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樾眸眼看向她，眼神带着点散漫，低头凑近：“你觉得我会不会？”


    “会一点？”她耳廓在发痒，脸颊发热，小嘴叭叭，“其实如果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一下，看过那么多小黄文，我应该还是比你会一点，最重要还是以我的舒服为主，你知道吗，要是不舒服了，我下次就不/捏/你了。”


    裴今樾：“……”


    他实在听不下去，用手捂住她的嘴：“宋柚，你知不知羞？在一个男人面前说这个。”


    宋柚唔唔两声，掰下他的手：“那又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说这个，你这个人真是保守，还大男子主义。”


    “我说过，大庭广众之下…”


    “我知道，这不是没什么人在嘛，只有我们两个。”


    裴今樾还想说什么，女孩直接踮脚亲住他的唇，浅浅含一口，脚跟又退下来站好，眼睛明亮似明月般看着他。


    她一脸的无辜：“我还亲你呢，你还要说什么吗？”


    “无话可说。”


    说下四个字，裴今樾转头笑一下，很浅的笑容，之后对上她的视线，抬手捏一把她的脸颊：“小色胚。”


    宋柚凑上去让他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动几下，也评价一句：“假正经。”


    明明/捏/住的时候，他的反应那么强烈，这会儿装什么纯情处男。


    就是放不开，也受不住她这么调戏他。


    可爱鬼。


    她牵住他的手，随便找个方向走：“我们先去逛逛，待会儿再回去。”


    裴今樾把十指紧扣的双手塞进口袋，将棉服的热度传递一些给她，她手心冷飕飕的。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宋柚摇头，转头把舌头给他看，语气可怜兮兮的：“刚刚接吻不小心咬到了，更疼了。”


    “回去给你上药。”他探手碰一下，软湿的触感让他心头也跟着发软。


    宋柚乖巧地噢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一件苦恼的事情：“要是上药的话，再接吻怎么办？”


    裴今樾故意逗她：“那就不接吻。”


    “啊，怎么可以这样子。”她立即怒音嗔他。


    “反正回去以后，亲更多的可能不是这张嘴。”他一脸的平静。


    宋柚听着心头滚烫，像是掬着一窝暖洋洋的温泉水，冒着热气，又会让人觉得舒适。


    “那你说到做到。”她故作很淡定。


    其实她想的是手/指就/好，如果/是嘴/巴的话，也可多多益善。


    黄文男主可能会很熟练，但是放在现实里，好像不太实在，就是觉得男生可能会嫌弃或者啥的，而他反倒是很坦然，觉得没什么。


    她问：“你真的觉得没关系？”


    “你让我舒服，我也同样想让你舒服，宝宝。”裴今樾看她的眼眸裹着认真，“只是有些太快，怕你不自在。”


    宋柚咧着嘴笑，露出洁白的贝齿：“那我现在正式跟你说一下，多多益善。”


    对啊，小色胚怎么会不自在呢。


    裴今樾失笑一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只会让他觉得，即使是单数字的温度，也只会让他燥火不堪。


    两人牵着手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一些店也会凑近看看，喜欢还是不喜欢，宋柚都有自己的一套说法，说不完的话，停不下的嘴。


    裴今樾偶尔搭腔，大多是听她说，他插不进去，女朋友还是太能说。


    直到走过一家当扬画像的小摊，宋柚兴致冲冲地拉着人过去，甜甜地对着画像的叔叔说：“可以画双人的吗？”


    画像的叔大概四十几岁，衣服上还沾着颜料，看着颜值很高的笑起来，笑脸盈盈：“行，单人二十，双人三十五，成不？”


    宋柚看向男朋友，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盈上笑意：“咱们可以当做是恋爱纪念。”


    上次在她生日宴上拍的合照被他用作手机屏保，恋爱中的小物件好似很少，毕竟也才刚恋爱，裴今樾说不出一句拒绝：“好。”


    “我们画，现在可以画吗？”


    大冬天的，本来就没什么客人，大叔自然开心点头说可以。


    不远处放着几张板凳，他让小情侣过去坐好，摆好要画的姿势，尽量保持不动。


    宋柚先是过去坐得板正，像小学生的坐姿，还把头发整理了一下。


    裴今樾只是在她身后一点的位置坐下，单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肩上。


    “靠在我身上，待会儿不会那么累。”


    男朋友的贴心让她心脏热乎乎的，宋柚对着大叔说：“画好看点哦，不然我们不给钱的。”


    大叔也不恼：“你个小姑娘放心的啦，我的顾客都很满意的。”


    宋柚对此半信半疑，反正老板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商品说不好，不过既然已经要画，她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安静下来之后，大叔开始专心作画，被画入图中的两人配合他，一个小动作都不敢有。


    五分钟之后——


    女孩子已经感觉到肩膀累，小声哭诉着：“有点累了，怎么办呀？”


    “忍着。”他冷酷无情。


    宋柚瘪嘴，只有一秒，怕画进去。


    才五分钟的功夫，裴今樾经常健身，耐性和体力都保持在一个很好的标准，动或者不动对他都不影响。


    只是对于一条只喜欢躺着的咸鱼来说，简直要命了。


    过几秒，他缓声安慰：“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好吧。”


    “实在很累再往我身上靠一点。”


    “嗯呢。”


    过程是无聊的，宋柚只能通过聊天来解闷，小嘴巴又开始不停了，说起室友的渣男，说起不解风情的钟景天，还有在英语六级前对她不讲父女情面的老宋。


    裴今樾感觉耳边有个蜜蜂在嗡嗡，但他没办法阻止，倏地让他想起去老宋家前一天晚上，窗边一直在撞窗户的麻雀，也是这么吵。


    那天，他再次碰见对他色眯眯的小色女。


    或许，那时候他并没有察觉的，还有她犯迷糊凑近时，自己已经乱半拍的心跳。


    这一刻，心跳重新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