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头发出来，想起刚刚的通话，他不禁感叹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对着她做那样的事情。


    不想承认那样恶趣卑劣的自己，偏偏那是事实。


    思忖片刻，他重新拿起手机，给她发信息：【我们正式谈恋爱的时间，迄今为止是第二天，但我想，我需要给你一个道歉。


    今晚的行为格外冒犯，我非君子，禽兽行为亦以为耻。


    京城的月色很美，晚安，宝宝。】


    …


    窗外飘着小雨，柔细如丝，透明玻璃材质的窗户落下雨痕。


    宋柚一直紧紧盯着电脑屏幕，身后还站着李云晴和黎诗矜，屏幕放着直播。


    黎诗矜皱着眉头：“说什么啊，一点都听不懂。”


    “这种理科生的专扬，我们文科生不敢恭维。”


    宋柚其实也听不懂，就是那个主持人在巴拉巴拉地讲解，她迷迷糊糊听懂一点点，然后就是在角落里找到自己的男朋友，开始欣赏他的颜值。


    三个人就这么懵懂地盯着屏幕接近一个小时，中间黎诗矜还跑去和男朋友聊了二十分钟电话。


    回来正好是宣布得一等奖的关键时刻，只听见几个字——“宁城大学裴今樾”。


    刚说完，宋柚就尖叫了，好像得奖的是她一样：“裴今樾还是一等奖，他好厉害，我老公超牛逼！”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给他打电话，他太太太棒了！”


    “长得又帅，颜值又高，我要爱死他了。”


    李云晴和黎诗矜对视一眼，皆替她感到高兴，也不亏早早守在直播前，屁股都没挪一下。


    黎诗矜点评一句：“裴今樾还真有点水平哦。”


    宋柚拿着手机发信息，头都没抬：“什么叫有点，他就是最厉害的。”


    黎诗矜：“……”


    直播还在继续，在播给获奖同学颁奖，站在中间的男生穿着一身黑色，黑色外套和休闲裤，那张脸在一群人中帅得格外醒目。


    本没什么人看的直播像是有什么流量密码一样，瞬间涌进来不少人，一下子突破五千人观看，趋势还在上涨。


    弹幕不停地刷屏：


    【无意刷到，我去，这得第一的小哥哥怎么长这么帅！】


    【这是什么智性恋天花板，又帅又高智商！】


    【简直绝了，三秒钟我要这个男人全部信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公老公老公！】


    ……


    李云晴看了一会儿，拉着忙发信息的宋柚过来看：“你男朋友还挺受欢迎的。”


    听到这话，宋柚信息也不发了，又重新去看直播，一堆认老公的弹幕，热情似火。


    就猜到会这样，没想到这么热火，她愤愤不平地打字：【他有女朋友，长得很漂亮，非常聪明，而且感情稳定。】


    这一条弹幕被一顿评论轻飘飘地刷过去。


    她也不气馁，一遍遍地发，不停地发，复制粘贴地发。


    接近五分钟之后，终于被看到，有人质疑：【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


    【我是我是我是我是！】


    这条弹幕，宋柚一连发了好多，直到直播结束才停止。


    也不知道那群网友有没有看到弹幕。


    与此同时，直播刚结束，手机铃声就响起来，宋柚和室友打声招呼后去阳台接电话。


    “在看直播吗？”裴今樾接通之后，问她。


    宋柚笑得明媚：“看了，我男朋友好厉害啊，我就说一定行的，看我嘴巴是不是开过光，所有好运都会降临到你身上的。”


    “嗯，我女朋友也很厉害。”


    裴今樾还在会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打电话，教授在赛扬上看到熟人，一直在叙旧，让同学们先回来。


    这次来参赛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师兄师姐，只是没有得奖，但能进入决赛也已经很厉害。


    宋柚向来从容地接受别人的夸赞，自豪地自夸：“那是，我每天晚上都在为你加油打气，刚刚恨不得钻进电脑里看你比赛。”


    裴今樾轻笑一声，诚心诚意地道谢。


    “刚刚好多人叫你老公哦。”她说起弹幕的事，又很爽朗地表明自己的做法，“但是我刚刚已经疯狂回应了，你是我的，只能我叫你老公。”


    听着女生清软的吐槽，裴今樾忍不住轻笑，说话柔和不少：“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


    “那还差不多。”


    两人又齐齐安静下来，宋柚想到前几天他发的信息，感慨他的绅士，和对她的珍视。


    她认为那样是合适的，而且她喜欢，可他觉得进度太快，于是跟她道歉。


    宋柚看到信息的时候就非常想他，想跟他说，自己一点都不介意，而且很喜欢，她一点都不吃亏。


    那是她喜欢的人，又怎么会介意呢。


    而且她就是个小色胚啊，就差多叫几声老公了。


    安静片刻，她问：“裴今樾，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六点的航班，和教授一起。”


    宋柚叹息：“还要明天啊。”


    听着这语气，裴今樾心里揪了一下，出声解释：“我们今晚有庆功宴。”


    “好吧，那我们明天见。”她想了想，仔细说着，“我能不能直接去你公寓等你啊，不然等你回到学校，寝室都要关门了，我就见不到你了。”


    他问：“隔天上午有课吗？”


    “上午本来是有课的，但是只有半个学期，所以已经结课了，现在只有下午的课，我们一起的课。”


    “好，密码你知道的。”裴今樾心里软软的，还不忘嘱咐她，“带上六级真题和资料，不能偷懒。”


    宋柚不满地撅嘴：“我们接近四天没见面，见面居然还要写题。”


    “该有的不会少，但正事不能忘。”


    “好。”她深知男朋友的正经姿态，反正见面总有办法让他失控。


    现在恰好也有小心思，她狡黠地说：“那里的痕迹已经没有了，我想你留下新的。”


    “……”


    裴今樾威慑性地叫她的名字：“宋，柚。”


    缓了缓，他又说：“我还在外面。”


    宋柚慢悠悠地哦一声：“忍着呗。”


    她心情极好地笑出声，调逗他：“就这么点尺度都能有反应，你这么喜欢我呢，裴蝴蝶。”


    “知道还问。”


    “因为我还想听你说呀。”


    “……”


    这电话不挂都不行，女朋友惯会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