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梁宏博献礼
作品:《掏空家产,我带千亿嫁最猛军官》 第二天,《京市日报》、《健康报》……几乎所有能叫上名号的报纸,头版头条,都被同一个人的名字和同一封信霸占了。
【致歉信】
【吾,梁宏博,穷尽半生钻研西医,素以科学严谨自居,然昨日之败,如遭雷击,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白术女士以神乎其技之针药,七日回春,救治绝症,此非巫术,乃我华夏医学之瑰宝……吾心悦诚服,为昔日之狂悖言论,向白术女士、向中医界,致以最深刻的歉意。】
信不长,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所有前一天还在看笑话的人脸上。
协和医院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一众专家主任拿着报纸,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老梁这……是来真的啊?”
“何止是真的,你看看这用词,‘国之瑰宝’、‘心悦诚服’……这都快把自己贬到泥里,把那个白术捧上天了!”
“那个场面我亲眼见了,你们是没看到,张夫人自己站起来的时候……我他妈差点以为自己活见鬼了!那根本不是科学能解释的!”
......
西山一号院。
上午十点,警卫员进来通报,说梁宏博教授求见。
苏晚棠放下水瓢,擦了擦手,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再次见到的梁宏博,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没有了前呼后拥的团队,就他一个人,穿着一身半旧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眼里的那股子傲气,已经彻底被一种复杂的、混杂着敬畏与颓败的情绪所取代。
他走进客厅,看到坐在主位上喝茶的苏晚棠,脚步一顿,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
“白术……女士。”他艰难地开口。
苏晚棠抬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梁教授,坐。”
梁宏博没坐,反而对着苏晚棠,深深地鞠了一躬,九十度,标准得像是教科书。
“不必如此。”苏晚棠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梁宏博直起身,苦笑一声:“应该的。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白术女士,我今天来,是来履行赌约的第二部分。”
他说着,屏退了左右,只留下王妈和陆景琰在里屋门口站着。
然后,在苏晚棠略带讶异的目光中,这位在西医界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整理了一下衣襟,双膝一弯,竟是郑重的要跪下行那古时候的败师礼!
“梁教授!”苏晚棠声音一沉,一股无形的内力托住了他的膝盖,让他怎么也跪不下去。
梁宏博一惊,只觉得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自己托住,他看向白术的眼神,惊骇之色更浓。
“你这是做什么?”苏晚棠放下茶杯,站起身。
“白术女士,不,白术老师!”梁宏博脸上满是激动和虔诚。
“您让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不是什么经验主义的‘土方子’,那是超越我们现有认知的、真正的生命科学!我梁宏博前半生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请您收下我这个学生,我愿追随您,学习真正的医道!”
苏晚棠看着他,半晌,才缓缓摇头。
“我不会收徒。”
梁宏博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失望。
“医道无涯,你我皆是求索之人,可以交流,不必为师。”苏晚棠重新坐下,平静地看着他。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赌约,到此为止。”
她这番气度,反倒让梁宏博愈发羞愧和敬佩。他知道,对方这是在给他留着体面。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东西。
“白术老师,您不收我,是您的气度。但我不能没有表示。”他声音压得极低,“我知道,您和陆家,最近惹上了大麻烦。”
苏晚棠的指尖,开始无意识地轻敲桌面。
梁宏博继续道:“之前煽动我来找您麻烦的,是我一个不成器的学生,叫赵凯。他是陆家旁支陆文德老婆的亲侄子。昨天事败之后,他……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怀疑,他不是跑了,是被人……灭口了。”
苏晚棠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梁宏博像是受到了鼓励,把心一横,将那个牛皮纸袋推到了苏晚棠面前。
“老师,我这人,虽然学术上固执,但也不是傻子。我早就觉得,赵凯他们背后,有人在搞鬼。”
“大概半年前,赵凯通过关系,邀请我去做一家私人诊所的顾问,叫‘仁心诊所’。”
“仁心诊所”四个字一出,苏晚棠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
梁宏博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家诊所,设备比协和的还好,全是欧洲进口的。但他们的研究方向,很诡异。他们不治病,反而在研究怎么用药物强化,甚至……控制人的神经。我当时就觉得这路子太邪门,违背人道主义,干了不到一个月就退出了。”
“但我留了个心眼。”他指了指那个牛皮纸袋。
“我偷偷复印了一些东西。这是他们通过秘密渠道,从德国一家医药公司进口的一批特殊药剂的清单和内部编号。我做过初步分析,这些药剂的成分……非常可怕,似乎是用于神经强制链接和基因层面的诱导突变。”
苏晚棠伸出手,拿过那个牛皮纸袋。
打开,抽出里面的几张纸。
上面,是一连串德文的药品名称和复杂的化学分子式,旁边,是梁宏博用中文做的标注。
这些东西,远比她自己之前查到的任何线索都更加深入、更加核心!
这几乎就是一份完整的罪证!直接指向了“鹰巢”在京市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核心机密!
苏晚棠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她知道,梁宏博这颗被敌人推出来的棋子,在被自己一巴掌拍翻之后,竟阴差阳错地,送来了一份天大的礼!
她收起文件,看向梁宏博,眼神里多了一丝认可。
“梁教授,你那个关于‘细胞程序性坏死中线粒体能量逸散’的课题,我偶然看过。”
梁宏博猛地抬头,一脸震惊。那是他最近几年最核心、也最停滞不前的研究!
“思路没错。”苏晚棠淡淡道,“但你只想着怎么去‘堵’住能量的流失,却没想过,逸散的能量本身,也是一种信号。堵不如疏,你试试从诱导能量有序转化入手,或许会有新发现。”
短短几句话,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梁宏博脑中所有的迷雾!
堵不如疏……诱导转化……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嘴里喃喃自语,眼神越来越亮,最后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哈哈哈!通了!通了!”
他“霍”地站起来,再次向苏晚棠深深一躬,这次,是发自肺腑的,对学问的敬仰。
“老师!多谢老师指点!我……我茅塞顿开!”
苏晚棠只是微微颔首:“去吧。”
梁宏博如获至宝,拿着这个思路,兴高采烈地走了。
送走了梁宏博,苏晚棠脸上的那抹平静才缓缓褪去。
傍晚。
陆景琰从军区回来,他走上前,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头,想吻她。
“我的晚棠,总是这么厉害。”
苏晚棠却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将那个牛皮纸袋递给他:“看看这个。”
陆景琰接过文件,只扫了一眼,脸色就瞬间凝重了起来。
“仁心诊所……”他眼中的柔情被一片冰冷的杀意取代,“‘钟表匠’的动作,比我们想的要快。”
苏晚棠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这份大礼,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陆景琰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有力:“嗯,我来安排收网。”
然而,他话音刚落,桌上的红色加密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陆景琰皱了皱眉,走过去,接起电话。
“是我。”
“……明白。”
“……是,我立刻归队。”
他只说了三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苏晚棠看着他,心咯噔一下。
陆景琰转过身,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歉意。
“晚棠,我得走了。”
“去哪儿?”
“南边,边境。”
“任务?”
陆景演沉默了片刻道:“捕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