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你没生气,但是我生气了。”
作品:《单元文:拯救恶毒女配进行时》 这显然敷衍的答案让姜若且微眯了眯眼,追问道:
“没空?那你在忙什么?”
明岸沉默了几秒,空气有些凝滞。
他再抬眼时,眼底的情绪被压得更深,只剩下那片深潭般的黑。
“睡觉,不行?”
睡觉,顺便等死。
睡觉?一个星期?
姜若且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底那点不快冒了头。
“明岸,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生气?”
明岸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困惑,仿佛真的不明白“生气”这种情绪与他何干。
他这副觉得她莫名其妙的样子,反而让姜若且胸口那股闷气更甚。
她搂着他肩膀的手滑下来,转而抓住了他胸前的西装衣襟。
指尖隔着布料用力,迫使他离自己更近一些。
仰起的脸盯着他:
“你没生气,但是我生气了。”
“……”
明岸被她不按套路出牌的脑回路搞懵了。
他低头看着那只揪着自己衣襟的手,又看看她带着薄怒却异常生动的眼睛。
难得地露出了些许茫然的神情。
“你生什么气?”
姜若且深吸一口气,抓着他衣襟的手指收紧,一字一句地控诉:
“因为那天我说,你只把我当一件物品,把我当玩物,你没有反驳我的话。”
“你没否认,明岸,”她紧紧盯着明岸眼底那片深黑,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波澜:
“你是不是真的只把我当成一件……可以随意处置,满足你占有欲的所有物?”
“所有物?”
明岸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似乎在努力理解她跳跃的逻辑和突如其来的不悦。
最终,他像是放弃了思考这种复杂的情绪纠葛,带着一种近乎坦然的,直接承认:
“我确实说过你是我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他深潭般的眼底是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没有任何杂质,像野兽圈定自己的领地一样自然。
“为什么?”
姜若且没有被他带偏,反而迎着他的目光,步步紧逼。
“明岸,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我当成你的?为什么觉得我是你的所有物?”
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更深层的东西。
明岸第一次在她面前显露出了短暂的、真实的困惑。
他微微偏了下头,银灰色的发丝扫过额角,眼神里的倦怠被一种认真的思索取代。
他似乎在努力调动所有的认知,去理解她提出的这个“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明岸才重新看向她,深黑的眼眸里沉淀下一种极其专注而纯粹的光芒。
他像是终于从混沌中抓住了一丝清晰的念头,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近乎坦诚的笨拙:
“不知道。”
他顿了顿,眉头微微皱着,显得有些困扰,却又异常认真:
“就是觉得……想把你藏起来。”
“藏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谁都不能碰。”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她微微抿着的色泽韫红的唇瓣。
眼神专注得近乎贪婪,带着一种近乎孩童霸占心爱玩具般的独占欲。
“变成我一个人的….”他顿了顿,像是在确认这个说法,然后清晰地吐出最后三个字:
“所有物。”
每一个字都敲在姜若且的心上。
不是轻佻的玩弄,不是虚伪的敷衍。
那是一种更蛮横,也更……直白的情感。
是野兽圈定领地的本能,是不容置疑的宣告。
她看着眼前这个强大危险,却又在情感认知上好像如同稚童般一片混沌的少年。
他不懂占有欲与尊重的界限,不懂物品与人的区别。
好像只懂得用“占有”的方式来确认安全感。
只是凭着一种近乎野兽的本能,宣告着“我的”。
姜若且看着明岸眼底那份纯粹得近乎野蛮的占有欲,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烫了一下。
那股酸胀感再次涌起,却奇异地带着一丝暖意。
她眼底原本翻涌的情绪沉淀下去,带着点了然的柔和。
姜若且忽然笑了。
唇角弯起,眼尾微扬,在苍白的面容上点亮了惊人的艳色。
明岸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晃了一下眼。
“你笑什么?”
他有些不悦地蹙眉,只觉这笑容与他有关,他却无法解读其中的含义。
姜若且抬起手,指尖拂过明岸紧蹙的眉间,仿佛想抚平那里的沟壑。
“明岸,”她的声音轻柔,“你这不叫占有欲。”
说着,她顿了顿,才清晰地吐出那个词:“你这叫吃醋。”
明岸一愣,瞳孔似乎微微缩了一下。
“或者说,”姜若且脸上的笑容加深:“人们对这种感觉通常还有一种更常见的说法……”
她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本就不足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他的耳廓,
“叫喜欢。”
明岸猛地抬眼,撞进姜若且那双带着了然笑意的眸子。
那眼神,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明岸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像是错觉,快到姜若且来不及捕捉。
“喜欢?”
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危险的玩味,身体向前倾压,抬手撑在床沿上。
把姜若且困在方寸之间。
原本被姜若且引导着的气氛陡然逆转。
他那份慵懒的倦怠感被一种极具侵略性的专注取代。
深不见底的目光牢牢锁住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姐姐,”明岸低笑一声,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唇瓣,“原来你这么自恋的吗?”
他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
姜若且没有避开他的靠近,眯着眼睛看着他。
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缠。
明岸唇角扯起,又是惯常那种漫不经心的笑——
姜若且最不喜欢的一种笑。
像是披着一层皮。
他慢条斯理的带着戏谑的调侃道:
“那不如姐姐教教我,什么是喜欢…”
然而,他最后一个音还没从舌尖滚落。
姜若且忽然抓着他衣襟的手猛地用力一拽。
同时仰起脸,柔软微凉的唇瓣毫无预兆地印在了他微微张开的唇上。
“唔!”
明岸瞳孔骤然缩紧,眼睛瞪得溜圆。
所有未出口的戏谑,所有的游刃有余,在这一瞬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炸得灰飞烟灭。
他整个人彻底僵住,只觉得从脊椎末端炸开一阵过电般的僵直。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