马答应。
“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是做不到一个月,我是不给钱的。”经理上下打量他道,“中午学生多,肯定会很忙,你要是受不了可以随时走,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你放心。”盛清淡笑,虎牙若隐若现,“我很能吃苦的。”
“那好,明天中午你来试一下。”
“谢谢经理。”
不远处的傅南屹听到了全过程,正要抬脚离开,却不曾想对上了盛清目光。
盛清嘴角的笑还未散尽,琥铂色的眸子闪烁着明亮的光,宛如两颗珍贵的宝石,熠熠生辉。
“你怎么在这?”盛清脱口而出。
“吃饭。”傅南屹回。
“这个点吃饭?”盛清瞟了眼空荡荡的食堂,疑惑,“还有饭吗?”
“没了。”他言简意赅道。
盛清哦了声,有点幸灾乐祸,要饿肚子喽~
“你很高兴?”傅南屹要笑不笑道。
“哪有。”盛清摆手,他明明是特别高兴。
正要跑,傅南屹突然问道,“你很缺钱吗?”
盛清一怔,不明白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缺啊。”他诚实道。
闻言,傅南屹又问,“你下午放学去餐厅打工的钱不够你花吗?”
“不够。”
“你爸妈不给你零花钱吗?”
“不给。”盛清眸子带着淡淡的忧伤,“他们早就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