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我妻是我命,悍然拒情
作品:《掏空家产,我带千亿嫁最猛军官》 在陆景琰指挥下,这场战斗很快被平息。
为首的毒蛇正被两名特战队员按在泥地里,可那双阴狠的眼睛死死瞪着指挥战斗的男人。
陆景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军用匕首,在自己裤腿上慢条斯理地擦了擦。
他用刀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开口。希望你选个痛快点的。”
说完,他站起身,对着身后的队员下令:“带走,分开审。”
这时楚云菲快步走到陆景琰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急救包。
“陆旅长,你胳膊受伤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也是靠近心上人的紧张。
刚才突袭时,一块被子弹崩飞的碎石划破了陆景琰的手臂,留下了一道半指长的血口。
陆景琰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小伤。”
“不行,这里的环境容易感染。”楚云菲坚持道,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臂,打开急救包,拿出棉签和消毒水。
她的动作很轻,很专业。
昏暗的火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额角的汗水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女人的柔弱。
周围是战士们来回走动的嘈杂声,可两人之间,却有一种奇异的安静。
楚云菲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混合着汗水、硝烟和泥土的强烈男性气息,这种味道让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终于,她包扎好了伤口,打上一个漂亮的结。
她没有立刻松手,反而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抬起头,那双总是清亮锐利的眼睛,此刻像一汪深潭,直直地望着陆景琰。
“陆旅长……我……”她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不在乎你结过婚。像你这样的男人,值得最好的。我可以等。”
空气,死寂了一瞬。
陆景琰的动作顿住。
他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动作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疏离。
他甚至没有用楚云菲包扎好的绷带,而是自己从急救包里扯出一卷新的,动作利落地重新缠绕起来,仿佛刚才那只触碰过他皮肤的手,带着什么脏东西。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
包扎完,他才抬起眼,看向面前这个脸色煞白的女人。
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鄙夷,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漠然,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楚上尉。”他开口,声音平直得没有一丝波澜,“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辞。”
“我妻子在家等我。”
“她是我的命。”
简简单单两句话,每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楚云菲的心里。
她引以为傲的家世,她靠实力换来的军衔,她身为天之骄女的所有自信,在这一刻,被这个男人轻描淡写地碾得粉碎。
更让她绝望的还在后面。
陆景琰像是懒得再看她一眼,从贴身的军装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折叠得有些旧了的照片。
他打开照片,低头看去。
那一瞬间,他脸上所有属于“冷面阎王”的坚冰,都融化了。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漾开了一片楚云菲从未见过的、足以将人溺毙的温柔。他的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弧度。
照片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
她坐在一棵海棠树下,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裙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在发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里面的笑意仿佛要溢出来。
必竟是个女人,楚云菲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太美了。
不是那种具有攻击性的美,而是一种揉进了骨子里的、江南水乡般的温婉与灵动。
这份美丽,让她这个同为女性的人,都生不出半点嫉妒,只觉得自惭形秽。
她看着陆景琰凝视照片的眼神,那是一种包含了爱恋、珍视、思念和绝对占有的复杂情绪。
他的世界里,满满当当的都是那个女人,简直连一丝缝隙都插不进去。
楚云菲狼狈地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怕再多待一秒,自己就会控制不住地哭出来。
凭什么?
她到底输在了哪里?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好奇,在她破碎的心底疯狂滋生。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市。
仁心诊所的地下基地。
“砰!”
一个昂贵的德国进口玻璃烧杯,被钱卫国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他状若疯虎,对着面前几个噤若寒蝉的手下咆哮。
“这么多人,这么多天!连一个卖假药的泥腿子都找不到?!”
“钱……钱先生,”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战战兢兢地开口。
“我们查了黑市所有的关系,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叫‘癞痢头’的地头蛇,可……可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手底下那帮小弟也都散了,躲起来了。”
“人间蒸发?”钱卫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睛赤红,“那就把他给我从地底下挖出来!听不懂吗?!”
“是……是!”
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钱卫国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电话接通,他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谦卑的语气:“先生……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分不清男女的电子合成音:“东西,有进展了吗?”
“先生,出了点意外……”钱卫国额头冒汗,将“神药”是剧毒,导致所有实验体暴毙的事情,拣着说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那沉默,比任何怒骂都让钱卫国感到恐惧。
“钱卫国。”电子音再次响起,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知道,组织培养一个合格的‘暴君’,需要花费多少资源吗?”
“我……我知道……”
“你知道,我向上面承诺了什么吗?”
“我……”
“我再给你最后七天时间。”电子合成音打断了他。
“七天,找不到那个卖药的人,拿不到真正的配方。你就自己,去培养皿里躺着吧。”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钱卫国握着听筒,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去培养皿里躺着……
他比谁都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极致的恐惧,催生出极致的疯狂。
钱卫国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野兽般的凶光。
排查?
不,太慢了。
他要用最直接,最血腥的办法!
他按下内线电话的按钮,声音嘶哑而狠戾:“通知所有行动组,放下手上的一切!一级戒备!”
“目标,癞痢头!”
“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绑过来!”
“我要活的!我要亲自审问,撬开他的嘴!”
夜,深了。
京市一个偏僻的筒子楼里,一个瘦小的男人正蹲在小马扎上,稀里哗啦地吸溜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
正是躲藏起来的癞痢头。
“妈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白董也真是的,让咱躲起来,也不说躲到什么时候,连个信儿都没有。”
他全然不知,楼下黑暗的巷子里,十几道黑影已经如同鬼魅般悄然散开,封锁了所有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