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荒野交锋,暴力绝杀
作品:《掏空家产,我带千亿嫁最猛军官》 夕阳把天边烧成一片橘红。
一辆半旧的吉普车停在招待所门口,车身蒙着一层薄薄的黄土。
张场长那张肥胖的脸笑成一朵菊花,不住地搓着手,对着刚刚走出房门的白术点头哈腰。
“白董,车备好了,您看……”
白术一身利落的裤装,没看他,径直走向吉普车。
路过墙角,一个穿着破旧工装的男人正拿着大扫帚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脑袋垂得很低,看不清长相。
苏晚棠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嘴里用沪上本地方言,极快地咕哝了一句,声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语。
“今晚风大,西边草垛盖好点。”
扫地的男人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原样,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嗯”。
这一切,都被几步之外的陆景琰尽收眼底。
他拉开车门,深邃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农场另一头,与一个正在擦拭拖拉机的年轻工人对上了一瞬。
他的右手抬起,像是要掸去肩上的灰尘,手指却在空中做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战术手势。
收网。
……
吉普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
景琰握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透着一股力量感,侧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身边的女人。
“白董,坐稳了。”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探的戏谑。
“我这车技,一般人……可受不了。”
苏晚棠心头一跳,面上却依旧是白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仿佛没听出那话里的双重含义。
“陆团长专心开车。”
“好,听你的。”陆景琰唇角勾起,那笑意,坏得很。
吉普车发出一声咆哮,猛地窜了出去。
车子开得又快又野,每一次转弯,苏晚棠的身子都会因为惯性,不受控制地朝陆景琰那边倒去。
她的肩膀,好几次都擦过了他坚实的手臂。
苏晚棠只能用手死死抓住车门上方的把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个男人,故意的。
她心里清楚,却懒得戳破。
车子在荒无人烟的山路上行驶,两边是不断后退的枯黄草坡和嶙峋的怪石。这条路,是返回县城的必经之路。
也是苏玉婷为她准备的,黄泉路。
苏晚棠的计划,是利用一处U型弯道,将敌人引入她提前布置好的陷阱,由秦铮等人配合,慢慢周旋,将损失降到最低。
然而,就在吉普车即将驶入那个熟悉的弯道时,陆景琰非但没有减速,反而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引擎发出嘶吼!
车速骤然飙升!
白术瞳孔猛地一缩。
不对!
这不是她的计划!
“陆景琰!”她厉声喝道。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线条冷硬如刀削。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燃烧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属于战场的疯狂与绝对冷静。
就在车头即将冲出悬崖的前一秒,陆景琰猛地转动方向盘!
“吱嘎——!”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叫!
整个吉普车以一个完全违背物理常识的、极其暴烈的姿态,在狭窄的山路上完成了一个近乎一百八十度的甩尾!
“砰——!”
一声巨响。
车身重重地撞在另一侧坚硬的山壁上。
白术的身体因为巨大的惯性狠狠前冲,若不是陆景琰在最后一秒伸出长臂,铁钳般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她的头已经撞碎前挡风玻璃。
这是陆景琰的计划。一个军人的计划。
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将自己置于死地,也把所有敌人,一次性逼出来。
疯子!
车外,五道人影从草坡后,从树林里,如同鬼魅般现身,迅速围了上来。
为首的一个刀疤脸,狞笑着走到驾驶室旁,用铁棍“当当”敲了敲变形的车门。
“下来吧,小白脸,还有那个小娘们儿。”
他吐了口唾沫,眼神淫邪地在白术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上扫过。
“今天,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车内,陆景琰抹了一把额角被玻璃划出的血迹,眼神平静得可怕。
他没说话。
下一秒,他抬起穿着军靴的脚,对着车门,狠狠一踹!
“嘭!”
本就变形的车门,如同炮弹般飞了出去,正中那刀疤脸的胸口!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刀疤脸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战斗,以一种最蛮横的方式,暴力开局!
陆景琰的身影,如同一头冲出牢笼的猎豹,瞬间扑入敌群。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花哨的招式。
只有最简单,最致命的军中格斗术。
一记直拳,正中一人面门,鼻梁塌陷。
一记凶狠的肘击,砸在另一人的太阳穴,那人眼珠一翻,软软倒地。
苏晚棠只用了零点一秒,就从那巨大的冲击和计划被打乱的错愕中回过神。
她没有丝毫犹豫。
在陆景琰吸引了所有火力的瞬间,她推开另一侧的车门,如同一只灵猫,悄无声息地滑了出去。
一名杀手见陆景琰如入无人之境,心生惧意,转身想从侧面偷袭。
陆景琰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他抓住面前一人的手腕,猛地一拧,将那人当作武器,狠狠甩了出去!
被甩出的杀手,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后退。
他后退的方向,恰好是苏晚棠潜行的路线。
苏晚棠的身影,如同鬼魅,脚踩八卦步,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切入。
在与那人错身的刹那,她指尖银光一闪。
一根淬了麻药的银针,精准地没入那人后颈。
那杀手身体一僵,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战场上,两人的计划,在这一刻开始奇妙地交融。
陆景琰不懂什么八卦步,但他懂战场。他每一次格挡,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将敌人击退。
看似随意的落子,却恰好为白术的游走和刺杀,创造出了完美的视觉死角和必杀路径。
他负责正面强攻,是吸引所有火力的重锤。
她负责暗夜猎杀,是游走在阴影里的毒刃。
砰!
陆景琰一脚将最后一名站着的杀手踹飞,那人撞在一棵白杨树上,滑落在地,不知死活。
转眼间,五名杀手,只剩下最初那个被踹飞的刀疤脸头目,还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就在这时,远处山坡的岩石后,一道幽冷的金属光泽,一闪而过。
狙击手!
地上的刀疤脸看到了,他脸上露出绝处逢生的狂喜和怨毒。
“去死吧!”他用尽全力嘶吼。
陆景琰的后背,完全暴露在狙击手的射界之内!
他刚结束一场高强度的战斗,旧力刚去,新力未生,正是最松懈的时刻!
躲不开了!
苏玉婷的后手!
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沉闷的、完全不同于狙击枪的枪响,从另一个方向炸开!
那是一把老式猎枪的声音!
远处山坡上,那名狙击手发出一声惨叫,他手里的狙击枪被打飞,在空中翻滚着落下山崖。
一个穿着破旧工装的身影,从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土坡后掀开伪装的草席,站了起来。
正是那个被苏晚棠用方言交代过的“农场职工”!
秦铮!
白术的后手,在最关键的时刻,补上了男主计划之外的最后一块短板!
那人手持猎枪,遥遥地对着这边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弯腰,身影消失在山坡之后,退得干脆利落。
刀疤脸脸上的狂喜,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陆景琰转身,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碾。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荒野。
陆景琰没有看地上的俘虏。他看着那个“农场职工”消失的方向,再看看不远处站着的苏晚棠。
眼神里的探究、震撼、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她不仅有后手。
她甚至能预判到,他计划之外的风险。
这个女人……
苏晚棠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她走到刀疤脸身边,弯腰,从他掉落的上衣口袋里,捡起一枚冰冷的、刻着雄鹰徽记的黄铜令牌。
然后,在陆景琰复杂的注视下,她抬起脚,穿着那双半高跟的皮鞋,无视上面的泥土,冰冷地、缓缓地,踩在了刀疤脸的脸上。
这个动作,带着极致的羞辱和高高在上的漠然。
她俯视着脚下这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用属于“白术”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口吻,轻轻地问:
“说。你是苏玉婷的狗,还是‘先生’的鹰?”