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楼战
作品:《单元文:拯救恶毒女配进行时》 这些日子,厉嚣陆陆续续从狱警那里摸清了这黑獄里的规则。
每两月一次的楼战,低楼层的人可以向高楼层的人挑战,赢了就可以换到对方所在的牢房。
楼层越高地位越高,相较的拥有的权利也就越高。
只要连续在九楼待满一年,就可以获得离开黑獄的权利。
到那时,这个从万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会成为外界各大势力争抢的存在。
届时,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都应有尽有。
而厉嚣稳坐九楼的位置马上就要满一年。
今天,是两月之期,楼战要开始了。
狱警来通知的时候,厉嚣正在做俯卧撑。
“厉先生,楼战马上开始,请你移步……”
狱警恭敬站在门口,说完没听到回答,悄悄抬起头扫了一眼。
虞晚耷拉着两条纤细的小腿,百无聊赖地坐在厉嚣背上。
厉嚣做俯卧撑,她就像个搭顺风车的乘客,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微微摇晃。
宽阔的背脊随着动作起伏,肌肉线条流畅,厉嚣呼吸平稳,动作标准得如同机器,是刻入骨髓的自律。
虞晚没穿鞋,光着的脚丫悬在半空,偶尔会随着厉嚣下沉时,脚后跟蹭过他紧绷的腰侧肌肉。
她一只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雪景,神情是难得的放松,拖着调子懒洋洋的数数。
“九百七十九….”
狱警看了一眼就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心里却十分惊讶。
这位与那个家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竟然允许一个玩物这么坐在他身上?
厉嚣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背上多个人和多个枕头没什么区别。
他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而短促的:“嗯。”
狱警得到回答,立刻带上门走了,脑海里却还是忘不了刚才那一幕。
“九百八十三……”
虞晚的视线从窗外收回,坏心眼的伸出脚顺着那劲窄的腰线划了过去。
厉嚣的呼吸似乎乱了一丝,极其细微。
她嘴角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九百八十三….”
已经又做了五个的厉嚣听着熟悉的报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九百八十四,”虞晚像是没听到,自顾自地又数了一个,脚趾还在他腰窝处蹭了蹭。
厉嚣的动作依旧稳定。
“……九百九十八……”
“……九百九十九……”
虞晚数到这里,忽然停住了,只是侧着脸,耳朵紧紧贴着他的背心。
咚——咚——咚——
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肌肉和骨骼,清晰地传递到她耳中。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厉嚣也停了下来,维持着撑起的姿势。
他微微侧过头,汗水顺着眉骨滑落,深绿的眸子看向背上的人:“怎么不数了?”
虞晚抬起头,黑亮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你心跳好快。”
厉嚣一只手臂反手托着背上的人,另一只手一撑地就站了起来。
虞晚被迫从坐改成了被他背在背上,手臂一搂,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你还没做完呢,还差一个。”
“等你数完,我得做到明天。”厉嚣扶了一下她的腰侧,矮身拍了拍她的屁股:“下来。”
虞晚轻盈地落地,赤足踩在地毯上,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蹭什么,一身汗,”厉嚣将她抱到沙发上,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去洗个澡。”
虞晚勾着他的肩膀,在他唇上又亲了一下才乖乖松了手。
自从上次说了那句喜欢以后,虞晚就变得有些粘人,喜欢赖在他身上。
厉嚣揉了揉她的发顶,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虞晚也去洗了一个。
厉嚣以她身体太弱半强迫的逼着她做了几个俯卧撑,结果可想而知,做不到十个出了一身汗,她就说什么也不做了。
耍赖的坐在厉嚣背上不下来,这才有了狱警进门看到的那一幕。
厉嚣坐在落地窗前抽烟,外面又在下雪。
虞晚从浴室出来,鞋也不穿。
走到他面前,把毛巾往他手臂上一搭,而后直接转身窝进他怀里。
意思很明显,要厉嚣给她擦头发。
厉嚣下意识把烟头拿远,看了眼大剌剌坐在他怀里,只留个后脑勺给他的人。
“你现在很熟练啊。”
虞晚理所当然的说:“手疼,抬不起来。”
厉嚣当然知道她在撒谎,她手上的伤早好了。
顿了顿,他把烟按进烟灰缸,拿过毛巾动作娴熟的开始给她擦头发。
然后再吹干。
有时候厉嚣莫名的回头想想,系统这是给他找了个祖宗吧?
厉大爷活了两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
虞晚的头发又密又长,往往要吹好半天。
等到吹的差不多了,虞晚已经靠着他有些昏昏欲睡了。
厉嚣的手指从她发间穿过,捏了下她的脸:
“自己乖乖在这里待着。”
虞晚倏的睁开眼,转过身搂着他的脖子,“我能去看吗?”
说着在他脸上蹭了蹭,额头抵上他的,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像只寻求主人关注的小动物:
“我保证不乱跑。”
厉嚣对于她的前科耿耿于怀,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虞晚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怀里,扭着腰往他怀里蹭,期期艾艾地说:
“真的。”
厉嚣搂着她的腰,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重量,还有她眼中那种固执的带着点病态依赖的光芒。
但他并不松口:“今天人多,场面不会太好看,你在这等我。”
顿了顿他又捏了下她的后颈,说了句:“等你睡醒了,我就来带你走。”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在外人听来有些过于自傲了,但是厉嚣说话时太平淡了些。
似乎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然而,虞晚对这个似乎兴趣缺缺。
“不好。”她立刻否决,声音闷闷的,带着一股执拗。
厉嚣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刚洗完澡,皮肤透着干净的粉白,黑发柔顺地披散着,衬得那双眼睛又黑又亮,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最终是厉嚣先败下阵来。
“啧,”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带着点纵容:“起来换衣服。”
虞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双盛满碎冰的眼睛弯起来。
就好像深潭里腐烂的月光,温柔地溺毙所有靠近的人。
她抬头在厉嚣下巴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印子。
厉嚣松开捏着她后颈的手,转而用力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动作带着点惩罚的意味,把她的发丝弄得一团糟。
他把虞晚包的足够严实,半张脸基本都遮了起来。
两人一同走出房间,长廊里的灯光昏暗而冰冷。
随着一楼铁门轰然开启的刹那,刺骨寒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
虞晚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下意识地往厉嚣身边靠了靠。
此时外面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显得十分喧闹,厉嚣刚一出现,原本嘈杂的场地瞬间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人群自发的让开一条道路。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厉嚣插着兜,慢条斯理的穿过人群走上看台。
虞晚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看台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竞技场,此刻被暴雪覆盖,宛如一个巨大的白色深渊。
四周的看台上密密麻麻挤满了囚犯,他们疯狂的呐喊声与风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心悸的声浪。
外围是一道宽达数十米的冰湖环绕四周,湖面结着厚厚的冰层,冰层下隐约可见尖锐的冰锥。
短暂的安静过后,人群随着厉嚣的出现似乎更加疯狂了。
现在进行的,是六楼的挑战。
场中央此时正在举行不下几十人的大混战,六楼只有十二个名额。
每次挑战的方式也都简单粗暴。
谁想挑战站上去就行,只要你能站到最后,活着站在那十二个人里,就算你成功了。
但一般每一层楼的人为了自身利益,在楼战前都会达成协议,统一对外。
这可不是什么友好的表现,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在这大混战中活下来。
可即便是这样,每一次的楼战,活到最后的不一定还是那些人。
这不仅是关乎地位的战斗,这还是一场生死之战。
杀掉眼前的敌人,你不一定能活,但是不杀掉对方,你一定会死。
这是一场开始了只有死亡才能结束的战斗。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认输,从台上下来。
只是认输的下场同样惨烈,你将永远只能在一楼苟延残喘,如同牲畜一般。
所以每一个上去的人,多少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黑獄不提供任何武器,管控也比较严格,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钱,或者人脉,能弄到家伙带进去,那也是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